秦夕自然不會把手里的證據輕易給紀明月,或者說,手里到底有沒有那所謂的紀如林當年謀殺紀煙的證據都未可知。
紀明月很懷疑對方在故意吊著自己。
不過無妨,即便秦夕真的有,也不著急在這一時。
可沒有興趣給人當槍使,尤其這個人還是秦夕。
剛從看守所出來,紀明月便接到了紀如林的電話。
紀如林單刀直地問:“你去見秦夕了?”
看得出來他和秦夕現在是一點夫妻分也沒有了,現如今都直呼姓名。
紀明月拂了拂角,閑庭信步般沿著馬路走著,語氣十分憤恨:“見了!秦阿姨告訴我,我媽是被你害死的!”
的語氣過聽筒傳來,憤怒且傷心。
那邊的紀如林立即說:“你別聽胡說八道!這是故意離間我們父,我和你母親那麼深,怎麼可能謀害!”
紀如林語氣著急,低聲音說,“當年害死你母親的不是我,而是秦夕,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為了榮華富貴,背著我干了甚多喪心病狂的事,現在連我都算計,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我可能也會步上你媽媽的后塵,唉,我真是眼盲心瞎啊,錯信這個蛇蝎人這麼多年!”
紀明月游移不定地說:“真的嗎?可是、可是說手里有你謀害我媽的證據,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啊,我現在都已經不知道信誰了。”
“哼,證據可以作假,但是我們父緣確實真的,明月,爸爸承認這些年對你不起,但是爸爸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和你媽。”紀如林開始之以,“這些年秦夕把你送去鄉下,讓人欺負你的事,我都不知道,一直瞞著我,跟我說你在鄉下過得很好,我就是太信任,才害得你那些苦……”
說著他竟哽咽起來,似乎真的悔不當初。
演技一如既往的好。
紀明月裝作手足無措的反應,一直哭。
紀如林假模假式的安了一陣,說什麼一定會幫撐腰,還痛罵秦夕如何如何,似乎真的多在乎一樣,突然之間父覺醒,打算好好保護。
但是紀明月知道,他和秦夕都只是為了拉攏,因為忌憚背后的霍涔。
霍涔最近的所言所行,給了兩人一個訊息,那就是他現在就是紀明月的靠山。紀明月大概知道紀如林和秦夕在想些什麼。
無非就是,要麼把拉扯下水,要麼讓哪邊都不幫。
但兩邊都不幫太過理想化,至秦夕知道紀明月不可能坐視不理,所以干脆將拖下水!
紀如林最后說:“爸爸上次和霍總發生了一點誤會,哎,也是怪我,一直以來太過放縱秦夕了。爸爸現在別無所求,只希你能和霍總好好的,別再苦了。”
紀明月實在是懶得聽他演戲,掛了電話。
想到紀如林的話,諷刺地揚起角。
希和霍涔好好的?
可笑啊。
怕是心里恨不得和霍涔不得好死吧!
紀如林越不爽,就心里越痛快。
以至于來到醫院,的心還不錯。
如果沒有遇見姜家的人的話。
彼時,紀明月正在念念的病房里陪著念念說話,很過來的時候念念是清醒的狀態,所以高興,念念也高興。
念念不能出醫院,甚至大部分時候連病房都不能出,紀明月便跟他說一些外面的事,說說自己的生活,騙他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也不缺錢花,紀家對也很好等等。
念念信以為真,好說等自己康復之后,要去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姜家的人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陣仗很大,四個人,后跟著院長和兩個主治醫師,其中一個是念念的主治醫師。
而領頭那個男人,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西裝革履,目空一切。
見了紀明月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要你弟弟的骨髓,你開個價。”
很是財大氣。
紀明月的臉當即沉下去。
還好隔著一道門,里面的念念什麼也聽不見。
主治醫師見臉不對,他是極數知道紀明月一些底細的,也知道紀明月多在乎這個弟弟,生怕對方惹怒紀明月,忙出聲打圓場:“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這里人來人往的畢竟不方便。”
對方看著紀明月,大有迫馬上回答的意思,本沒有把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傲慢且無禮,弄得醫生很是尷尬。
紀明月全然不在意,今天穿了件衛,雙手隨意地在兜里,抬眸冷眼著對方:“滾!”
領頭的男人瞳孔一說,“你說什麼?!”
紀明月冷笑:“聽不懂人話麼?讓你從我面前滾!”
對方還沒說話,他邊跟著的大概是助理的人開口了,呵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跟誰說話嗎?注意你的態度!”
紀明月瞥了一眼:“真是世道變了,狗也會說人話了。”
被毫不客氣地一頓嘲諷,那人面紅耳赤,惡狠狠地瞪了紀明月一眼,似乎想手,但看自己的上司沒,便生生忍耐下來。
領頭那人似乎這個時候才認真打量起紀明月,發現這個人得像只妖,比自家大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巧合的是,對方這雙眼睛幾乎與他家大小姐的眼睛一模一樣,若是蓋住下半張臉,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分清誰是誰。
他越打量越是狐疑,最后甚至有些拿不準紀明月的份了,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名片,說話比剛才客氣了幾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打電話給我,不過,我沒有多耐心。”
紀明月接過名片,在指尖轉了一圈,看清上面的字,寫著:華重集團總經理姜輕。
原來竟還是姜家本家人親自過來的。
勾哂笑,不以為然地把名片扔回對方上,“這件事沒有可能,希下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姜輕從來沒被誰這麼甩過臉,一時間臉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紀明月眉梢著一抹郁之,悉的人都知道,這是怒了。
“哦?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要怎麼讓我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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