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清歡那樣子，似乎撕了的心都有了，若是平時，紀明月說不定還會逗逗，但現在一點心都沒有。

雖然沒有什麼真心，但別人的真心也不想糟蹋。

又說道：“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哥，別的男人我真的瞧不上。還是你覺得，傅琛比你哥優秀，比你哥帥氣，比你哥有錢，我放著你哥不要，非得背著出軌的污名和傅琛糾纏不清？”

“我哥當然是最好的！”霍清歡下意識道。

紀明月心道，兄控真可怕，就霍涔那德，還最好？

表面附和：“嗯嗯呢，所以我最喜歡他呀。”

霍清歡頓了頓，又說：“但是傅琛也不差！”

紀明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了解他。還是你希我好好了解一下傅琛，然后跟你哥對比一下？”

霍清歡眼睛一瞪，像只被踩了尾的貓：“你敢！”

紀明月失笑，懶洋洋的：“放心吧妹妹，這世上除了你哥，別的男人我都瞧不上。”

斜靠著窗臺，逆中淺淺地笑起來，仿佛一只慵懶的狐貍，格外勾人。

霍清歡一時呆住，不得不承認，這個鄉佬真的好好看……

很快回過神，耳泛著紅，厲荏警告說：“反正你、你最好是這樣，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完就走，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

紀明月懶得和計較，霍清歡雖然蠻了些，但和譚云溪一樣，是個心的人。

上一貫對苛刻，卻從沒真正做什麼傷害的事。

不像秦夕和紀如林，口腹劍，恨不得早點死。

想起秦夕，紀明月眼底本就淺淡的笑意徹底消失。

緩緩站起來，拂了拂角，隨后朝外走去。

說起來，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去看看那位秦夕阿姨呢。

——

霍清歡一口氣沖出醫院，站在下，才不松了口氣。

手里攥著的錄音筆上沾滿了掌心的汗水。

第一次干這種事，難免心虛和張。

不過想到紀明月那些話，輕輕咬了咬，糾結不到半分鐘，便撥通了傅琛的電話。

“傅琛哥哥，我想找你談談。”

傅琛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在后響起：“談什麼？”

霍清歡霎時回頭看去，果然看見傅琛在后，手里拎著水果。

不用猜都知道他要去看急忙。

霍清歡忽然覺得委屈。

自己喜歡他這麼多年，明里暗里的表白過那麼多次，他對自己也好，卻也只是哥哥對妹妹那種好，如今卻對紀明月這麼上心。

也想看開一點，但看不開！

喜歡了這麼久，怎麼甘心？

若是旁人就算了，偏偏那個人是紀明月，那可是哥的人啊！

直接把傅琛拖進樓道里，然后把錄音筆打開。

起初傅琛還面帶笑容，隨著紀明月的話一句一句出來，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

尤其是紀明月那句‘別人我都瞧不上’，霍清歡清楚地看見傅琛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卻一點也不高興。

可是如果不這樣，傅琛越陷越深怎麼辦？

不想自己跟紀明月爭搶的同時，還要看著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和自己最在乎的哥哥因為一個人反目。

不斷地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及時止損，是為傅琛好。

“紀明月不喜歡你，你聽見了嗎？”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張地看著傅琛，生怕他生氣。

傅承確實生氣了。

但他神平靜地看著霍清歡，第一次出嚴肅到近乎冷漠的表：“我聽見了，所以呢？你想讓我說什麼？”

他淡淡開口：“我是喜歡，跟沒有關系，跟你，也沒有關系。清歡，同樣的話我以前說過，現在再說一次，我只是把你當妹妹，沒有其它的。”

“就算沒有紀明月，也會有別人，但不可能是你，你明白麼？”傅琛看著霍清歡發紅的眼眶，終究狠不下心，“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胡鬧了好不好？”

“在你眼里，我喜歡你是胡鬧嗎？”霍清歡狠狠抹了一把臉，不是那種為了可以放棄自我的人，有的驕傲，即便被拒絕，也做不出歇斯底里死纏爛打的事。

死死盯著傅琛，試圖從他臉上看出哪怕半點對自己的，可是最終還是失了。

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人是真的不自己。

以前以為，只要自己努力一點，對他好一點，為他生活中的習慣，他總會上自己的，現在發現是錯的。

再怎麼努力，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能喜歡紀明月，也能喜歡別人，獨獨不自己。

霍清歡努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仰著頭想把眼淚回去，但怎麼也止不住。

傅琛手想替，霍清歡猛地抬手揮開，后退幾步：“你不要我！”

紅著眼瞪著他，委屈道：“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霍清歡沒有哥哥嗎，稀罕你給我當哥？”

傅琛：“清歡……”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算了，我堂堂霍大小姐也不是非你不可！北城排著隊等著我挑的人多了去了，你真以為我多稀罕你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喜歡你了！”霍清歡胡地抹了抹眼淚，轉離去！

傅琛看著離開，沒有追上去。

但是原本打算去看紀明月的，他也沒了心，甚至還有些心浮氣躁。

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給顧墨打了個電話。

“顧墨，你去陪陪清歡。”

顧墨那邊很安靜，不知道在干什麼，“怎麼啦？清歡妹妹每次心不好都只要你陪的，你讓我過去算什麼……等等，該不會你得罪了吧？”

傅琛頭疼地了太：“是啊。”

顧墨罵道：“傅琛你丫真不是東西，咱們清歡妹妹多可，人家還那麼喜歡你，你怎麼老是惹生氣！”

傅琛不想和他掰扯，“你去不去？”

“不去！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顧墨說，“我這兒忙著呢，沒空幫你哄人。”

說完就掛了電話，看出來是真的很忙了。

想到霍清歡哭那樣跑掉，又怕出事，就給打了個電話。

結果卻被霍清歡拉黑了。

連微信也一并拉黑。

似乎鐵了心要跟他斷絕關系。

傅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