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月不知道霍涔為什麼突然提及自己的母親，是懷疑自己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神冷淡，全然忘了答應蘇蘇要戒煙的事，點了煙，如同雕像般坐在沙發上，就這麼坐了大半天。

一也沒。

杜昀杜二爺來找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這是什麼路數？”杜昀打開窗戶通風，從手里奪過煙，有點擔心的神狀態：“你別是被揍傻了吧？”

紀明月嗤笑一聲：“杜二爺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說人話。”

“去你的！”杜昀就沒在口頭上占過什麼便宜，旁人見了他或許客客氣氣他一聲‘二爺’，紀明月這人從第一次見面，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回想起兩人初見，杜昀不朝紀明月多看了兩眼。

那時候的紀明月像頭傷的豹子，兇悍得很，但是整個人又沒什麼活氣兒，帶著強烈的厭世，待在邊都會覺得抑。

“請你喝兩杯，去不去？”他問。

紀明月：“去哪兒喝？”

“楚總的私人會所。”杜昀知道不往楚東離跟前湊，急忙解釋，“我一個朋友的局，楚總不在，請了不豪門顯貴，你惦記的那誰，霍涔也在。”

紀明月一聽，起道：“去！”

杜昀一臉傷心：“我每次找你喝酒你推三阻四，聽到霍涔的名字，你跟那狗似的。”

紀明月上穿了件背心，起隨便拿起一件襯衫套上，淡淡道：“我見了他想宰了他，你也羨慕嗎？”

杜昀：“……哦，那算了。”

紀明月把頭發扎了個馬尾，對杜昀說：“過去之后別說你認識我。”

“咳，這不老規矩麼，懂！”

——

某私人會所。

顧墨喝了一圈酒回來，見自家好友面無表地在那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便湊過去。

“剛才見著個人，有意思的，給你過來？”他說。

霍涔眼睛都沒眨一下：“邊兒去。”

顧墨毫不在乎自己被嫌棄，“雖然這次沒看到k，但咱們知道經常在哪兒落腳了不是？況且杜昀今天也來，他對自己手底下的人，總該是知道一點底細的。”

話音未落，杜昀便穿著他那招牌花襯衫來了。

好歹今天沒穿大衩子，下面穿了條西裝，頭發也捯飭過，看著倒是人模人樣的，就是有點輕浮。

見了顧墨，他直接過來打招呼：“喲，顧怎麼來盤華也不跟我說一聲，回頭咱得空了，一塊兒喝兩杯。”

顧墨攬著他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哪用得著回頭啊，現在不就得空。”

他向杜昀介紹霍涔：“這霍涔，阿涔，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傳奇人杜二爺。”

兩人都沒有要握手的意思，杜二爺噙著笑，“什麼傳奇人，都是外頭人瞎傳的，我就一打工人，給老板干活整點辛苦錢。比不了霍，年紀輕輕就把家族企業做大做強，以后我還得多多跟霍學習學習。”

霍涔淡淡道：“二爺謬贊，我也不過是撿了長輩們打下的江山。”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霍還是太謙虛了。”杜昀道。

顧墨橫一腳：“大家都是老人了，商業互吹適可而止啊，你倆吹了半天，也沒到我，敢我在你倆眼里就是廢唄。”

他把杜昀拉著坐下，“來來來，哥們兒跟你打聽個事兒。”

杜昀笑瞇瞇問：“顧都開口了，什麼事您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墨看了霍涔一眼，后者慢吞吞喝著酒，在那兒裝大尾狼。

合著他對k興趣，自己像個老太監給他跑前跑后的張羅唄？

顧墨問：“最近聽說你手底下有個代號k的人打得猛啊，頭的人都讓打廢了，可惜我跟霍前幾天有事耽擱了，無緣得見那種猛，不知道杜二爺對了解多？方不方便引薦一下？”

杜昀瞥了霍涔一眼，裝腔作勢沉片刻，“害，說來慚愧，這我還真不了解。每次來我這里，只辦兩件事，參加比賽和拿錢，其余的事，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又說，“二位也清楚，我那地方魚龍混雜，一向只認實力不查過去，k這人一向獨來獨往……哦不過我聽說，好像是楚東離的小人。”

顧墨怪一聲：“什麼？！”

他下意識看向霍涔，卻見霍涔正面無表看著別。

他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在拐角一閃而過。

有點像k。

杜昀哎呀一聲，“聽說，聽說嘛，當不得真。”

話雖如此，但謠言不可能空來風，而且眼下，k又正好出現在楚東離的地盤上，很難不讓人懷疑和楚東離的關系。

顧墨心道，楚東離那可是個瘋批，真要是他的人，估計霍涔要是把人搶過來還麻煩的。

正想著，霍涔忽然起，說了句‘失陪一下’，便追著那道影而去。

顧墨嘆了口氣。

杜昀故作吃驚：“那邊是楚總的私人區域，霍這麼闖進去不好吧？”

顧墨麻木地扯了扯角：“沒事，霍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