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芳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靠近對方，著聲音：“你是不是去職高找他了？”

姜招娣咬著下，聲音如蚊音，“嗯……”

曉芳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昨天晚上姜二嬸的俗和蠻不講理讓記憶猶新，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家長？

而招娣卻每天都活在這種家庭環境當中……

之前想不通，招娣明明有學習的潛力，為什麼卻不努力學習，就連早晚自習都不上。

現在，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招娣不是不想學習，也不是不想上早晚自習。

而是，那個重男輕的家。

每天除了讀書，還要干好多好多的活。

難怪的手總是很糙。

曉芳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像是到什麼記憶碎片，“那個，招娣……我、我那天，我好像看到他和一個孩子走得很近。當然啦，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呵呵——”

姜招娣愣了一下，“你肯定是看錯了，他怎麼會跟一個孩子走得近？”

曉芳其實也不確定，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抿了抿，“那就是我看錯了，你先趴一會兒吧，我看你神狀態不是很好。”

姜招娣：“嗯。”

……

下午第六節課下課的時候，九班教室里一群小生圍在一塊兒嘰嘰喳喳，激地討論著。

“哎，你知道嗎？有一部電影要來我們學校取景了呢，好激啊，可以看見大明星了！”

“是不是那部《青春有你》？好像這部電影的導演獲得過金獎，很厲害的大導演哦！”

“我有個親戚姐姐跟我說，主角好像是姬蓮誒，我是真的！我好喜歡那張明艷人的人臉。”

“哇，姬蓮？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主角啊！真的好漂亮！”

“主角有了，那男主角是誰啊？能配上姬蓮的男演員可不多，希不要讓我失呀。”

“聽說還沒定下來，不過就沖著主角是姬蓮，這電影院我去定了。”

“我也我也，加我一個……”

姜語單手撐著下頜，另一只手著一張嶄新的化學試卷，笑地向正在收拾試卷的段長溪。

“同桌，借鑒一下？”

段長溪作一頓，莫名地看了一眼，睫遮住眼底的緒，“康哥說過，抄襲是最可恥的行為。”

姜語指尖輕點，很認真地開口：“不是抄襲，是借鑒。”

段長溪不屑，“……有什麼區別嗎。”

他還在想怎麼拒絕，只聽姜語又道：“至姓名那一欄，名字不一樣。”

段長溪：“………”

擱這開玩笑呢？

他直接一口回絕，“不行，我沒有給別人借鑒的習慣。”

他最厭惡這種人了。

姜語哦了一聲，倒也不意外。

坐在后面的曉芳直接出自己化學試卷，擺在姜語面前，耳尖冒著紅，“那個，姜語同學，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借鑒我的吧。”

姜語指尖一頓，眸微抬，很平淡禮貌地說了一些謝謝。

曉芳擺手，“不用不用，我績也不怎麼好，只要姜語同學你不嫌棄就行。”

姜語角揚了揚，看對方的目多了幾分慈。

曉芳害地低下頭。

姜招娣也在，只是整個人更加恍惚了。

原本就瘦，現在更是能用‘瘦骨嶙峋’來形容。

臉上那是相又憔悴。

再這樣的狀態下去，估計出不了一段時間，就會變幾斤重的黑盒子了。

姜語拿過曉芳的化學試卷，趁著下課的間隙緩緩‘借鑒’了起來。

旁邊段長溪用余一瞥，抿了抿，半低著頭，遮住眼底嫌棄的緒。

印象分全扣完了。

姜語卻不管其他，安安靜靜地寫著，整一個歲月靜好。

“臥槽，你倒是放技能啊！快制他們！”

“我放了，不就是沒瞄準嗎，你急什麼，我這還有冷卻時間，等等我。”

“等你個頭啊，都死了，我說你到底會不會玩兒？”

“……有本事再來一局。”

“艸，算了不玩了。”

駱慶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心里躁得很。

段長溪敲了敲桌面，著坐在前面的兩人，“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吵得人頭疼。”

駱慶正不爽呢，轉過頭來盯著段長溪惡狠狠地開口：“本爺就要吵怎麼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

段長溪的臉很難看，卻又沒辦法懟回去。

駱慶是玉蘭鎮首富的兒子，要不是實在太不會讀書了，也不會安排在九班上學。

典型的花大錢上學。

正因為他家有錢，他在班里橫行霸道、目無中人那是常有的事兒，同學們幾乎都會讓著他。

就丟在桌子上的那個香蕉牌最新款手機，要一萬多呢。

那是現在的段長溪仰不可及的東西。

駱慶上下掃了他一眼，毫不掩飾地嫌棄，“哼，窮酸小子。”

那洗得發白的角，和那雙常年不換的運鞋，是段長溪的標配。

段長溪手指攥，眼眶都染上了一圈紅，凝著幾分怒氣。

可他知道，他不應該跟這種紈绔的二世祖計較。

他必須得忍。

駱慶嗤笑了一聲，正準備轉，手肘卻不小心到了姜語堆在桌子上的東西。

嘩啦一聲，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

幾張白紙慢悠悠地晃了出來。

駱慶還愣了一下，然后目盯著姜語，“呃，對不起啊。”

他道歉，但就是不撿。

姜語‘借鑒’的作一停，漂亮的眼眸微抬，語氣很淡，“撿起來。”

駱慶打游戲輸了，心里本來就不爽，剛剛懟了段長溪雖說消散了些，可姜語那語氣簡直是火上澆油。

“不撿，給你臉了還，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家有錢，倒的漂亮生多的是，他還真看不上姜語這種。

“不管你是誰，你都必須把我的東西撿起來。”姜語眸冰冷，氣勢駭人。

一下子周圍像是降了好幾個溫度，連姜招娣都像是有應的抬頭看了一眼。

“你……”駱慶對上那雙宛若冰霜的眼眸，一時之間竟生出膽怯的念頭，“你看什麼看，不就是掉你點東西嗎，本爺撿就是了！”

他邊撿，里還念叨著‘好男不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