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語的腦子里瞬間就冒出這個詞，想起電影里的炸場面。

不至于擔心他有能力策劃那樣恐怖的炸，可是……是車上有什麼燃裝置，就已經足夠恐怖了。

紀舒語看著他，滿心都是驚恐。

“顧修文，你想干什麼！！”

顧修文并不回答，而是拿出手機，開機后撥通顧修遠的電話:“告訴那些警察都滾遠點，我車上有炸彈……”

轟——

紀舒語的腦子一片嗡鳴。

怔了片刻，求生的本能讓支撐起來，背過去費力地想要去開車門，可下一秒車門就落了鎖。

顧修文淡淡地笑著，像是故意為之，故意讓看見希，又在到希的時候，親手將它毀滅。

就像……他曾經看見的那些希就在眼前，卻又一次次破滅一樣。

紀舒語的臉霎時慘白，“顧修文，你是不瘋了！！”

“顧修文？”他咯咯笑出聲音，“現在不是修文哥了嗎？”

他像是傷心于的現實。

“小語，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陷回憶，“你我修文哥，從小就是。”

“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你對我都是友善的。那時候我想……如果我們可以在一起，那上天對我也算不薄，直到我發現你喜歡的是顧修遠！”

“他那樣傷害你，可你還是忘不了他，如果沒有他……”

“就算沒有他，也不會是你！”紀舒語怒，“顧修文，我做過什麼讓你誤會的事嗎？！”吼著，眼眶都開始紅，“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就憑我你！！”他大聲吼回去。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大聲講話，他心中舍不得，他對那樣珍惜，可結果換來的只有仇視？

早知道這樣，他就該先得到的人！

“你懂什麼嗎？！”高聲吼回去，“你只會為了自己的私傷害別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連基本的人都沒有，你別玷污那個字了！！”

若不是因為他，怎麼會和修遠分開三年；若不是因為他，修遠怎麼會過得那麼辛苦，還有他上的那些傷，是不是也本就不是意外！！

“修遠還有我哥哥的被人追殺，是不是你和霍正峰！”

“是啊！”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了。“凡是阻礙我們的人，都得死……”

紀舒語氣到發抖；“你這個變態！！”

呵……

“是啊，我是變態，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他笑著看向窗外，“小語，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變態。”

因為聽說車上有炸彈，橋上的車開始組織疏散，警車也都停在安全的距離，很快橋上就剩只剩他們的車。

警方舉著槍對準了顧修文的車，卻不敢輕輕舉妄，他手中有人質，如果一擊不中，或者他在死前引，那后果……

“顧修文，你已經被包圍了，馬上下車。”

對于警方的喊話顧修文充耳不聞，而是看著后座上，滿眼驚恐的紀舒語。

“小語，你怕

嗎？”他眉眼含笑，眼中竟然帶著一……興。

“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留你一個人的。”他說著，眼神慢慢變冷。“我會陪你一起，別怕！”

“瘋子！”紀舒語紅著眼眶，往車子后邊看著，看見顧修遠的車疾馳而來。

瞬間，一直抑的緒徹底崩潰，眼里的淚水大滴大滴地砸下來。

瘋狂地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

顧修文看著的模樣，自然也知道看見了什麼，心里更恨，眼中的笑意卻更加瘋狂。

“是啊，我是瘋子！”他點頭承認，然后解開安全帶，“既然這樣，那……就瘋到底吧！”

他大搖大擺地從車里下來，晃晃手里的遙控裝置給警察看，示意他們不要來，然后將紀舒語從車子里拉出來，將讓桎梏在懷里。

“都往后退！”他吼著，然后興大笑。

“小語！！”

看見紀舒語被拖出來，顧修遠整顆心都就揪起來，他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顧先生，您冷靜點！”警察死死按住顧修遠，“你這樣過去只會激怒他！”

“我們正在研究的對策，一定會保證顧太太的安全。”

保證？

在顧修文那個瘋子手里，誰都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他們拿什麼保證。

從昨晚到現在十幾個小時，他覺得比幾個世紀還要漫長。

人置于危險中，他無能為力，更讓他悔恨的是他們竟然一直在一棟房子里！

那麼近的距離，他竟然都沒有發現，這一刻就在眼前，他還是只能看著擔驚怕，甚至生命安全都到威脅。

“顧修文，你想怎麼樣？！”他努力平復自己激的緒。

“事到如今，我想怎麼樣，你不清楚嗎？”顧修文笑。“顧修遠，事到最后，還是我贏。”

“你不要來，放了小語！”

嗤……他嗤笑。

“這個時候，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命令我？”顧修文擺弄著手里的遙控，“如果……我就是想和死在一起呢？”

他說著似有似無地在紀舒語的耳邊呵氣。

紀舒語極力地躲避，卻一分一毫都避避開。

顧修文死死著的下，迫使看著顧修遠。

“小語，你說就我們兩個死，是不是太可惜了？”他的聲音輕輕的，呵在耳邊的氣息且冷得骨，“我讓顧修遠也來陪你怎麼樣？”

“你不要來……”紀舒語抓著他的手腕。

嗤……

“我就知道你舍得不。”他笑，可眼中的恨意卻更加瘋狂。“可是你這麼他……只會讓我更恨，更想他死。”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

“或者，我給你個選擇。”他著的臉頰看著顧修遠的方向，“你是想他看我們死在一起，還是讓他來換你？”

“我想，他一定很愿意……”

紀舒語搖頭，不！

“小語，其實……有炸彈的不只是這里。”

離開之前，老宅里的定制裝置已經啟，設定時間沒回去，炸彈就會引。

“……”

“你說，如果我讓顧修遠和在你和那兩個孩子中間選，他會選誰？”

紀舒語聽著驚得瞪大雙眼，“顧修文，你這個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早就瘋了！”他笑著點頭，“原本，那是給顧修遠準備的，等我帶你離開這里，我就送他和那兩個孽種上西天，可是……現在計劃被你毀了。”

他說著輕的臉頰，滿眼的病態，“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紀舒語聽著，頭皮一陣發麻。

他說原計劃……

那是不是現在他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了？

被帶離那個地下室的時候通過的是一條排水管道，那里通往一個停車場，直接上了停在那里已經積灰的車。

那里……距離老宅很近！

瞬間想起顧修文的那個房間。

老宅顧修文重新裝修過，除了的房間，其他房間都在樓上。原本也沒有多想，他想在哪里選自己的房間是他的自由，可現在想……他之所以把房間選在一樓，很可能是因為們之前就在他房間下的地下室里。

如果……如果他在那間地下室或者房間里也放了什麼……

“修……唔……”正要大喊，突然被捂住。

“小語，你真聰明。”

他在的耳邊呵氣，故意看著顧修遠，輕吻紀舒語的側臉.。

紀舒語瘋狂地掙扎著，里發出嗚嗚的聲音，想告訴他老宅里可能有炸彈，讓他快點去救寶寶、救救，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徒勞地、嗚嗚地著。

聽著的聲音，顧修遠整顆心都揪起來。

“小語，你別怕！”顧修遠安著，然后看向顧修文，“你恨的是我，放開，我跟換，我隨你置、”

呵……

“顧修遠，我知道你為了小語什麼都愿意做，可我為什麼要給你證明你深的機會？”

“比起死亡，活著折磨才是最有意思的事，不是嗎？”

他的話讓顧修遠的心里生出一不安，甚至……是恐懼。

“我要你們相不能相守，就算相守……也有都一輩子都無法越的隔閡，我要你痛苦終生……。”

瘋子，變態！

紀舒語聽著緒更加的激，瘋了一樣的掙扎。若時間可以重來，一定會親手解決了他！

看著眼中的瘋狂恨意，顧修文笑容更加得意。

“對，就是這樣！”他笑，“原本我想著帶你離開，讓你忘記顧修遠，可既然現在離不開了，那就永遠恨我吧！就算恨，我也要在你心里一輩子……”他說著，湊近的耳邊，“我要你和顧修遠的孩子給我陪葬。”

“……”

不，不要……

淚水大滴大滴地往外砸。

搖頭，用力咬住他的手指，想呼救，想告訴修遠救救孩子，可是不管如何用力，顧修文捂著的手都不肯放開。

“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活路，我看在里的面子上會給那倆孩子一個希的。”

“我把選擇權給顧修遠，讓他決定那兩個孩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