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在這里。”

我話音剛落，莫晚的雙眼便落在了我的上，而且充滿了威脅。

“這位先生，或許你的確認識我哥哥，但我想，我們聽完這場戲再一起聊聊天如何？”

莫晚指著戲臺，聲音有些冰冷：“你不覺得，我們來這里是看戲的嗎？如果時間都被你耽擱了，恐怕就沒意思了吧。”

“莫晚，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知道你明白一切，放心就好，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我很清楚，這里對于莫晚無法造任何影響，因為是無魂之人。

而更明白，眼前的莫遲代表著什麼，只不過是不想打破這份寧靜而已。

“既然如此，請你離開。”

我點頭的同時，一把抓過了莫晚的手掌。

剛要躲閃，一道冰冷便順著我的手腕匯聚到了的。

我手腕上有一道黑線，是那天莫遲留下來的。

而這道線，便是他千辛萬苦換回來的一切，也是莫晚的靈魂，更有著莫遲想要表達的一切。

“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我看著戲臺，輕松的說道：“這是他給我的任務，不管如何，這東西我都要到你手里。”

“莫晚，你放心，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只是……我不想讓他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罷了。”

說完，我起離開。

而莫晚則是眼眶潤，所有的記憶不停的沖擊著的腦海。

這些年莫遲所做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恍然大悟。

也知道哥哥為什麼要瞞著所有，因為莫遲用自己生命的代價，換回了莫晚的靈魂。

“小晚，你眼睛怎麼紅了？”

莫遲小心呵護的給自己的妹妹拭著眼角。

而莫晚則是破涕為笑，指著戲臺說道：“被，被這戲曲的，你好好聽，能不能不要總是盯著我看……”

“人家都長大了，要不然又要被你調侃只會哭鼻子的小丫頭了！”

莫遲笑了幾聲：“難道不是嗎？你這丫頭，從小到大就會哭鼻子，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如此……”

回到座位的我將手掌握在了橋姐的手上，著的溫度。

而橋姐則是臉微紅的低下了頭，局促不安的呼吸都有些加重，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戲曲上。

實際上，這丫頭心里已經樂開了花，而且甜滋滋的。

接著，另一個我坐在位置上，而我則是站在了一旁，看著鱗莊的一切。

“怎麼，打算離開了？”

面對著念塵的問題，我點了點頭。

“嗯，我要回去。”

念塵看著戲臺，再度問道：“確定不帶走他們？”

“確定。”

我堅定的說道：“正如你所說，離開的自然會離開，留下的也自然會留下。”

“念姐，謝謝你打造的一切，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話夢，活在話里面，沒什麼不好的。”

“那你呢？”

念塵好奇的看著我：“這里對你而言，不是一場麗的話嗎？”

“當然是，這里不用面臨著無盡的危險，不會有噩夢般的未知，更不會有生活的疲憊和焦頭爛額。”

“既然這樣，我和還打算離開，是因為這里始終還是虛幻的？”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念姐，這里的虛幻更為真實，但對于我而言，我的道路即便是荊棘布，我也要走下去。”ωＷＷ.166xs.cc

“在外面，我父親在等待著我回去和他喝兩杯小燒，我的朋友還在心底為我到擔憂，而我的仇人們，如果不能親自對付我，對于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憾。”

“同時，我更為清楚，我是龍爺的賭注，而森羅公寓的居民們，更是在噩夢邊緣徘徊。”

念塵上的黑紗微微擺，纖細白皙的手掌畫了一個圈，一個如同窗口的景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而那里便是我來到這里的房間，森羅公寓的0912號房間。

“謝謝。”

我看了一眼橋姐和我攥在一起的手掌，我看了一眼有說有笑的莫家兄妹。

又看了一眼臺上賣力唱戲的老人，還有很多完憾的他人。

最后，我將目落在了柳風上，而他也在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柳風則是神復雜，他知道，我的手勢是對他這個好兄弟最大的認可，更是一種對于我這堂口大仙兒的肯定。

就在我要踏過大門的一瞬間，念姐出手臂擋住了我。

“看看村口，再做決定。”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到了村口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影。

其中一個影我很悉，正是我的父親。

而另外一個影的廓，我有些陌生，但也能認得出來，是我的母親。

“要不要看一眼再走？”

“不了。”

我拒絕的很干脆，輕松的說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何必牽腸掛肚？”

“我想，這也是我爸這麼多年都沒給過我母親照片的原因吧，他啊，比我承的孤獨要多得多。”

說完之后，我一腳踏了離開的大門。

與此同時，念塵手指點在了我的額頭上面。

一瞬間，火辣辣的痛楚席卷了我的全，隨之消失不見，仿佛在我上留下了一道烙印似的。

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坐在黑白電視機旁的搖椅上。

電視機的畫面一片雪花，或許，我已經和另外一個世界做出了告別。

坐了許久，我背著背包，收起何曼給我的材料，朝著門外走去。

“哪有自家出馬先生，給堂口大仙兒丟下這麼一說兒？”

柳風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后。

我不自主的笑了兩聲，雖然是怪異的嘿嘿聲，但我知道，這個混蛋回來了。

“你，你沒留下嗎？”

“當然不會留在那里！”

柳風了個懶腰，懶散的說道：“在那里雖然風，但太平靜了一些，我思前想后，還是跟你在一起有意思，沒事兒毆打乞食鬼，重創羅，闖闖這森羅公寓，可比一天天吹牛炫耀有趣得多。”

“走吧，于先生，該解決另外一起失蹤案了。”

“算我一個。”

銀鈴般的聲音再度出現在了我的后，只聽莫晚說道：“就算你不來，我也是打算陪我哥看完最后一場戲而已。”

“另外……”

莫晚停頓片刻，聲音細微的說道：“謝謝你，能送我哥最后一程，也對你說句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還有，我不會輕易的把我哥拿回來的一切送回去，我想他也希看著我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更何況他還要我幫助你這個總捅婁子的家伙呢。”

“歡迎加。”

我轉過子，莫晚已經上前一步，給了我一個擁抱。

眼眶紅潤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于浩，謝謝。”

隨之，我們三個離開了房間，臨關門前，我看了一眼黑白電視機上閃爍的雪花，這一刻，我總覺得心底空的，仿佛失去了什麼。

而那臺黑白電視，依舊閃爍著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