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樹林,著詭異,恐怖的靜謐當中,時不時傳來悠長空靈的歌聲,笑聲,或是哀嚎聲。
除了特定的時間,緣由,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會聽到這些聲音,看到某些東西。
至于聽到的,看到的,俗稱沖了,著了道,有的發瘋,有的或許會永遠被留在這里。
幾年前的某天,這雙白皙冰冷的腳掌踩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到了白的擺,同時傳來了有些幽怨的聲音。
“喂,你看什麼呢!”
那天,我認識了這個的小鬼。
對于這雙腳,我早就習以為常了,或許只是一種特別打招呼的方式而已。
我彎下子,從雜草里撿起來一雙沾滿灰塵的白布鞋,仔細的用袖子拭干凈。
隨后,我替那雙腳穿上了布鞋,同時問道:“為什麼讓我在這里轉圈?”
小鬼抓著老槐樹上懸掛的上吊繩,慢慢的飄了下來,落在了我的面前。
的面龐腫脹發紫,脖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勒痕,舌頭搭在一旁,凸出的眼球別樣的滲人。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有些郁悶的問道:“為什麼你總是要用死后的樣子出現呢?”
“可能是習慣吧。”
的聲音很好聽,恢復了正常的面貌之后很好看,調皮的掩微笑。
“這是一種本能,很有威懾力不是嗎,其實我們這些小鬼膽子很小的。”
“就好像貓咪一樣,害怕的時候會彎著子炸,試圖嚇唬敵人。”
我有點理解了這個說法,雖然大部分鬼怪都很難纏,但有一部分也的確相對溫順一些。
蘇橋,按照年紀來說的話應該是我太輩的。
當時的年代比較窮,一個年輕的人用半袋米就能換回來。
發生在蘇橋上的事也是如此,不愿意,就留在了后山。
有些善良,是刻印在骨子里的,蘇橋死后,未曾怪過任何人,一直留在這荒山野嶺,為了孤魂。
同樣,有些罪惡,亦是如此。
“橋姐,為什麼迷住我的眼睛?”
“因為保護你啊。”
蘇橋打量我一番,對我說道:“你今天不太一樣,那條長蟲,不在你上,你……正常了?”
“嗯。”
我點了點頭,將事的大概略的說了一遍。
蘇橋是我的朋友,可以多說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恭喜,恭喜。”
蘇橋俏皮的道喜之后,神凝重的些許,小聲的對我提醒道:“你對后山很悉,這里什麼樣的鬼魂都有。”
“以前你來這里的時候,大家不靠近你,是因為你上的長蟲,今天他不在,你要小心一些。”
龍爺的牌位讓我放在了家里的供臺上,沒有帶來。
同時,聽到蘇橋這話,我也更為確信,龍爺對我有需求,不會輕易的害死我,這老家伙,險得很。
“哦,對了,怎麼突然來后山了,有什麼事嗎?”
差點給正事兒忘了,我連忙說道:“我想找陳爺爺幫個忙。”
陳爺爺生前是個流亡乞丐,吃百家飯,穿百家,死在了鱗莊,被好心的村民埋葬后山,有了個歸屬之地。
活著的時候氣重,死了的時候就比一般的鬼怪厲害。
在這后山里,陳爺爺是號人。
“行,我帶你去找他。”
說著,橋姐抓住了我的手掌,朝著墳地集中地帶走去。
手掌很冰冷,但也很。
一路上,我看到了不亡魂。
鱗莊的后山不適合耕種,是一片樹林,從有人居住之后,過世的人就被埋在這里,達了一種默契。
說白了,這里就是墳圈子,氣很重,形形的亡魂隨可見。
“他們今天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我打量著四周,從很多雙眼睛里看到了一抹貪婪之。
“我們能看到人上的氣,有些人氣重,我們不敢輕易接近,至于你,命格特殊,氣雖然不,但我們卻不害怕。”
“就這麼說吧,你在我們眼里,是一塊,要不是和你關系好,我都想咬你一口!”
“……”
橋姐繼續解釋道:“我雖然說不清楚,你到底啥命格,但你上的味道很好聞,很能引我們,這也是我要你小心的地方。”
“以前你上有長蟲,我們不敢靠近,我勸你以后最好給他帶在邊,多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橋姐對著周圍的鬼魂做出了一個掌的作:“看啥看,找小陳的,都滾蛋。”
要說橋姐在這后山雖然輩分不小,但實力吧,也就那麼回事兒。
周圍的鬼魂并沒有離開,但也沒有繼續靠近。
不一會兒,我和橋姐來到了一孤墳旁邊,這座墳就是一個土包,周圍遍布著雜草,更沒有墓碑。
我拿出了背包里的兩瓶小燒,幾塊糕點,以及一盒香煙。
“陳爺爺,是我,于浩。”
“小傻子來了,坐吧。”
一個老者的影緩緩出現在了我面前,我也不客氣,一屁坐在了孤墳旁。
“看樣子,這是恢復正常了,好,也不是那麼好,說吧,大仙兒,找我來有啥事兒。”
不愧是陳爺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變化。
我也不含糊,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陳爺爺,水庫里面我看不清,也不給我面子!”
聽到這話,陳爺爺臉一變:“就你這都沒長齊的小娃娃,也敢管水庫的事兒?”
“憑啥給你面子,沒給你拽下去,已經給你面子了!”
我皺起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道:“陳爺爺,水庫對村里不利。”
“我知道。”
陳爺爺拿起一塊糕點說道:“水庫和后山不一樣,后山這兒都是村里人,很有下去的。”
“水庫不同,在那里的,哪個不是橫死,怨氣大的很,你家那堂口都未必解決得了!”
一時間我有些犯了難,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解決起來棘手,但是要不解決吧,按照這架勢,以后絕對更麻煩,死了三年的王駝子都這麼能折騰,下一次那還了得?
“不過,也不是說沒辦法,想要解決,你首先要了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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