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奔流不息,從整片金林海中貫穿而過,隨后拐了一個彎,朝著遠滾滾流淌而去。
柳鳴雙目微微瞇起,他記得很清楚,之前來這里的時候,下面的大河沒有這個折彎,而是筆直朝著遠延而去。
他目一陣閃爍,形幾個閃,飛到了河道轉彎的地方,落了下來。
“怎麼可能?”柳鳴眉頭皺。
他的記憶不可能錯,這里也沒有什麼法陣制的痕跡,河道兩岸齊膝高的碧草叢生,也沒人用大神通,改河道流向的痕跡。
“是幻?還是這個空間特有的異變?”柳鳴心中念頭翻滾,不過他心中反而有些驚喜不定。
這個空間終于出了些許異常之,只要他靜下心來,順藤瓜,肯定能有所收獲。
他心中念頭轉,拔地而起,飛到了半空之中,眼中紫芒閃爍,朝著周圍看去。
“咦!”一運起紫紋魔瞳,柳鳴不由大吃一驚,周圍的虛空之中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縷縷淡淡的霧氣。
這霧氣并非尋常水霧,他沒有運起紫紋魔瞳的時候,毫沒有發現這個異狀。
“究竟是怎麼回事?”柳鳴眉頭蹙起,喃喃自語道。
沒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何事,周圍的況再次發生了異變。
地面上彎曲的河道忽的一震,里面裂開一道巨大無比的地,將河道攔腰斬斷,河水倒灌著涌地之中。
大河附近的森林地面一鼓,隆隆一陣悶響聲中,一座山峰突起,并拔地升高,眨眼間便達到了數百丈之高,直云霄。
“這……”柳鳴看到眼前的景,大吃了一驚。
周圍的異變非但沒有結束,而且愈演愈烈,在此起彼伏點的轟鳴聲中,一座座險峻高山拔地而起,發出隆隆巨響,天上風云變幻,仿佛天翻地覆一般。
柳鳴在半空,并沒有到什麼影響。
不過他眼中的驚已經消失,眼眸紫閃爍,屏住呼吸,靜靜觀察著周圍的劇變。
一刻鐘之中,空間異變終于結束,柳鳴周圍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劇變,從一個平原變了一片雄壯山脈,無數險峻高峰突起。
而之前的那條大河也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柳鳴眼睛瞇了起來,他看得很清楚,周圍的劇變并非幻,而是真實發生的況。
他的神識早已擴展開來,一看之下,發現剛剛的劇變并非只有他周圍的這一地方,方圓數千里,有不地方的地形似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驚奇的發現,這些地方的變化十分巧妙,似乎那些地方的地形之間發生了一個大挪移,并且其中蘊含某種規律,除了幾細節外,整個空間的格局幾乎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若是他沒親眼見到之前那斗轉星移的一幕,本不會發現
他翻手取出那枚繪畫地圖的玉簡,手指一用力,“啪嗒”一聲折斷,整個空間地形既然會變化,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天翻地覆之下,附近的一些妖大半被活埋到了地下,只有一些機靈的,有飛翔能力的妖逃過了一劫。
“嗯?”柳鳴臉忽的一變,地形劇變之后,周圍空氣中的那種奇怪霧氣似乎消失了很多。
就在此刻,虛空中的霧氣忽的滾滾涌起來,朝著一個地方匯聚了過去。
柳鳴心中念頭電轉,形一閃,化為一道長虹,朝著霧氣匯聚的地方激堊而去。
霧氣涌的速度極快,僅僅十幾個呼吸之后,周圍虛空中的霧氣已經盡數消失。
柳鳴此刻站在一個幽暗的峽谷上空,峽谷之中散發出土黃的芒。
他看得很清楚,那些霧氣之前便是匯聚到了峽谷深。
他目閃爍,神識擴散開來,朝著峽谷深擴散了過去。
不過神識剛剛延進去,立刻到了一彈力,被反彈了出來。
柳鳴不驚反喜,沉了片刻,形一,直接縱飛了峽谷之中。
峽谷中的空間,比他想象中要大上不。
片刻后,他的影出現在了峽谷深,一層土黃幕之前。
幕之上浮現出麻麻的土黃的符文,散發出一陣陣的土屬法則波。
“蘊含法則之力的制……”柳鳴目微閃,眉頭一皺的喃喃說道。
他目一閃,口中念念有詞,之上泛起土黃的芒,同時緩緩靠近幕,一只手按在了上面,上散發出的黃越發明亮。
“噗”的一聲輕響,柳鳴的手臂上浮現出無數黃法則符文,接著他的手臂一下穿過了幕。
他臉一喜,全黃大放,他領悟的土屬法則之力包裹住了全,一閃的飛了幕,穿了過去。
穿過幕后,柳鳴眼前猛然一亮,漫天金撲面而來。
他定睛一看,發現前方數百丈外,赫然是一片規堊模極為宏大的宮殿建筑。
建筑面積極大,足有數百里,金墻綠瓦,飛檐翹角,樓宇幢幢,更有無數高塔環伺林立,皆有數百丈之高。
整片建筑被金芒籠罩,相隔數百丈,仍能聽到一陣陣低沉的梵音如繞梁之音,在金制不斷回。
這些梵音似有某種奇妙的作用,讓人一聽之下,心中有種空明之。
“看來就是這里了。”柳鳴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些驚喜,松了一口氣。
他形幾個閃過后,便落在了巨大建筑群中。
他的神識擴散開來,很快籠罩了整片宮殿,結果發現這里除了他以外,再沒有其他活存在了。
他臉忽的一變,神識探查到宮殿中堊央有些異樣。
一念及此,他當即化為一道黑飛了過去,片刻之后,來到了一座巨大廣堊場之上,廣堊場前方是一座規堊模宏大的大殿,陣陣梵音正是從這座大殿之中傳出。
柳鳴呼吸一促,此刻他距離大殿還有老遠,但是也能清晰覺到那里散發出巨大靈力波。
他不由得深呼吸一下,很快走到了大殿之前,“吱呀”一聲,推開了大門。
大殿里線有些幽暗,柳鳴目一掃,除了大廳盡頭有一張石桌外,顯得空空。
大廳里唯一的源就是石桌上的一盞三尺來高的巨大琉璃燈,如同火炬一般的淡金燈焰上,浮現出一個丈許大小的圓形金法陣,法陣上懸浮了一黑一白兩柄長劍。
兩柄長劍外型各異,白長劍頗為寬厚,劍刃長三尺,通潔白,奇特的是其劍猶如冰一般明,一條凸起的劍脊從劍柄一直延到劍尖。
另一柄黑長劍則通黝黑,散發出幽幽黑芒,劍和劍柄相連竟然并無劍格存在,乍一看,似乎是一段黑狀一般。
兩柄長劍并排懸浮,白長劍劍尖向上,劍上銘刻了‘天罰’兩個古字,黑長劍劍尖向下,劍上也有二字,乃是‘地劫’。
二劍散發出的芒相輝映,組一個黑白參半的八卦圖案虛影,緩緩流轉,發出陣陣嗡嗡的劍鳴。
“天罰……地劫……”柳鳴口中喃喃說了一句,臉上出一激神。
雖然隔著那個金法陣,他仍然覺到了黑白雙劍上散發出的恐怖劍氣。
這氣息肯定是玄靈之寶無疑,且遠遠超過了損魔鞭和渾天鏡。
他腰間的劍囊之中,虛空劍丸似乎覺到了什麼,發出一陣畏懼般的輕鳴。
柳鳴揮手打出一道法訣,沒劍囊之中,止住了劍丸的輕鳴。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踏進大殿。
就在此刻,金燈焰忽的金大放,一和但是堅韌無比的力量猛然發,作用在了柳鳴上,將其朝著后方推了出去。
柳鳴退出了數丈,這才站穩,臉上出一驚駭。
大殿中忽的響起一陣低低的梵唱之音,金之中浮現一道五流,一分為五,浮現出五個影。
最左邊一人,是一個劍眉鬢的男子,容貌頗為英俊,一寬大金袍,背一柄金巨劍,劍未出鞘,卻仍能到一無法言語的龐然劍意。
挨著金袍男子的是一名上赤,腰圍草的巨漢,渾呈墨綠,上半及手臂異常鼓脹,看起來如同一個修。
此人手持一柄碧綠的開山巨斧,散發出濃郁的木屬靈氣波。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披土黃袍的老者,佝僂駝背,后背都快抬不起來,腦袋幾乎和膝蓋平行。
此人看起來雖然老邁,但卻給人一種渾厚敦實,不可撼之,五人之中以此人氣息最為強大堊。
老者右邊的,是一個穿赤袍的頭大胖子,一圓墩墩黑黝黝的皮,臉上看起來笑瞇瞇的,雙拳之上纏繞著火苗。
最右邊一個藍影,一水藍宮裝長袍,頭上梳著高聳的發鬢,使人去有種不敢仰視的飄飄出塵之。
此臉上蒙著一個白紗面罩,不過一看便知其一定是個絕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