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鳴的基本況我已經了解了,活一個紈绔子弟,如果他不是謝夢萍的弟弟,如果不是謝夢萍向我求助,我才不會千里迢迢跑來救這種臭小子呢。
因為我擔心自己救下的人,將來會是一個社會禍害,那我豈不是了罪魁禍首?
我喝了口酒,問謝一鳴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謝夢萍告訴我,大約在五六天前,謝一鳴跟兩個狐朋狗友去酒吧玩耍,隔壁也有一桌社會小青年,兩桌人可能因為言語不和,發生了沖突,當場就在酒吧里打了起來。
謝一鳴這邊只有三個人,對方卻有十多個人,在人數上謝一鳴他們非常吃虧,很快就被對方追著打,三人逃出酒吧,但是對方窮追不舍。無奈之下,三人只有分頭逃跑。
謝一鳴跟兩個朋友分開以后,被四五個人追著,一路追到普陀公園,謝一鳴慌不擇路,竟然闖了鬧鬼的街,對方看見謝一鳴逃進了街,也就放棄了追擊,各自散去。
至于謝一鳴在街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曉,反正第二天清晨,負責打掃衛生的環衛大媽,發現了在街口昏迷的謝一鳴,于是大媽報了警。
恰逢值班的一個老民警認識謝一鳴,就把謝一鳴送回了家里。
謝一鳴回到家里以后,就變得很古怪,不哭也不鬧,不管問他什麼,他都不說話,整個人就像木頭樁子一樣,傻呆呆的。
家里人以為他被打傷了腦袋,趕送他去醫院做全面檢查,但是檢查的結果顯示,謝一鳴的頭部并沒有傷,只是上有點淤青罷了,醫生分析謝一鳴這種狀態,可能是了點驚嚇,等他休息兩天就好了。
醫生明顯不了解謝一鳴這種混世魔王,這小子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會到什麼驚嚇呢?
兩三天過后,謝一鳴的癥狀依然不見好轉。
后來家里有老輩子就說,謝一鳴這種況,很像是撞了邪,也許是那晚在街上了不干凈的東西。
謝一鳴的父母現在是病急投醫,只要能夠治好他們兒子,花多錢都在所不惜。
經人介紹,花高價請了個算命先生,結果那個算命先生是個半吊子,錢收了以后,像模像樣的給謝一鳴做了場法師,屁用都沒有。等家里人再次去找這個算命先生的時候,算命先生已經“畏罪潛逃”了。
謝夢萍聽說家里在尋找算命先生,于是想到了我,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人,這才給我打電話,請我到上海來幫忙。
“街是什麼地方?這個名字吊詭的啊!”我問。
謝夢萍告訴我,街其實最以前并不這個名字,相反,這條街道還有個很小清新的名字,做柳條巷。因為這條巷子里面,栽種著一排排柳樹。
解放前的柳條巷,是貧民居住的地方,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個貧民窟,所有社會最底層的人們,全都聚集在這里,像螻蟻一樣的艱難活著。
因為日子太窮,柳條巷每天都有人死或者病死,死了的人,也沒錢購置棺材去埋葬,干脆就葬在門前的柳樹下面。
柳樹本來就招,再加上這里的死人越葬越多,魂自然也是越聚越多,柳條巷也逐漸變得鬼氣森森,即使是大白天,柳條巷里也是一片暗晦的景,冷的讓人牙關發。
到后來,柳條巷的人死的七七八八,鬧鬼的傳聞也層出不窮,就連剩下的一點人,也全部搬走了,整條巷子都荒廢了,一個活人都沒有,變了舊上海著名的鬼巷子。
經常都有瘋了的野貓野狗,鉆進柳條巷,把柳樹下面埋葬的人骨頭刨挖出來啃食。
有時候還能見到幾條野狗為了爭奪一塊人骨頭打架,或者有野貓叼著死人的手指頭,從屋檐上面跑過,其狀非常滲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條巷鬧鬼的傳聞也是愈演愈烈。
有人說,大白天的走進柳條巷,能夠看見很多小孩子在玩耍,走近一看,發現那些小孩子的長相就跟喪葬店里的紙扎人一樣,異常恐怖;有人說,那些吃了死人骨頭的野狗野貓,在每天太落山以后,都會幻化惡鬼,索取路過人的命;還有人說,如果午夜走進柳條巷的話,能夠看見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破爛的木頭窗戶上面,有很多的鬼影在晃。
當然,這些傳聞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哪件是真的,哪件是假的,反而襯托的柳條巷更加的神可怖。
因為這些鬼事,柳條巷這個名字也漸漸被人們忘,人們給它取了個新的名字做“街”。
然而,在關于街眾多的靈異事件里面,有兩件事當時是轟了整個上海灘的。
其中一件事發生在解放前,一件事發生在解放后。
先說說解放前的那件事兒吧,解放前的舊上海,有很多外國的租界,而后漸漸有了巡捕房的出現。上海的巡捕最早都是英國人組的,這就是所謂的西捕,后來才慢慢有了華人巡捕。
巡捕房里的西捕人數最,但是職位最高,薪水也最高,臟活累活都是下面的華人巡捕來做。
沒辦法,誰讓那個時候咱們國家的國際地位低呢,自然是要矮人一等。
當時華人巡捕里面有個警長姓于,權且他于警長。
于警長本是一個很能干的人,工作能力也很突出,但卻時常到西捕的打和排,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鳥氣。
這天晚上,因為一件小事,上面一個小小的西捕長,又狠狠的訓斥和挖苦了于警長一通,把他罵的狗淋頭,說他是個廢。
于警長窩著一肚子火氣離開了巡捕房。
心里的苦水無訴說,于警長憋著悶氣,一個人去了夜宵攤喝酒。
喝酒這事兒很講心,人在心好的時候,千杯都不會醉,人在心糟糕的時候,幾杯酒都催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