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喝的很開心,一不小心又喝大了。
除了牛工頭的熱款待以外,最重要的是工棚里的氣氛,紅旗村一百多號人都在工棚里面,覺就像是一百多號人一起過年似的,場面非常熱鬧。
短短兩天時間,我仿佛經歷了冷暖兩重天。
昨天還是冰冷冷的一個人待在家里吃年夜飯,今天卻是二十桌人一起吃年飯,把我小心肝熱乎的,滾燙得就像要融化了。
我本來就是大山里長大的農村孩子,對農村人有著深厚的,即使去了遠方,去了大城市讀書生活,但我最懷念和最喜歡的,還是這大山里的鄉土味兒。
再加上這一百多號人,全都是咱們紅旗村的,男老都有,這個叔那個嬸的,一來二去,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后來是怎麼下桌的都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口的很,而且腦袋一挖一挖的疼。
昨晚一高興,白的啤的番來,不難才怪咧。
工棚里的人們早早起了床,熬了幾大鍋玉米粥,聞著香的,也很養胃,專門給男人們醒酒的。
就著咸菜,我一口氣喝了兩大碗玉米粥,這才覺腸胃舒服了許多。
工人們陸陸續續起了床,雖然是大年初二,依然熱火朝天的繼續開工。
因為這條高速路要搶進度,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完工,所以工人們過年都不放假,大家伙加班加點的干活。
外面的天氣也好了許多,天空有放晴的跡象,這也讓我們的心跟著好了起來。
我和柳青青離開了工地,下了萬蛇山,回到紅旗村家里。
這兩年,村里的生活狀況還是改善了許多,我們家都安了座機電話。
以前只有村口的小賣部有座機電話,打個電話老貴,而且外面的人想要找人,也很不方便,每次都打到小賣部找人,然后小賣部的老板娘再跑到村子里去人,找到人以后再把電話撥回去。
如果上有什麼急事兒,其中耗費的時間,可能都把事給耽擱了。
現在好了,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通了電話,安上了座機。
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神奇的,一電話線,不管電話兩頭的人隔著多遠,哪怕是大洋彼岸,都能聽見對方的聲音。
回到家,閑著沒事,我就挨著給鎮上的龍爺,郝飛機,還有卷他們打電話,問問他們近況,順道祝他們新年快樂。
自從念高中以后,這幫小時候的哥們就很聚在一起,現在上大學了,這幫人更是天各一方,有的繼續讀書,有的去了外地打工,有的還在彷徨度日,大家開始各自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龍爺提議過年聚一下,讓我明天去鎮上玩,他做東,把其他兄弟上,大家還是一起團個年。
對于龍爺的提議,我沒有拒絕。
實話講,我也很想念這幫難兄難弟。
雖然我現在去了新的城市,新的環境,有了新的朋友,但是這幫從小一起瘋一起鬧的兄弟,我一直都把他們放在心底,從來沒有忘記。
打了一圈電話,一下午的時間差不多就過去了。
剛掛下電話,電話又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因為我剛剛跟龍爺通了電話,我以為是龍爺還有什麼話沒有代清楚,我接起電話就喊:“龍爺……”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老媽急切的聲音:“什麼龍爺!程兒呀,你們前腳剛走,后腳工地上就出事啦,還得辛苦你們再到工地上來一趟吧!”
老媽的口吻很著急,看來出的事兒還不小,我的神經也不由自主的了起來,連忙問老媽出了什麼事。
電話里也說不詳細,反正老媽給我講了個大概。
今天工人們跟往常一樣,繼續炸山開路,結果居然從山肚子里面炸出了一條大白蛇。
工人們天天都能見到蛇,但是這條大白蛇出現的時候,卻著實把在場的工人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條大白蛇,型非常大,據說蛇有水桶細,長至超過了五米。
最奇特的是,這條蛇通雪白,沒有一點其他花紋,蛇鱗白得耀眼,幾乎呈明狀,如果它臥著不的話,還以為這是一條白玉雕刻的假蛇。
很多工人聽說這個消息,都跑去看稀奇,圍觀這條奇特的大白蛇。
黔南多山區,這邊的蛇類不,而且大家都是山里人,對蛇一點都不陌生,但即使是老爺子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從未見過這樣通雪白的大白蛇。
人多雜,議論紛紛。
有人說這是修煉了上千年的蛇,就跟白娘子一樣,得有上年前的道行,渾才能修煉的如此通雪白。
也有人說,這條大白蛇很可能是萬蛇山的蛇王,我們炸山開路,不小心炸到了蛇王的窩。
要想工程繼續推進,就要想辦法搞定這條大白蛇,對于大白蛇如何置,工人們也有不同意見。
有人提議把大白蛇放生,說這大白蛇無論是蛇還是蛇王,我們最好都不要去招惹,以免給自己帶來災難。
有人建議直接用炸藥把大白蛇炸死,說這白蛇了,萬一放歸山林,恐怕才是真正的禍害。
還有人說,干脆單獨挖個山,把白蛇供奉起來,蛇是通靈的,也是五仙之一,若是能把它供奉起來,它肯定會保四方平安。
各種意見匯總到牛工頭面前,要讓牛工頭定奪。
剛剛才發生了蛇胎兒的事,牛工頭對蛇這種,還是心存敬畏的。
尤其是現在又冒出了一條大白蛇,牛工頭也不敢擅自決定,正好上面的路橋公司有個大領導下午來工地視察問,為工友們送上新年祝福。
于是牛工頭就把這個消息匯報給大領導,讓大領導決定如何置這條大白蛇。
這個領導姓徐,大家都他徐總,四十來歲,很有魄力的一個人,年輕時候當過兵,做事雷厲風行。
聽說山肚子里炸出大白蛇的稀奇事,徐總立刻坐著皮卡車去了工地前線,想要看看這大白蛇到底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