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正準備手把蛇胎兒抱起來。
突然,一顆覆蓋著鱗片的黑腦袋從襁褓里探出來。
我雖然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向后躍開。
柳青青擋在我面前:“沒事,他傷不了你!”
我的臉頰有些泛紅,媽的,剛剛可真是丟臉啊,幸好牛工頭的老婆沒有在這里,否則肯定以為我是個草包。
我們站在床邊,打量這個蛇胎兒,但見這個蛇胎兒雖然形是個人,渾上下卻覆蓋著一層黑的鱗甲,像極了蛇鱗。
蛇胎兒在襁褓里扭著,不斷發出嘶嘶嘶的聲音,令人骨悚然。
我扭頭看著柳青青,好奇的問:“他這模樣是中邪了嗎?”
柳青青也不答話,翻轉手腕,掌心里出現了兩塊指甲殼那麼大的蛇鱗。
我記得當初厲鬼殷紅來我家臥室的時候,柳青青就是拿出這樣一塊蛇鱗,讓我含在里,從而躲過一劫。
柳青青把蛇鱗遞到我手里,對我代道:“你把這兩塊蛇鱗拿出去磨研,分兩份,一份用開水化在碗里,喂給蛇胎兒喝下。另一份化在大木桶里,放滿水,把蛇胎兒放進去坐浴!”
我點點頭,拿著兩塊蛇鱗走出小木屋。
很快,我把蛇鱗磨了末,按照柳青青的吩咐,一份倒在碗里,用開水化了,然后端進屋。
柳青青左手按住蛇胎兒,右手端起碗,將這碗水咕咚咚給蛇胎兒灌了下去。
我讓工人找了個水桶,裝滿水以后,放在小木屋門口,然后把剩下的一份末倒桶里。
柳青青提著蛇胎兒走出來,將蛇胎兒直接丟木桶里面浸泡著。
片刻以后,水桶里面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啼哭:“哇——”
這一聲嬰孩的啼哭,就像是劃破天際的驚雷,驚了整個工棚。
很多人都圍聚到小木屋門口看稀奇,還有一些人欣喜的奔走相告,跑去通知牛工頭,說蛇胎兒恢復正常了,居然能像正常嬰孩一樣啼哭了。
看見蛇胎兒的況有所好轉,我也很高興,至這也證明了我們的能力。
牛工頭剛洗完熱水澡,聽見蛇胎兒啼哭的消息,穿著一條大衩子,裹著軍大就沖了出來。
一大群人圍著水桶,看蛇胎兒在里面坐浴。
奇怪的事發生了,熱氣騰騰中,蛇胎兒表的黑蛇鱗,竟然開始片片的落就像蛇蛻皮一樣。
片刻以后,蛇胎兒上的蛇鱗全部蛻得干干凈凈,出里面白的。
此時的蛇胎兒,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嬰兒的模樣,又白又,小臉胖乎乎,紅彤彤的,看上去竟是可的一個胖小子,跟之前蛇胎兒的形態判若兩人。
人群發出陣陣歡呼聲,牛工頭站在邊上,滿臉驚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爺子拽了牛工頭一下:“還愣著做什麼?趕抱抱你兒子呀!”
牛工頭不敢置信的問:“這個大胖小子……真的是我兒子?!”
老爸笑罵道:“這不廢話嗎?這不是你兒子,難道是別人兒子?快去看看吧!”
牛工頭走到水桶邊上,看著水桶里面的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仿佛到親應,竟然停止了啼哭,一不的看著牛工頭,角出了笑容。
這一笑,頓時讓牛工頭的心都融化了。
牛工頭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大胖小子抱了起來,左親親,右親親,喜極而泣。
農村人重男輕的思想比較重,尤其是牛工頭這種有點小錢的農村人,對兒子更是喜。原本以為自己生的是個怪,現在卻發現自己生的是個大胖小子,這種從地獄到天堂的覺,讓牛工頭樂得合不攏,覺就像中了頭彩一樣。
牛工頭抱著胖小子,一邊歡呼,一邊原地轉圈,快樂的像要飛起來。
看見牛工頭滿臉堆笑的模樣,很難想象,就在半個多鐘頭以前,牛工頭原本還囂著要弄死這個怪。
牛工頭的老婆也來了,剛一撥開人群,牛工頭的老婆就給我們跪下了,滿臉掛著淚水,緒激的對我們磕頭,說了一大堆謝的話。
對于牛工頭的老婆來說,這兩天就像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夢醒了,也終于解了。
因為怪是生出來的,所承的神和心理力,比誰都要大。
聽老媽說,頭天晚上要不是有人看著牛工頭的老婆,估計牛工頭的老婆已經上吊自殺了。
事終于得到圓滿解決,在場所有人都很高興,尤其是牛工頭,高興之余,立即表示今晚他請客,請所有工人喝酒聚餐,一方面是為了答謝我們,一方面是為了慶祝他喜得貴子。
工人們哄然好,負責后勤的人們立即下山去采購東西,準備晚飯。
工棚里,有一百多號來自紅旗村的村民,當晚席開二十桌,殺豬宰羊,好不熱鬧,牛工頭也算是大手筆了。
牛工頭左手抱著兒子,右手端著酒杯,帶著他老婆挨桌跟大家敬酒。
牛工頭對他這個大胖小子簡直是不釋手,哪怕是喝酒,也一直抱著,都不嫌累。
走到我們這一桌,牛工頭激的連干三杯,先對之前冒犯沖撞老爺子表示歉意,又對老爸老媽表示謝,最后對我和柳青青更是恩戴德,還給我們封了一個大紅包。
我了紅包,起碼上千塊,牛工頭還是大方的。
牛工頭的老婆兌他說:“剛才中午的時候,你不是要弄死你兒子嗎?你不是還要弄死我的嗎?”
牛工頭腆著臉皮笑道:“呵呵,老婆大人,瞧你說的,我怎麼舍得弄死你呢?把你弄死了,誰能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呢?”
“滾滾滾!”牛工頭的老婆了牛工頭的:“油舌,別以為你說點甜言語我就不生氣了!”
看見牛工頭和他老婆重修于好,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們的心里也十分高興,畢竟是幫人做了一件功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