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很冷,還有些雨夾雪。
我的心本來就不太高興,一看這個天氣,心更加的郁悶。
年三十的,天氣這麼惡劣,家里又沒有人,冷鍋冷灶的,這種覺真是糟糕了。
相對北方來說,我覺得貴州這邊的冬天更冷。
這邊的冷是冷,一旦下雨下雪,就覺屋子里的東西沒有干過,每天都是冷冰冰,漉漉的,氣很重。
而在鄭州的時候,那種冷都是干冷,空氣很干燥的,就算下雪,也是干雪,跟我們這種雨夾雪完全不一樣。
我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無聊得很,就想找幾個人一起吃頓飯,喝喝酒,吹吹牛,鬧熱鬧熱。
我撐著傘出了門,跑到不遠的謝強家里,想看看謝強回來沒有。
結果家里只有謝強老媽一個人,謝強老媽跟我說,謝強在廣東的工廠里加班,一個是加班工資高,一個是買不到車票回來,所以謝強就留在廠里干活,胖子也沒回來,跟著謝強留在廠里過年。
我原本還想著去找胖子的,聽謝強老媽這樣一說,我也就不用再去胖子家了,一臉沮喪的回到家里。
不過今天好歹也是年三十,再怎麼著,這個年夜飯還是得弄的,雖然只有我和青青兩個人,我還是親自下了廚,弄了幾個菜,還燉了一只。
晚上的時候,我把小黃和哮天也進屋子里,讓它們在桌子邊上坐著,把賞給它們,兩個小家伙吃的相當高興,不停的搖尾。
我和青青一邊吃飯,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冷清是冷清了一點,不過小日子還算溫馨,至我還能和心的孩坐在一起守歲。
當《難忘今宵》的歌聲響起的時候,我關掉電視機,準備回屋里睡覺,就在這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我有些疑,這年三十的,又是深更半夜,誰會跑來敲我家大門呢?
我走出去,外面很冷,依然是雨夾雪,打開門一看,門口竟然站著老媽。
我趕把老媽迎進屋子里,問怎麼半夜三更跑回來了。
柳青青給爐子里添了點柴火,讓老媽取暖,然后又去灶房給老媽煮了碗面條,臥了兩個蛋。
老媽呼嚕嚕吃完面條,終于覺暖和了一些。
半年多沒有見我,老媽拉著我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夸:“不錯嘛,長結實了,而且越長越帥了,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學習績怎麼樣?”
我就說:“放心吧,難道你兒子還拿不到畢業證嗎?”
青青問老媽:“媽,你不是在萬蛇山修路嗎,怎麼跑回來了?”
老媽說:“我是專門回來接你過去的,順帶拿兩件棉,山上這兩天冷得慌,老爺子都快凍壞了!”
柳青青聽了這話就很奇怪:“接我過去?接我去工地上做什麼?”
老媽了手,往掌心里呵了口氣:“工地上昨天出了件怪事兒,大家都嚇得不行,原本想去請庫瘸子的,但是過年期間,庫瘸子忙得很,都沒在家里。正好這件怪事兒跟蛇有關,我就想到你了,所以想請你幫忙去工地上看一看!”
我聽了心里就咯噔一下,跟蛇有關的怪事兒?看來萬蛇山真的有蛇啊!
柳青青的真原本就是一條靈蛇,跟蛇有關的事兒找確實沒有錯,柳青青也沒有拒絕,讓老媽先講一講工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兒。
爐子里的柴火發出噼啪聲響,火映著老媽的臉,只聽老媽緩緩說道:“是這樣的,政府規劃了一條高速路,對于黔南這邊的百姓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我們也非常支持高速路的建設。
正好村里的牛二娃在外面當工頭,負責承包萬蛇山這段高速路的建設,于是就把村里的男男一起召集去修路,因為工錢待遇還不錯,所以村里但凡有點勞力的人,全部都去了。
男人們主要就負責修路挖土,運送建筑資,人們主要就負責后勤,洗做飯什麼的。
高速路要從萬蛇山過,你們也知道,萬蛇山那一帶的地形很復雜,山巒很多,修路就需要開山。
所以工地上每天都能聽見炮仗聲,轟隆隆的,就跟過年一樣。
炸了之后就挖土,說來也怪,從開工的第一天,負責挖土的工人,每天都能在土里挖出好幾條蛇。
那些蛇都是野生的,長得都,最小的也有好幾斤,有的直接被炸藥給炸死了,有的被落下的土石死了,沒有死的,最后也被挖土的工人用鋤頭打死了。
每天收工以后,挖土的工人就扛著幾條死蛇回到工棚,我們就把這些蛇拿來加工烹飪,紅燒蛇,吃燙皮,龍湯,就當是給工人們補充營養。
而且正宗的野蛇,鮮可口,非常下酒,工人們都很吃,要知道這種下酒菜在餐館里都是天價,那些工人每天都吃免費的蛇,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萬蛇山果然是群蛇聚集的地方,我們就這樣吃了兩三個月,那野蛇依然是源源不斷,反正每天都能弄那麼好幾條。
工人們也是習慣了這種生活,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妥。
牛二娃我們他牛工頭,這個牛工頭也非常貪,經常還和著白酒生吃蛇膽。
他的老婆因為懷了二胎,所以一直跟在他的邊。
他老婆的預產期原本是在過年以后,但昨天的時候,老婆突然出現了陣痛,居然早產了。
幸好工棚里有不人,大家都是生過娃當過媽的人,多多懂一點,大家手忙腳半天,牛工頭的老婆總算順利分娩,在工棚里把孩子生了下來!”
老媽一口氣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下,臉上出異樣的表。
老媽說:“怪事兒就出在這個節骨眼上!當牛工頭的老婆生下孩子以后,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有些膽小的人尖著往外跑,就連牛工頭的老婆自己都被嚇得暈死過去。因為發現自己生出來的東西,竟然……不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