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萬千鬼魂之中,一道人影從鬼群中央緩緩穿行而過,正是戴著方校長人皮面的陳相。
陳相一邊前行,一邊縱聲狂笑,四周的厲鬼都不敢圍攏上去,反而紛紛避讓。
他們懼怕的不是陳相,而是陳相手里的那把——劍!
陳相右手倒提著一把古劍,那把古劍并不長,形似一把短劍,像是青銅鑄造,劍泛著幽幽冷。
縱然隔著幾十米之遙,我也能到那把古劍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
更令人到驚詫的是,陳相所走過的地面,竟然覆蓋上一層雪白的寒霜,而那恐怖的寒氣,也是從那把古劍上滲出來的。
雖然我在鐘樓里面,但也瞬間覺到徹骨的寒意,鐘樓里面仿佛變了一個大冰柜,冷得我瑟瑟發抖。
那把古劍下面,得有多亡魂,才會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寒氣呀!
不用說我也知道,陳相手里提著的古劍,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劍。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陳相費盡心思也要得到修羅劍,修羅劍真是一把神兵啊!
威力如此強大的修羅劍,落陳相這種大之人的手里,天下必將打!
我在心里默然嘆了口氣,雖然我很想阻止陳相,但我卻沒有那個能力。
片刻以后,我聽見腳步聲,陳相出現在鐘樓頂上,修羅劍在黑暗中泛著幽幽冷。
陳相提著修羅劍,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陳相略顯得意的對我說:“我說過,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我看著他:“雖然我不能阻止你,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能阻止你,像你這樣的大大惡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陳相的臉上出狠的笑容,他說:“呵呵,死到臨頭還!我說過,等我得到修羅劍,第一件事,就是拿你來祭劍!”
陳相用劍尖輕輕挑斷捆綁我的繩索,然后拉著我下了鐘樓,脅迫我跪在鐘樓前面。
然后,陳相舉起修羅劍,就像一個行刑的劊子手,要將我砍頭示眾。
強大的殺氣從劍鋒溢出來,將我籠罩在其中。
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的這般窩囊和悲慘。
我閉上眼睛,正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黑夜里忽然傳來咚咚咚的木魚聲。
木魚聲并不算大,但卻帶著一無形的威懾力,當木魚聲響起的時候,四面八方的那些厲鬼也全都安靜下來,不像剛才那般鬼哭狼嚎。
我驚詫的睜開眼睛,循聲出去,就看見朦朧的黑暗中,緩慢走出兩道人影。
右邊那道人影長得又高又胖,頂著一個圓圓的大頭,手里捻著一串佛珠。
左邊那道人影又矮又小,也是個頭,手里捧著一個木魚,正一邊誦經一邊敲打著。
兩個人都穿著灰僧袍,夜風一吹,僧袍隨風飄飛。
我怔了一下,隨即喜上眉梢,居然是他們?!
之前我乘火車來z大的時候,在列車上認識了一老一兩個和尚。
大和尚名九燈和尚,小和尚名小木魚,他們是師徒。
他們在火車上收服了厲鬼,然后在鄭州火車站下車以后,跟我們分道揚鑣,從此不知所蹤。
一晃好幾個月過去,我幾乎都忘記他們了,沒想到他們此時此刻竟然會出現在z大校園里面。
看見這兩個和尚,我仿佛看見了兩個救星。
對于九燈和尚的出現,陳相非常意外,他暫時沒有理會我,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兩個和尚上。
兩個和尚能夠進這個鬼結界,自然不是普通和尚。
陳相沉著臉,冷冷喝問道:“哪里來的兩個野和尚,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九燈和尚還沒有開口說話,小木魚卻口齒伶俐的搶先說道:“我們師徒二人正在附近吃烤串呢,看見z大校園鬼氣沖天,所以順道過來看看,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這些厲鬼從地底下面放了出來!”
陳相皺起眉頭,他知道小木魚是在罵他,他當然也不會相信,這兩個和尚只是順道路過的。
陳相揚了揚手里的修羅劍,像是在給九燈和尚示威,他很囂張的說:“修羅戰場的封印是我解除的,二位有意見?”
九燈和尚氣定神閑,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貧僧法號九燈,這是我徒弟小木魚,我師徒二人游歷天下,一直以降妖除魔為己任。z大校園里面突然冒出這麼多的厲鬼,我們若是袖手旁觀,好像有點說不太過去!”
“廢話!”陳相面不爽:“你們確定要管閑事嗎?”
九燈和尚手指了指陳相,仍然是笑臉盈盈的樣子:“這位施主,你的殺孽太重,貧僧還是勸你放下屠刀立地佛!”
“——你——妹!”
陳相從里面,冷冰冰出三個字。
九燈和尚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他一字一頓的說:“佛祖,該死!”
話音落下,九燈和尚屈指輕輕一彈,一顆佛珠旋轉出,化作一道金,直奔陳相的面門而去。
“臭和尚,多管閑事,正好用你們的來祭劍!”
陳相厲叱一聲,揚劍劈了出去。
砰!
激而出的佛珠跟修羅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裂聲響,一團金四散飛濺。
修羅劍毫發無損,而那顆佛珠卻碎裂兩半,被修羅劍一分為二。
我在不遠看得仔細,心里倒吸一口涼氣,這修羅劍真是厲害呀!
陳相揚起角,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囂張的問九燈和尚:“死禿子,還有什麼法寶,統統使出來吧!”
小木魚生氣的說:“師父,他罵我們禿子!”
九燈和尚一臉冷肅的說:“而且前面還加了一個死字!”
小木魚說:“士可殺!”
九燈和尚接口道:“不可辱!”
然后,小木魚和九燈和尚同時一聲喊:“干他!”
這一老一兩個和尚,就像在說相聲一樣,配合的十分默契,師父不像師父,徒弟不像徒弟,覺就像兩個逗比,令人忍俊不。
陳相面一冷,提著修羅劍走了過去:“媽的,死禿子,你倆在唱二人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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