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面前這個年輕的陌生男人,肯定不是原本的方校長。
這麼久以來,他都是戴著人皮面,偽裝方校長。
那麼真正的方校長去了哪里?
多半兇多吉了!
貍貓換太子,貍貓上了位,肯定不會讓太子活下去。
“你到底是誰?”
愣了半天,我終于從牙里出這個問題。
而陌生男人的回答,更是讓我無比震驚。
他說:“我陳相,我們之前見過面的!”
陳相?!
我自認自己的記憶力很強,但是我搜腸刮肚,都沒法從大腦里搜索出“陳相”這個名字。
而且我最驚訝是他的第二句話“我們之前見過面的!”
真是奇怪,我都不認識陳相這個人,什麼時候跟他見過面?
但是我突然想起上次看方校長(陳相)的眼神,我也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像是在哪里見到過,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現在陳相自己說他跟我見過面,難道我跟他之前真的見過面,只是自己搞忘記了嗎?
我問陳相:“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陳相笑了笑,角微微上揚,笑容很邪魅。
實話講,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
陳相冷笑兩聲,緩緩說出八個字:“扎紙為馬,撒豆兵!”
我一聽這話,耳畔仿佛炸響一記驚雷,一道閃電劃破腦海,記憶瞬間蘇醒。
我驚訝的張大,渾一,向后退開一步,極其震驚的看著陳相:“是你!原來是你!”
我記得很清楚,有天夜里,我在庫瘸子家里,庫瘸子正給我詳細講解三清門和天機的時候,房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的奇門高手。
那人跳下房梁,用紙扎了一匹馬,居然騎著紙馬跑掉了。
而且臨走的時候,那人撒出一把豆子,變四個金甲武士。
最后庫瘸子用風火雷電四大神符,搞定了這四個金甲武士。
我也正是在那晚大開眼界以后,才知道符咒門的符咒如此厲害。
面前這個陳相,就是那晚襲我們的神高手。
陳相一直在致力于尋找“六道法寶”,想要抓住這次千載難逢的“天機”。
沒想到這麼些年不見,陳相居然流竄到鄭州,而且還為了z大校長,這可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
“方校長已經被你害死了吧?”我問。
陳相險的笑了笑,重新把人皮面戴在臉上,笑呵呵的說:“方校長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嗎?”
我怔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有些驚悚的看著他:“這張人皮面,是方校長的臉皮吧?”
陳相用手了臉頰,將人皮面在臉上,又變回了方校長的樣子,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陳相咧笑道:“易容的最高境界,就是用別人真正的臉皮來做面,然后戴在臉上,這種覺就像穿上了的一樣,特別的舒服!”
陳相這番話,讓我的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狠狠打了個冷,心里一陣惡寒,我真不知道陳相是如何能夠從里說出“舒服”兩個字,把方校長的整張臉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制人皮面戴在自己臉上,想想都覺得無比變態和驚悚,這他媽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你……不是人!”我雙手握拳,憤岔岔的說。
陳相冷哼一聲:“我確實不是人,我是神!當我屹立在華夏之巔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得匍匐在我的腳下,像拜神一樣的拜我!”
說這話的時候,陳相張開雙臂,微閉著眼睛,進到一種忘我的世界里面。
而這個時候,晨曦從鐘樓的窗戶外面照進來,陳相沐浴在晨中,有那麼一瞬間,還真有一種神的覺。
我定了定神,對陳相說:“人,終究是人!永遠都不了神!想要神,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你他媽放屁!”陳相突然暴怒,一下子沖到我面前。
我來不及反抗,他的速度很快,力氣也很大,直接用手肘頂著我蹬蹬蹬往后退,然后將我在墻壁上,我背靠著墻壁,一不能。
陳相的手肘頂著我的咽,我的臉漲得通紅,都沒法氣。
陳相湊到我面前,他的鼻尖幾乎頂著我的鼻尖,他的目就像刀子一樣,冷冷的從我臉上劃過,他說:“只要我得到修羅劍,就沒人能夠阻止我,我會為阿修羅,擋我者,統統都得死!哈哈哈,不怕告訴你,我之前已經收集了三個人魂,這段時間又收集了三個,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他黃錕,是你們的好朋友對吧?咯咯,等我弄死黃錕,湊齊七個人魂,就能解開七絕封煞局,想想都令人激啊!”
我不過氣來,沙啞著聲音說:“你……做夢……”
陳相揚起拳頭,突然一拳轟在我的肚子上。
剎那間,我的五臟六腑仿佛移了位,剛剛吃下去的茶和早飯,全都稀里嘩啦的噴了出來。
陳相松開手,我翻了翻白眼,雙手捂著肚子,背靠著墻壁,無力的坐在地上。
肚子是人最的地方,陳相這一拳,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蜷在地上,渾抖,想要爬起來,一時間又沒有力氣。
陳相站在我面前,一臉倨傲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蔑視。
陳相冷冷的說:“你告訴我?誰能阻止我?憑你嗎?呵呵呵,你不過是符咒門的一只三腳貓而已!楊程呀楊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一條死狗有什麼區別,我想弄死你,只需要一手指頭,你怎麼跟我斗?”
我也是一個骨頭,了角說道:“有種你弄死我,只要你不弄死我,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跟我死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陳相飛起一腳踹在我的彎,迫使我單膝半跪在地上。
陳相邪惡的笑了起來:“等你死了,就沒人知道我的份了!”
我笑了笑,目投向陳相背后:“你錯了,已經有第三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