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謝夢萍,我還是有的。
當然,這種并不是男歡的那種。
怎麼說呢,反正在我心目中,還是把當朋友的,跟聊天很愉快。
雖然是大家閨秀,又出生在書香門第,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架子,也沒有城市人的那種傲,很有禮貌,為人也隨和,并沒有因為我來自貴州大山而嫌棄我。
我看猴子的表這麼嚴肅,心里這才知道謝夢萍可能真的出了“問題”,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但至于謝夢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還是得聽猴子跟我詳細講講。
于是我催促猴子趕告訴我,謝夢萍到底出了什麼事。
猴子賊兮兮的沖我咧一笑:“喲,你剛剛不是很冷酷嗎?不是對謝夢萍漠不關心嗎?現在聽說謝夢萍出事了,張起來啦?”
我說:“你說些有的沒的,有事說事,趕告訴我,謝夢萍到底怎麼了?”
猴子咬著煙頭:“你承不承認你對謝夢萍有意思?”
我懶得跟猴子瞎掰,點頭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對謝夢萍有意思,你滿意了吧?能說正事了嗎?”
猴子嘿嘿笑了笑,眼珠子骨碌一轉:“我就知道你對謝夢萍有意思,你那點小九九,怎麼可能逃過我的眼睛?”
猴子抖了抖煙灰,跟我講起最近幾天在202生寢室發生的事。
謝夢萍是專業的高材生,繪畫很厲害,這個我是知道的,謝夢萍之前也跟我講過,而且對中外畫家,以及中外名畫如數家珍,就知道對繪畫有多麼熱了。
謝夢萍有一個畫板,平時就放在寢室的臺上。
很多搞藝的人都喜歡安靜,像是一些名畫家,在搞創作的時候,都喜歡尋一沒人打擾的世外桃源,全心的投到創作當中。
謝夢萍雖然還沒到這種與世隔絕的境界,但相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更喜歡安靜一點的環境,再加上本也是一個很恬靜的子,所以總是給人一種安靜,不說話的覺。
謝夢萍最大的興趣好,就是坐在臺上,在畫板上繪畫。
這是一種興趣,也是謝夢萍刻苦的一種表現。
謝夢萍很出門,也很逛街,當寢室里的其他生都出門玩耍逛街的時候,謝夢萍就喜歡待在寢室里畫畫。
原本,對于謝夢萍這樣的“畫癡”,其他生也是習以為常,并沒覺著有什麼好奇怪的地方。
謝夢萍的反常舉止,發生在三天前的深夜。
當時已經是半夜了,全寢室都睡著了,很安靜。
別說是生寢室,就是整座校園,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那晚韓梅跟猴子喝了酒,大概半夜的時候,被尿給憋醒了。
喜歡喝啤酒的朋友都知道,啤酒喝多了以后,尿很多,隔不了一會兒,就要上衛生間。
韓梅住的是上鋪,謝夢萍就睡在的下鋪。
下床的時候,韓梅并沒有發現下鋪有沒有人,本來就喝了酒,再加上半夜三更的,韓梅也有些飄忽。
從衛生間里輕松了出來,韓梅覺得有些口,就去找水杯喝水。
寢室的構造是這樣的,在睡覺的地方跟臺之間,會有那種半人高的“隔斷墻”,就跟柜子一樣,隔斷墻里面可以放盆子,上面可以放水杯啊,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我們通常稱為“臺柜”。
韓梅走到臺柜那里,正準備倒水喝,就在剛剛拎起涼水壺的時候,陡然發現,臺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現在已經開學一個多月,十月份的天了,夜晚還是有些涼的,但是那人卻穿著單薄的睡,背對著,坐在臺上。
韓梅并不是個膽小的人,只是本沒有想到,半夜三更的,臺上竟然會坐著一個人,所以冷不丁嚇了一大跳,手里的涼水壺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短暫的驚嚇以后,韓梅趕定了定神,這才發現,坐在臺上的這個人,赫然正是下鋪的謝夢萍。
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韓梅跟謝夢萍又是上下鋪,彼此很悉,所以不用看正面,只需要看個背影,韓梅就知道這人是謝夢萍。
韓梅撓了撓腦袋,剛才下床的時候,也沒有注意謝夢萍在沒在床上,所以也不知道謝夢萍是之前就爬起來了,還是在上廁所的時候爬起來的。
韓梅回頭看了看下鋪,床上沒有人,更加確認臺上這人是謝夢萍。
韓梅怕驚擾到其他人,就輕輕喊了謝夢萍一聲。
但是謝夢萍充耳不聞,好像本沒聽到韓梅在。
剛開始韓梅以為謝夢萍在夢游,但后來想一想,要是夢游的話,謝夢萍怎麼會坐在那里不呢?
而且這都開學一個多月了,從來沒有見過謝夢萍夢游啊!
韓梅也是個熱心腸,見謝夢萍半夜三更坐在臺上不睡覺,想著謝夢萍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韓梅很了解謝夢萍的格,知道太過安靜,不喜歡表自己的,就算是遇到什麼煩心事,謝夢萍也是一個人悶在心里,不會找人傾訴。
韓梅出于好意,就朝著謝夢萍走過去,想要跟謝夢萍聊一聊。
當韓梅走到謝夢萍背后的時候,突然就愣住了。
之前一直以為謝夢萍坐在臺上想心事,直到走近以后才發現,謝夢萍竟然在畫畫!
是的,謝夢萍在畫畫!
韓梅一時間有些發懵,現在是凌晨兩三點鐘,宿舍樓又斷了電,黑燈瞎火的,不說手不見五指,反正能見度肯定是很差的,就算寢室里的東西,也只能約約看見一個廓影子。
在這樣的環境下,謝夢萍居然在畫畫?!
雖然謝夢萍是個畫癡,但也不至于“癡”到這種地步吧?
寢室里黑咕隆咚的,謝夢萍這是在練習盲畫嗎?
半夜起來畫畫并不古怪,但是連燈都不開,在黑暗中畫畫,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韓梅原本不想影響謝夢萍的,但實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把腦袋湊了過去,想要看清楚謝夢萍畫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