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校門口,通常都是食一條街。
只要你店里的東西不是特別難吃,那生意都是相當火。
除了z大以外,附近還有其他幾所大專院校或者職業院校,學生數量有好幾萬人,再加上一些流的人口,食街的人氣自然是相當高。
今天是開學報名的日子,外出吃飯的學生很多,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新生,三五群的,因為大家剛剛認識,所以都要出來吃一頓,彼此加深。
我們202寢室也毫不例外,老鐵原本嚷嚷著他請客,但最后還是拗不過小眼鏡。
小眼鏡家里確實有錢,既然小眼鏡開了尊口,老鐵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我們一行八個人,踩著落日的余暉,說說笑笑的前往食街吃飯。
嚴嵩松是本地人,對當地的食很悉,我們就問嚴嵩松,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猴子補充說:“尤其是能夠下酒的!”
“對!對!”老鐵連連附和,作為一個東北漢子,他也酷喝酒。
嚴嵩松想了想,就對我們提議說,河南的羊很有名,可以去嘗嘗紅燜羊,也是非常的適合喝酒。
聽了嚴嵩松的推薦,我們都表示同意,于是找了家羊館。
羊館的生意也不錯,鬧鬧嚷嚷的,基本上都是以學生為主。
一大鍋紅燜羊很快端上桌子,看上去紅艷艷的,散發著濃郁的香味,讓人食指大。
一群年輕人坐在一起,喝酒是必須的,在開之前,我們讓老板拎了幾瓶白酒,還抱了兩箱啤酒扔在地上。
白酒是嚴嵩松提議的,他說吃這紅燜羊,最好喝白酒,這樣才能品嘗出香。如果喝啤酒的話,就會沖淡羊的味道,口就沒那麼味了。
白酒對于我來說,自然沒太大問題,畢竟我是從貴州出去的,貴州可是白酒之鄉。
老鐵也沒問題,東北人,豪爽,白酒都是一杯一杯的喝,而且東北天氣冷,他們也喜歡喝點白酒取暖。
四川雖然也是白酒之鄉,但是小眼鏡的酒量明顯不太好,一杯白酒下肚,整張臉紅得就跟猴屁一樣。
陳平是個好學生,在這之前原本是滴酒不沾的,但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也為了那一聲“平哥”,陳平還是著頭皮,拎著啤酒喝了起來。
陳平第一次喝酒,覺啤酒苦的很,那模樣就跟喝中藥一樣,喝一口就皺起眉頭,惹得我們哈哈大笑。
我們邊喝邊聊,氣氛倒也非常融洽。
正自喝的高興,旁邊突然傳來吵鬧聲。
我們扭頭看去,就看見隔壁桌坐著八個生,一看那青的模樣就是大一新生,應該也是一間寢室集出來聚餐的。
這八個生長得還不錯,都很養眼。
也許就是因為們長得太漂亮了,所以引起了另外一桌男生的注意。
那桌男生只有四個人,著打扮就跟地一樣,其中一人還穿著花襯,出口的紋。
他們也是喝高了,桌子下面堆滿了酒瓶。
酒一上頭,這四個家伙就開始耍流氓,他們端著酒杯,非要過去跟那桌生敬酒,強行索要別人的聯系方式。
那群生對這幾個家伙很反,不肯跟他們喝酒,這幾個男生覺得丟了面子,就跟那群生吵了起來。
其中一個生站起來,原本雪白的小臉氣得通紅,很生氣的指著那幾個男生罵道:“你們幾個臭流氓,滾遠一點,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報警?!”花襯解開扣子,狠狠剜了那個生一眼,很兇狠的樣子,冷笑兩聲道:“臭三八,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話音落下,花襯抬手給了那個生一記耳。
啪!
一聲脆響,生捂著臉,踉蹌著后退兩步,用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
生很倔強,咬著,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轉。
羊館里瞬間安靜下來,周圍的食客都齊刷刷看向這邊。
那個花襯很囂張的樣子,一腳踩在椅子上,手指著周圍的食客罵道:“看什麼看?誰不服氣?站出來!”
館子里的食客大多都是學生,而且還是大一新生,人生地不的,地皮都沒踩熱,誰也不愿意惹是生非。
很多人都低下頭,繼續吃他們的東西,非常的冷漠。
其他人冷漠,但并不代表我們冷漠,尤其是花襯剛才那一掌,一下子激起了我們心里的怒火。
這幾個王八蛋也太飛揚跋扈了,跟生強行喝酒不,居然還打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桌生長得都還不賴,我們這些熱年的心里,都萌生出英雄救的念頭。
猴子正在啃一羊骨頭,二話沒說,抄起手里的羊骨頭就朝著花襯扔了過去。
猴子扔的很準,羊骨頭直接砸在花襯的后腦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花襯以為自己震住了場面,臉上正有些洋洋得意,沒想到斜刺里飛出一羊骨頭,砸得他眼冒金星。
花襯覺自己丟了面子,頓時惱怒,捂著腦袋厲聲大罵:“誰?!誰他媽扔我?!給老子站出來!”
猴子了角的油漬,笑嘻嘻的說:“是你爸爸扔的你!”
花襯聽見猴子的聲音,立馬回過頭來,眼神很兇狠,就跟要殺人一樣。
周圍的食客和那桌生,也全部扭頭看著我們。
老鐵砰的一拍桌子,噌地站起來,指著花襯甕聲甕氣的說:“傻!”
我們八個人,齊刷刷站起來,對著那個花襯怒目而視。
花襯罵道:“他媽的,幾個新生蛋子,牛的啊,知道我是誰嗎?”
猴子笑呵呵的說:“知道啊,你是我幺兒……”
猴子這句話是用重慶方言說的,尾音拖的特別長,羊館里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面對眾人的嘲笑,那幾個臭流氓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拼命呵斥道:“不準笑!都他媽不準笑!”
一個流氓指著花襯對我們說:“你們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他是隔壁職校的扛把子,信不信分分鐘喊上百人來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