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還是見過鬼的人,而且又是三清傳人,心理素質比普通人好得多。
在短暫的驚訝過后,我便迅速冷靜下來,咬咬牙,就準備掙扎著爬起來。
然而,我雙手一撐,第一下卻沒有起來。
我心中一驚,發現自己渾綿綿的,就像被空了力氣,整個人變了一團棉花,想要使力,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而這時候,車窗上面的鬼影,正一點一點滲車窗,想要鉆進包廂。
我看見一只淋淋的鬼手已經穿了窗戶,心中登時大急,小莉當年慘死,早已化作厲鬼,我必須要趕在厲鬼鉆進包廂之前爬起來,我躺在床上彈不得,那豈不是被厲鬼任意宰割?
我憋了一口氣,繼續用力掙扎,發現自己還是沒法彈,覺整個就像癱瘓了一樣,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我急了,真的急了,拼了命的掙扎,卻還是不了。
黑暗中,我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那團鬼影已經穿車窗,懸浮飄在包廂的半空中。
我驚懼的發現,這團鬼影只有上半截,下半截空空的。
鬼影一不的飄浮在空中,長長的頭發擋住了的臉,但是我依然能夠清楚的覺到,鬼影在冷冷盯著我。
被小莉的鬼魂這般注視著,我覺渾直冒冷氣,很不自在,但我確確實實不能彈,這種覺很難,怎麼說呢,就跟鬼床一樣,明明腦子很清醒,卻就是不了,甚至連喊都喊不出聲音。
小莉的鬼魂緩緩出那雙淋淋的手,突然發出尖銳的鬼,然后從空中撲落下來。
小莉的鬼魂騎在我的上,淋淋的鬼手死死扼住我的脖子。
我只覺脖子一,像是有什麼東西勒住了咽,呼吸頓時變得艱難起來。
淋淋的鬼手散發著極其難聞的臭氣,熏得我睜不開眼睛。
鬼手慢慢收,慢慢收,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到最后只能干張著,已經沒有新鮮空氣再進肺里,而肺里的氧氣卻被一點一點的出來,我整個臉龐都憋了一顆西紅柿,就跟要炸了一樣。
其實如果擺開陣勢,我是本不會懼怕小莉這個厲鬼的,我的兜里都還有好幾張驅鬼符,不敢說一定能夠收了小莉,但是把小莉趕走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種危險而又關鍵的時刻,我的居然彈不了,連床都起不了,怎麼去拿黃符?
此時的我,就像躺在案板上的一塊,一不,任由小莉宰割。
隨著大腦缺氧越來越嚴重,我的意識也越來越迷糊,渾渾噩噩,覺已經快要去閻王那里報到了。
我也真是倒霉,原本懷揣著好憧憬,前往麗漂亮的大學報到,開啟人生新的篇章,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報到的路上。
我只能說,師父,對不起,弟子給您丟臉了,給三清門丟臉了,我他媽居然被一個鬼卡住脖子扼死了,我可能是三清門里面,死的最窩囊的一個弟子了!
我已經深了無盡的絕,就在我準備閉目等死的時候,突然,一圈金從脖子上散發出來。
小莉猝不及防,發出嗚哇一聲怪,被那圈金向后彈飛出去,撞擊在車窗上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我也猛然睜開眼睛,翻從床上爬起來,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著氣。
包廂里面很安靜,月華如水,從窗外流進來。
我了額頭,發現自己滿頭都是冷汗,背心也被汗水浸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是一個噩夢嗎?
難道剛才竟然是一個夢中夢,我只是在夢中醒來,而現在才是真正的醒來?
他媽的,我怎麼會做這樣的鬼夢?
我了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有個玉佛吊墜。
朦朧的黑暗中,玉佛泛著淡淡的幽。
這個玉佛是張語嫣送我的,從峨眉山求回來,還請高人開過,很有靈,剛剛我差點被厲鬼扼死,正是多虧了玉佛救我一命!
可問題是,我現在自己都分不清楚,剛才到底是一個噩夢?還是真正發生的事?
不過我現在能夠了,我還是趕披上外,把符咒在手里,這樣如果再上小莉,我也就不會畏手畏腳了。
想到這里,我一骨碌爬起來,穿好子,披上外。
就在我穿服的時候,無意間往對面床位瞟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對面床位上空的,猴子居然沒有在包廂里面。
我心中一凜,頓時覺不太對勁,剛才我就發現猴子不在床上,還以為是一場夢,沒想猴子真的沒有在床上。
猴子去了哪里?
難道去了衛生間?
雖然剛剛和猴子認識,但也算是朋友,我也不希猴子發生什麼意外。
于是我趕穿上鞋子,準備去衛生間找他。
我走出包廂,走廊里一片昏暗,隔壁包廂傳來均勻的鼾聲,天還沒亮,人們都在沉睡。
我來到衛生間,發現衛生間的門鎖著,里面一片死寂。
我出手,試著敲了敲門,但是里面卻沒有回應。
“里面有人嗎?”我又敲了敲門,里面還是沒有聲音。
我的心里頓生疑,衛生間里如果沒有人,那門怎麼會反鎖?衛生間里如果有人,為什麼里面的人不說話?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我暗自疑的時候,衛生間里傳來奇怪的撞擊聲響。
我眉頭一挑,在門上:“猴子,是你在里面嗎?猴子,說話……”
衛生間里沒有猴子的聲音,但那奇怪的咚咚聲又響了幾下。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退后一步,咬牙關,對著門鎖狠狠就是一腳踹了下去。
我一腳力量很大,直接就把門鎖踹爛了,然后我把肩膀靠在門上,用力一頂,就把衛生間的門撞開了。
我沖進衛生間,令我意外的是,衛生間里竟然空的,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