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第二件事又是為了什麼呢?”我好奇的問。
庫瘸子瞇起眼睛,仰著夜空,半天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滿臉困,跟著庫瘸子仰起腦袋,但見夜空中繁星點點,浩瀚星河給人一種壯闊之。
云貴高原地區,由于海拔地勢高,又是山區,這邊的天空都比較干凈,能見度很高,很多地方都沒有我們這里的星空漂亮。
很多人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正的滿天繁星,那星星多的數都數不清,就像灑落的珍珠一樣,整個天幕都是星星,得令人窒息,如同畫片上面的影像。
看了半天,除了唯的星空以外,我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
我忍不住問庫瘸子:“庫大仙,你到底在看什麼?”
庫瘸子還是瞇著眼睛不說話,王保長給我遞了個眼神:“師父在思考問題,不要打擾他!”
庫瘸子這一思考,起碼思考了一支煙的時間。
庫瘸子就像雕像一樣,一不。
我一度以為庫瘸子睡著了,出兩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就在這時候,庫瘸子突然開口說話了:“天機!”
我一時沒聽清楚,奇怪的說:“天上沒有呀?”
庫瘸子緩緩收回目,用手指了指黑的蒼穹:“我說的是天機!”
天機?!
又是天機?!
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庫瘸子提起這個“天機”,可是天機到底是什麼東西?
每次提到天機的時候,庫瘸子都顯得很神,一副言又止的樣子,而且我每次追問什麼是天機,庫瘸子都不告訴我,只是說,時機到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所以每次提到天機我就頭大,完全是一頭霧水,本不知道庫瘸子在說什麼。
這種覺是很難的,你愈發想要知道天機的,但是庫瘸子卻始終不告訴你,跟憋尿一樣,憋得人膀胱發麻,特別不爽。
我猜測,天機可能是關于天下的某個,要不然,為什麼奇門會為了天機出?叛出符咒門的王九,也會為了天機現江湖?
天機肯定是個很大的,所以才會讓這麼多奇人異士,重新在江湖上行走。
我還沒有開口呢,這次到王保長問了,他說:“師父,我也聽你提起過幾次天機了,這個天機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每次都說天機不可泄,現在的江湖,各方人馬蠢蠢,全都為了這個天機而來,我們符咒門是否跟這個天機有關?”
“肯定有關!”我搶過話茬道:“如果我們跟天機沒有關聯,奇門怎麼會找上我們?王二狗怎麼會找上我們?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我們邊的!”
王保長點點頭:“既然這個天機跟我們切相關,師父,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呢?你讓我們知道天機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才知道怎麼做呀!”
我覺得王保長說的很有道理,于是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庫瘸子捋著胡子:“你們看上去緒很激呀!”
我說:“庫大仙,你已經提過好幾次天機了,每次又不告訴我們謎底,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庫瘸子頷首道:“好吧!告訴你們也可以,但是……沒有酒菜了……”
庫瘸子手指了指空的地下,我們這才發現鹵菜啤酒都吃完了。
王保長站起來,拍了拍屁上的灰塵說:“師父,你稍等,我去村子里,必須給你弄點酒菜回來!”
王保長一溜煙離開水庫,跑去村子里面。
有錢在哪里都能買到東西,王保長的村口的小賣部買了一些啤酒和花生米,還從村民家里買了一些香腸臘,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我在草棚中央的地上生起一堆篝火,然后用樹枝做烤架,把香腸臘放在上面烘烤。
王保長打開花生米,遞到庫瘸子面前,討好似的說:“師父,你喝酒!”
庫瘸子剝著花生米,咕嚕咕嚕喝著啤酒,然后咂吧咂吧,開口便道:“天機不可泄……”
我和王保長一聽這話,登時臉都綠了,你大爺的,不帶這麼捉弄人的吧?我們忙乎了老半天,結果庫瘸子還是不肯告訴我們,這真是讓人沮喪的事。
我和王保長都快憋出一口老,庫瘸子看了看我們倆,呵呵笑道:“你們兩個的樣子,就像吃了屎一樣,這是怎麼了?啤酒不好喝嗎?”
王保長嘟囔著說:“師父,不帶你這麼玩的,你剛才不是說要告訴我們天機的真相嗎?現在又說天機不可泄,你這樣欺騙純的我們,行為是很惡劣的!”
庫瘸子收斂起笑容,正道:“我沒有說過不告訴你們呀?天機不可泄只是我的開場白而已,你們在激什麼?”
庫瘸子這樣一說,我和王保長的胃口一下子又被高高吊起來。
但是庫瘸子卻還是沒有提到“天機”這件事,反而莫名其妙的問了王保長一句:“上還有香嗎?”
王保長也不知道庫瘸子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從包里出一炷香。
庫瘸子說不夠,讓他再拿一炷香出來。
兩炷香拿出來以后,庫瘸子讓我和王保長一人拿著一炷香。
我皺起眉頭,奇怪的問庫瘸子這是做什麼。
庫瘸子站起來,讓我們把香點燃。
香是用來拜祭的東西,我不知道庫瘸子讓我們點著香,是準備拜祭什麼。
王保長怔怔的問:“師父,香已經點燃了,你讓我們拿著香,這是做什麼呢?”
庫瘸子角微微一揚:“拜師!”
拜師?!
這句話讓我和王保長十分意外,我倆對視一眼,臉上都出一驚訝之。
庫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怎麼?讓你們拜師,你們好像不太愿意的樣子?”
王保長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一張臉頓時像花朵一樣綻放開來,趕握著香,對著庫瘸子一拜到底,高興的大聲疾呼:“師父在上!請徒兒一拜!請徒兒兩拜!!請徒兒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