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里同時兩個人，非常局促。

張語馨全的重量在我的口上，我彈不得，又躲閃不開。

眼睜睜看著張語馨的紅上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衛生間外面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外面那人明顯不是我們的人，聲音像是個中年男人，他拼命拍打著門，很不耐煩的催促道:“媽的，誰在里面？趕給老子滾出來！再不出來，信不信老子踹爛你的門！”

張語馨皺起眉頭，顯得很不高興:“誰這麼沒有素質？”

趁此機會，我趕對張語馨說:“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

張語馨打開衛生間的門，喝斥道:“嚷嚷什麼呢！沒素質！”

門口傳來一個惡心下流的聲音:“喲，還是個小呢！子辣嘛，來來來，陪哥哥喝兩杯！”

張語馨尖聲喊道:“滾開，別我！”

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門口來了個臭流氓，并且正在調戲張語馨。

我頓時氣不打一來，閃沖出衛生間，就看見一個滿臉橫的男人，正在糾纏張語馨，還強行去拉張語馨的手。

我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看著我。

我一下子瞪大眼睛，怒火中燒:“是你？！”

正所謂冤家路窄，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上“山炮哥”。

之前在紅旗村的時候，我因為救助哮天，而跟山炮哥發生沖突，還在家門口跟他干了一仗。當時我是吃了虧的，被他打破了眉骨，現在頭上的紗布都還沒有取下來。

山炮滿臉通紅，酒氣熏天，應該是喝了不酒，前的大金鏈子晃來晃去，一副拽上天的樣子。

山炮手著我的口說:“小子，又是你？上次揍你揍的還不夠狠是吧，你還敢到鎮上來玩？”

今天龍爺過生，我也不想惹事，于是強忍著火氣說:“拿開你的臟手！”

“臟手？！嘿嘿嘿！”山炮發出下流的笑聲，轉去張語馨:“這個是你朋友吧？長得漂亮啊，借給老子玩玩如何？讓我用這只臟手，好好一的小臉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炮居然擋著我的面，調戲猥張語馨，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我怒吼一聲，一拳轟在山炮的面門中央。

山炮本來就帶著幾分酒意，反應遲鈍，再加上我距離他很近，這一拳打得很突然，直接打歪了他的鼻子。

“臥槽！”山炮抹了一把鼻，然大怒，就像一頭發狂的獅子，順勢抄起堆放在墻角的空酒瓶，竟然朝著張語馨砸過去。

我大吃一驚，心里知道山炮這是聲東擊西，但是為了救張語馨，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上去，將張語馨護在懷里。

只聽咣當一聲響，啤酒瓶砸在我的腦袋上，四分五裂。

我的眼圈一陣陣發黑，就覺天旋地轉，兩條不聽使喚，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腦袋上滲出鮮，將原本纏繞在頭上的白紗布，又染了紅。

我頭昏腦漲，耳畔仿佛有很多蜂在飛，嗡嗡作響。

張語馨的聲音變得十分縹緲，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遠在天邊，大聲哭喊著:“楊程……楊程……”

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結果從隔壁包房，又沖出兩個馬仔，他們從腰間出皮帶，對著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

我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上火辣辣的疼。

有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都被他們踹倒在地上。

途中有兩個服務員想要勸架，都被山炮趕走了:“滾滾滾，沒你們的事，誰敢多管閑事，拉過來一起打！”

一頓痛毆以后，山炮俯下，用手拍打著我的臉頰，指著我恐嚇道:“別讓我他媽再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著，山炮吐了口唾沫在我臉上，然后揚長而去，招呼那兩個馬仔回到包間繼續喝酒。

等到山炮進了包間，那兩個服務員才敢過來扶我，一人給我遞紙巾，一人跟我說:“這個山炮在鎮上渾的很，沒人敢惹他，小兄弟，你不是他對手，趕走吧！”

“渾的很是吧？今天我就要讓他走不出這個門！”龍爺帶著一群兄弟，從包間里走了出來。

他們手里一人提著一個啤酒瓶，殺氣騰騰。

剛才張語馨拉不住架，于是跑回包間尋求幫助，兄弟們一聽我出了事，全都沖了出來。

柳青青攙扶著我，滿臉關切:“你……怎麼樣？”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鮮，恨聲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一而再，再而三，這個山炮真當我好欺負嗎？

龍爺說:“山炮是吧？媽的，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之前他來我們礦場，強行收取保護費，就已經跟他干過仗了，老子一直都想弄他！他現在欺負楊程，就是欺負咱們的兄弟。哥幾個，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眾人齊刷刷，口徑一致的回答:“弄他！”

一熱直沖頭頂，我讓柳青青和張語馨，帶著郝飛機的小友先回包間，然后帶著龍爺一行人，怒氣沖沖的走向山炮所在的包間。

此時的我們十六七歲，正是荷爾蒙燃燒的時候，的熱也咕嚕咕嚕的沸騰著。

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讓山炮跪地求饒！

這種人，你若是不給他一點看看，回頭他還得欺負你。

我沖上去，當先飛起一腳，踹開包間門。

包間里面，山炮和他的兩個馬仔正在喝酒猜拳，腳下擺了一地酒瓶，看上去已經喝了不酒。

三人手里還夾著煙，包間里烏煙瘴氣，就像發生了火災似的。

我們的突然造訪，嚇了山炮他們一跳，三人回過頭。愣愣地看著我們這群年。

山炮了眼睛，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我囂道:“你他媽找死是吧？你帶一群還沒斷的小子來嚇唬我嗎？”

山炮一句話還沒說完，龍爺當先沖上去，掄起酒瓶砸在山炮腦袋上，怒罵道:“山炮，我干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