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爺聽從庫瘸子的吩咐,趕去后院里點燃一堆篝火。
庫瘸子提著人皮尸走到火堆前面,隨手往火堆里扔了進去。
很快,人皮尸就被火焰吞噬,燒得噼啪作響,冒起滾滾黑的濃煙,腥臭刺鼻。
短短幾分鐘,那件人皮尸就在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
呂四爺滿臉欣喜,對著庫瘸子三叩九拜,把庫瘸子當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是,庫瘸子卻給呂四爺潑了盆當頭冷水。
庫瘸子面凝重的說:“事還沒有結束!”
呂四爺大張著,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還沒有結束?人皮尸不是已經燒毀了嗎?怎麼還沒有結束?”
庫瘸子乜眼看著呂四爺:“你忘記那四個工人了嗎?”
呂四爺猛地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之前挖出人皮尸的四個工人,當時呂四爺看見他們渾流膿長瘡,立即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衛生院治療。這麼些天過去,呂四爺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呂四爺詫異的問:“難道他們的怪病,也是因這人皮尸而起?”
庫瘸子點點頭:“帶我去見見他們,他們的病,尋常法子是治不好的!”
呂四爺趕帶著庫瘸子和王保長出了門,工人甲距離呂四爺的家最近,于是他們先去了工人甲的家里。
工人甲早些年離異,老婆帶著孩子跑了,只剩他自己跟老母親相依為命。
當庫瘸子他們走進工人甲家里的時候,發現家里異常冷清,黑燈瞎火的,給人一種悲傷抑的氣氛。
灶房里飄出陣陣中草藥的味道,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頭纏方巾的老,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巍巍的從灶房里走出來。
眼前這個老,就是工人甲的老母親。
老母親只認識呂四爺,并不認識庫瘸子和王保長。
看見呂四爺,老母親就很生氣,緒激的要趕呂四爺走。
呂四爺說:“大媽,我今天是專程來看工人甲的!”
一提到工人甲,老母親就開始抹眼淚,說工人甲快不行了,都是呂四爺害的,自從工人甲給呂四爺修房子回來,就染上了怪病,四求醫問藥都治不好,什麼偏方都試過了,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庫瘸子站出來,說他有辦法治好工人甲的怪病,讓老母親帶他進屋看看工人甲的況。
老母親也是沒有辦法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把庫瘸子他們請進屋里。
屋子里散發出一令人作嘔的惡臭,就像是豬腐爛的那種味道。
呂四爺一張臉憋得通紅,實在忍不住,趕轉跑出屋外氣。
庫瘸子皺起眉頭,只見昏暗的房間里面,工人甲神枯槁的躺在床上,一副病膏肓,生命垂危的樣子。他裹著厚厚的棉,陣陣惡臭竟然是從他上飄散出來的。
看見老母親,工人甲就說:“娘啊,我實在是不了了,當兒子的不孝,你就讓我去死吧!”
老母親哭喊著說:“兒啊,這里有兩位醫生,說能治好你的病,你讓他們看看吧!”
庫瘸子和王保長走到床邊,覺惡臭熏人。
工人甲的眼神里出一求生的,他一臉乞求的看著庫瘸子和王保長:“你們……真能治好我的病?”
庫瘸子讓工人甲下棉,工人甲咬咬牙,費力的下棉。
眼前的景象,把王保長嚇得后退了三步。
工人甲的上,遍布爛瘡,那些爛瘡就像銅錢的形狀,已經潰爛了,里面還有蛆蟲鉆進鉆出。
這時候,呂四爺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看見這一幕,頓時捂住,轉頭跑出房間,嗷嗷大吐。
王保長問庫瘸子:“怎麼會這樣?”
庫瘸子瞇著眼睛,神凝重的說:“看上去像是一種詛咒,銅錢咒!”
王保長點點頭:“確實有點像!”
庫瘸子說:“銅錢咒應該是種在大紅棺材里面的,當他們打開棺材的時候,就已經中咒了!”
工人甲見庫瘸子竟然能說出他的病癥,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庫瘸子磕頭:“大師,活神仙,救救我吧,你能救我對不對?我還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老母親一個人怎麼辦呀?”
庫瘸子頷首道:“我會盡量救你的!這樣,王保長,你跟呂四爺出去一趟,把那晚上的四個工人統統到這里,我給他們統一治療!還有,回來的時候幫我弄幾樣東西!”
王保長點點頭:“師父,你說!”
庫瘸子掰著指頭吩咐道:“屎白,最好是三彩公拉出來的;槐樹葉,采摘最的葉芽帶回來!”
農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養,屎到都能找到,但是屎白卻不容易找到,所謂屎白,就是屎里面的白部分,這本來就極為稀。
更為不易的是,三彩公拉出來的屎白。
公雖多,但是三彩公不好找,尾翎上面有三種翎的公,才能稱作“三彩公”,這種公屬于是公里面的極品。
民間傳說,修煉得道的三彩公,日后就能飛升為凰。
庫瘸子需要的藥引子非常奇怪,但是怪病就得奇藥醫,王保長不敢怠慢,立即領命而去。
工人甲說:“怪不得衛生院治不好我的病,原來我是中了詛咒呀!衛生院的醫生說我們是皮病,讓我們去城里的大醫院檢查。呂四爺給我們的醫藥費,在衛生院就用了,哪里還有錢去城里。再說了,我們這個怪病,城里的醫生也看不好。今日幸虧上您老活神仙,一眼就能看出我們的病癥!”
天黑盡的時候,王保長才氣吁吁從外面回來。
雖然是大冬天,王保長也累出一臭汗。
另外三個工人也跟在后面進了屋,庫瘸子讓他們下服看了看,病癥都跟工人甲一模一樣,那三人也是痛不生,早就有了自我了斷的念頭。今日聽說有人能夠治好他們的病,也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