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杰這樣的好學生,我們還是打從心底敬佩的。
睡在劉杰上床的人做陳飛羽,黑黑瘦瘦的,個頭不高,但是小卻很發達,一問才知道,陳飛羽是個育特長生,練田徑的,尤其擅長短跑,據說在農村里練跑步的時候,跑得比狗還快。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黃昆是個年禿,年紀不大,腦瓜子卻了地中海,尤其是額頭那一片,油,閃亮亮 ,幾乎沒有頭發。
胖子說:“人家都說年白發,思想邋遢,你年紀輕輕,連頭發都沒有了,腦瓜子里面不曉得裝的是什麼邋遢東西!”
黃昆著他的禿頭,一臉的說:“人家……人家還是男呢!”
胖子嘿嘿笑著湊上去:“看過作片沒有?”
黃昆說:“你說作片嗎?沒有呢!一直都很想看,可惜沒有機會!”
我就笑著說黃昆,你就別再看了,再看那些東西,可能你腦袋頂上僅有的幾都保不住了。
胖子其實也沒有看過,但是卻裝出一副老司機的樣子,拍著黃昆的禿頭說:“可憐的孩子,長這麼大,連作片都沒有看過,回頭胖哥帶你去開開葷!”
黃昆連連點頭,非常高興。
黃昆的下面住著張猛,剛聽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以為肯定是個發達,牛高馬大的猛男,誰知道這個名字確實很猛,但本人一點都不猛,甚至還有些小娘炮。人家說人如其名,這個張猛名字和真人截然不同。
張猛長得瘦瘦高高的,像一竹竿,那小兒出來,可能跟胖子的臂膀一樣細。瘦就不說了,關鍵還很白,白白凈凈的,那像個孩子。
一般來說,農村里的孩子皮都不會很白凈,因為多多會幫著家里干點農活,或者在田野山林里面到跑,都是黑黑的,黃黃的,沒有城里孩子長得白皙。尤其是每年夏天,我們最喜歡下河魚蝦,曬得黢黑,就跟油燙鴨子一樣,烏黑發亮。
但是張猛雖然是個農村孩子,卻從來沒有干過農活,他是個留守兒,父母都在外面務工,家里只有爺爺。爺爺對他又非常溺,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給他留著,而且從不讓他下地干活。
我們在談天說地的時候,張猛掏出一小瓶嬰兒霜,像個人一樣,很講究的拍拍臉,拍拍手,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
周小龍故意捉弄張猛,湊上去,長鼻子嗅了嗅,笑嘻嘻的說:“喲,花姑娘,大大的香咧!”
張猛皺起眉頭,推開周小龍,嗲聲嗲氣的說:“走開啦,你這個臭男人!”
張猛他爸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肯定是想自己的兒子像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長這副樣子,張猛他爸估計得氣的吐。
我們都懷疑張猛是投錯了胎,他原本應該是兒的,錯誤的投胎了男孩,但是他的里面還住著小人的靈魂。
周小龍和周偉,兩個姓周的同住上下床。
周小龍是個調皮蛋,中學時候就是出了名的刺頭,來縣一中讀書都是家里托關系送進來的,出了高昂的擇校費。
原本以周小龍的績,估計上職高都夠嗆,但是他的父母非要把他送到高中,怎麼也要讓他混個高中文憑。
用周小龍的話來說:“老子本就不想讀什麼鳥書,我本來已經跑出門,乘上火車準備去廣東的,結果臨近開車的時候,被我媽發現了,一路追到火車站,愣是從火車上把我拖了下來!”
周偉就問周小龍:“你準備去廣東干嘛?”
周小龍昂首,脆生生的回答:“當然是去沖廣啊!待在這種破地方有什麼出息,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就得去大城市闖闖,不闖出點英名,我是不會回來的!”
周偉說:“我們年紀這麼小,去廣東也只有打零工,有什麼好闖的!”
周小龍指著周偉:“沒出息!你這人就是典型的鼠目寸!我跟你說,我們去廣東,可不是為了去打工的,我們是去混社會的你懂不懂?我們一起有五個人,當時都已經計劃好了,到了廣東當地,就去找當地的大哥,加幫派。如果大哥不愿意收我們,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大哥拍翻,肯定名震江湖,我們很快就能上位!到時候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出門開跑車,每晚在夜總會玩小妞,那才是生活!”
周小龍獨自在那里夸夸其談,搞得跟自己真當上了大哥一樣。
劉杰忍不住勸他:“打打殺殺,會坐牢的,讀書的年紀就好好讀書,不要這些歪念頭,要不然長大以后,你會后悔的!”
劉杰一副年老的樣子,對于他來說,讀書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所以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要懂事,比我們任何人的思想都更加。
周小龍咬著煙頭說:“算了,跟你們說不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走的路,跟你們不一樣,看過《古仔》嗎?”
對于《古仔》的電影,我和胖子都看過,那是放暑假的時候,謝強拉著我們去他家里看的,講述的就是幾個不良年,跟著大哥一路打打殺殺,最后混老大的故事,里面刀劍影,恨仇,非常熱,尤其是大哥帶著一眾小弟上街的畫面,真的是非常拉風。
古仔是香港特定環境,特定年代下的產,卻深深影響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幻想自己做大哥,周小龍就是中毒很深的一個。
至于周偉,最大的好就是看書,但是看的并不是課本,而是在校外書店里租的各種小說。白天看,晚上看,半夜還躲在被窩里照著電筒看,導致眼睛高度近視,戴著厚厚的如同酒瓶底一樣的鏡片,取了眼鏡跟瞎子沒什麼兩樣。
我躺在床上,心起伏,嶄新的高中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在這三年的高中生涯里面,會發生什麼事。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二十年前,父親離奇死亡,人頭被切下擺在了家門口,嚇瘋了母親。二十三年後,我追查起了父親的死,追查的過程中,一場場始料未及的詭異事件接踵而至,千屍秘葬,陰女孕魂,雙屍纏棺……我是一名尋屍人,給你講述我走過的路,見識過的形形色色的古怪之事。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