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轉,大踏步往井口走去。
我的后,王笑笑的鬼魂在三昧真火里面慢慢變飛灰。
剛剛爬出井口,就聽胖子喊了聲:“干他!”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腦袋上就啪啪挨了兩掌,兩張驅鬼符拍在我的腦袋上。
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娟子:“你倆瞎啊!”
“哎呀!是楊程!快快快,打錯人了!”胖子趕招呼上旁邊的郝飛機和卷,把我從井口拖上來。
我了腦袋,齜牙咧,媽的,下手還狠的啊,打得我暈乎乎的。
胖子說:“你半天不上來,我還以為你跟那個鬼在下面談說呢!”
我沒好氣的罵胖子:“你才跟鬼談說呢!”
娟子在邊上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楊程,不帶你這麼罵人的!”
我怔了怔,隨即瞥見胖子和娟子十指扣,頓時明白了什麼,忍不住打了個哈哈。
我說枯井里面的鬼已經被我消滅了,大家都很高興,激的抱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說:“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看見大家這麼高興,我很不想潑他們的冷水,但我還是只能實話實說,我讓他們不要急著高興,因為事還沒有結束。
“還沒有結束?!”龍爺皺起眉頭問我:“你不是說那個鬼已經被消滅了嗎?”
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把關于白娘娘的事說了出來。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連眼鏡妹都說:“楊程,你不是在寫現代版的《聊齋志異》吧?”
胖子滿臉沮喪,其他人的高興勁也全都消失了,一個個愁眉苦臉。
其實要應付一只千年狐妖,我的心里完全沒有底,甚至連一的勝算都沒有,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出來,我一說出來,人心就散了,到時候隊伍會失控的。
所以我假裝很樂觀的樣子,安他們說:“不要的,我去會會那個白娘娘!”
回到佛堂,按照王笑笑所說,白娘娘在佛堂下面的室里,道口就在坐佛下面。
我繞著坐佛走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我在心里跟佛祖說了句多有得罪,踩著佛像爬上去,到坐佛的雙眼。
我咬咬牙,雙手稍稍用力,往下一按。
坐佛的兩只眼睛頓時凹陷下去,佛像里面傳來一陣咔咔聲響。
接著,這尊坐佛居然按照順時針方向,緩緩轉一百八十度,出下面一個黑黢黢的道口。
我心中一喜,王笑笑果然沒有騙我。
這個機關設計還巧妙的,誰也想不到坐佛的屁下面會有道。
以前因為戰,很多寺廟都會修建室,一來是存放珍貴文,免遭戰火洗禮,二來是發生戰事的時候,給寺廟里的和尚提供一個避難場所。
眾人看著道口,很驚奇,卻又不敢靠近,生怕那只千年狐妖從道下面竄出來。
我從火堆里出一支火把,轉就要下去。
胖子一臉張的問我:“真的要下去?”
我點點頭,說句心里話,我不想下去,更不想面對那只千年狐妖。
可是,如果不能解決千年狐妖,我們永遠都會被困在幽蘭寺的迷幻陣里面。
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拼上命,下去賭一把。
張語馨拉住我,摘下脖子上的一個吊墜,替我系在脖子上。
我低頭一看,張語馨給我的吊墜竟然是一個翡翠的玉佛。
民間有云:“男戴觀音戴佛!”
所以,人佩戴的通常都是玉佛。
這個玉佛一直都掛在張語馨的脖子上,應該是的之,沒想到居然摘下來送給我。
張語馨告訴我,這個玉佛是小時候去佛教名山峨眉山游玩的時候,花大價錢求來的,還特意找住持開過,很靈驗的,戴在上可保平安,這麼多年戴著玉佛,從來都沒有出過事。
我推辭說這個玉佛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張語馨就說讓我先戴著,保平安,等我回來的時候,再還給。
張語馨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繼續推辭,畢竟人家一片熱心。
我了玉佛,玉佛冰涼涼的,但是我的心里卻是熱乎乎的,很。
我沒讓任何人陪我下去,因為他們都只是凡夫俗子,下去之后,又不能幫上什麼忙,反而會為我的累贅。
眾人滿臉關切的看著我,我跟他們擺了擺手,貓腰鉆進道口。
道下面有個“z”字形石梯,我舉著火把,踩著石梯,慢慢下到室里面。
室里面沒有亮,黑咕隆咚的,手不見五指。
而且非常冷,帶著一大邪氣,仿佛要把骨頭里的風勾出來。
以前這座幽蘭寺下面全是尸骨,這里氣重也很正常。
再加上白娘娘在這里修煉了那麼多年,氣更盛。
火把的亮有限,把室映照得朦朦朧朧。
室并不算大,堅的石墻,幽冷的青石板地面,空空的,也沒有存放什麼珍貴文,就是一間空屋子。
對呀,奇怪,怎麼會是空屋子呢?
王笑笑不是說白娘娘在室里面修煉嗎?
但是我怎麼一直沒有看見白娘娘的影呢?
我舉著火把四張,心里正自疑的時候,忽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小子,好大的膽子!”
那聲音有些尖銳,把我嚇了一大跳,慌忙舉著火把往上面張。
只見室頂上,竟然倒掛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人,頭下腳上的倒掛著,頭發披散,穿著一襲白,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邪,竟然能用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進行修煉。
我心中一驚:“白娘娘?!”
白娘娘落下地來,轉看著我。
實話講,在我看見白娘娘第一眼的時候,我的小心肝猛地抖了一下,因為面前這個白娘娘,竟然超乎我想象的漂亮。
無論是打扮還是冷艷的氣質,都有種古裝的覺。
但漂亮歸漂亮,的眉眼和角卻流出一種妖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