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逗弄小狗玩耍,老爸從外面回來。
老爸告訴我,小狗的名字做“旺旺”,我說幸好沒旺財。
老爸說,本來想取名旺財的,結果被人搶先霸占了這個名字,所以只能旺旺了。
我問老爸怎麼一周的時間,村里家家戶戶都養了狗。
老爸說:“你有所不知,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有賊,每晚都有一戶人家遭殃,天天都發生的事,搞得村子里人心惶惶,所以好多人都養了狗,讓狗看家,如果賊還敢來,狗就會,大家也就能抓住賊!”
我聽了以后很驚訝:“每天都有人?!”
老爸說:“可不是嘛,你說咱們紅旗村雖然貧窮,但是人們還是淳樸善良的,這麼多年,沒聽說誰家丟失過什麼東西,最近怎麼就出了這種事呢?有人懷疑是外村人所為,有人懷疑就是本地人所為,還有人說是黃皮子,甚至有人說是山上下來的野人,反正各種傳聞都有!”
老媽從灶房里出來,我們進屋吃飯。
老爸一邊吃飯一邊跟老媽說:“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余村長組了一個抓賊小分隊,我是隊長,今晚要在村里巡邏一個通宵,爭取抓住那個賊!”
村里每天都發生這種事,雖然損失不大,但是影響惡劣,作為一村之長,余村長也是坐不住了,下午組織了十多個青壯年去村委會開會,立了一個抓賊小分隊,任命我爸當隊長,帶領抓賊小分隊徹夜巡邏,爭取抓到賊,還紅旗村安寧。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老爸坐在門口做火把,燒火上面纏繞著破布條,浸足了火油。
臨走的時候,老爸揣了半斤白酒在兜里,另一個兜里裝了些花生米,他說下半夜要是了困了,還可以喝兩口酒提提神。
老爸出門去了,但我這心里總有些忐忑不安,翻來覆去睡不著,老覺今晚上有事發生。
我爬起來,心有些煩躁,于是翻開《三清書》看了起來。
慢慢地,進到《三清書》的世界里以后,我的心才漸漸平復下來。
這一看,就看到半夜,忽聽外面人聲鼎沸,沉寂的村莊突然間變得喧鬧起來。
我趴在窗戶邊上往外面看,就看見外面火閃爍,有人在奔跑,一邊跑一邊喊:“抓住賊啦!抓住賊啦!”
這幾天人們對于這個賊,早已是深惡痛絕,一聽見抓到賊這個消息,好多人都從家里跑了出來,也有不小孩子跟著跑出去看熱鬧。
我也披上外走出院子,外面的夜空清冷冷的,中秋節雖然過去了好些天,但是天上的月亮還是圓的,冷冷地照著山崗。
剛走出院子,正好上謝強也從家里跑出來,手里還提著一燒火。
謝強興地對我說:“聽說抓到賊了,過去看看,媽的,敢我家的種,看我不打死他!”
我和謝強隨著人流,一路來到老孫家的后院。
老孫其實并不老,跟我爸是同學,同樣的年紀,但是因為他年白發,到了中年頭發就已經白完了,看上去像個老頭子,所以大家都他老孫,我們在背地里也他老孫頭。
我們家的土狗旺旺,就是老爸從老孫頭家里抱回來的。
我們抵達的時候,老孫頭的后院里面,已經圍聚著很多人。
四面八方高舉著幾十支火把,火把老孫頭的后院映照得如同白晝,也映紅了天上的月亮。
謝強拉著我到人群前面,發現胖子也在。
我問胖子抓住了嗎,胖子點點頭,指著籠角落的一團人影:“喏,看見了嗎?在那蹲著呢!這個可惡的賊,今天終于被抓了現行,除非他長了翅膀,否則他今晚是別想逃跑了!”
我抬頭朝著角落里看去,就看見那團人影面朝墻壁,背對著人群,蹲在角落里,好像在咀嚼著什麼。
第一眼,我就覺得那個人影有些眼。
第二眼,那個人影形矮小,看上去像是個小孩。
第三眼,那個人影明顯不太對勁,如果賊是一個小孩,面對這麼多人的圍追堵截,他應該很害怕才對,不可能這樣冷靜。還有,這人上穿著一襲黑,怎麼看都像是死人穿的壽啊。更奇怪的是,這人的服,子,鞋子上面,到沾滿了黃泥,就像……就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一樣。
夜風吹過,我不自地打了個冷。
“賊,轉過來!”
“狗,該剁雙手!”
“打死他!打死他!”
群激憤,指著那個賊破口大罵,但是面對人們的謾罵,那個賊卻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
賊的囂張態度令人非常生氣,人群分開,余村長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角落里的賊,厲聲命令道:“你是誰,轉過來讓大家看看你的樣子,敢做不敢認嗎?”
“咯咯咯!”
賊完全沒把余村長的話放在心上,居然發出陣陣冷笑聲。
賊的笑聲點燃了村民們的怒火,就連余村長的臉上也浮現出一層怒氣。
謝強揮舞著燒火,啐罵道:“這小王八犢子很囂張啊,不打得他滿地找牙,他可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余村長給我老爸使了個眼,作為抓賊小分隊隊長,老爸義不容辭,率先走上去,抓住賊的后領,一把將賊拎了起來,怒斥道:“轉過頭來!”
賊轉過頭,老爸愣了一下,突然驚恐地松開手,就像看見了極其可怕的事,連續后退好幾步,一跤跌坐在地上,指著賊:“你……你是……”
圍觀人群瞬間發出一陣驚呼,幾秒鐘后,突然又沉寂下去,院子里死一樣的安靜。
面前的這個賊,在場的人都認識,他確實是一個小孩,而且還是一個剛死不久的小孩,他的名字——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