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那天是農歷七月十五中元節,當時是早上九點,上空烏云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明明是白天,村子周圍一片漆黑如同黑夜一般。
“爸,小茹要生了。”我爸急匆匆地找到爺爺。
“怎麼這個日子生孩子。”爺爺著天漆黑的天,又看了一眼掛在門旁的日歷盤皺著眉頭念叨一句。
爺爺這個人很迷信,七月十五是華夏國三大鬼節之一,他認為今天出世的孩子都是從地府跑出來的小鬼投胎,早晚都會被地府的鬼差抓回去,也就是說今天出世的孩子會有厄運纏。
在那個年代,村子里最好的通工就是二八大杠自行車,自行車沒法載著我母親去醫院生產,爺爺去二爺爺家借了一輛驢車。
爺爺牽著驢車,父親用一塊塑料布蓋在我媽的上,并摟著我媽坐在后車斗上向鎮子醫院趕去。
我們村口有一條十米寬的大河,河上架著一條四米寬的石橋,湍急的河水都快要沒過橋面了。
就在爺爺準備牽著驢車過橋時,他看到一條長約百米的獨角怪在河中游,怪長百米,比水缸一圈,上長滿黑鱗片,每一塊鱗片都有籃球大小。
爺爺著河中出現的怪,嚇得渾無力,而且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仿佛有東西卡在了我爺爺的嗓子眼。
“轟隆”一聲響,那個巨大的獨角怪將通往村外唯一的出路石橋撞塌,也就一瞬間的工夫,整座石條陷湍急的河水中獨角怪的子沉到深不見了。
還沒等爺爺回過神,我們村后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道道天雷劈在我們村后山頂的一棵有著將近千年樹齡的槐樹上。十八道天雷劈在槐樹上,將老槐樹劈個稀爛,碎木屑四飛濺。
父親看到通往村外的石橋倒塌,他整個人都懵了。
“爸,這,這,這怎麼辦?”我父親問向愣神的爺爺,此時我的父親已經慌了神。
爺爺回過神,沒有跟我父親說他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可能是怕我父親害怕,爺爺牽著驢車掉頭就往村子里返回。
返回到村子里,爺爺吩咐我爸去找住在村東頭的李。李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村很有名氣的接生婆,不僅給人接生,還給畜生接生,自從社會醫療水平變得發達后,李這門手藝就斷了,快有二十年沒給人接生了。
李高只有一米五,雖然已經七十八歲了,但的格很朗,上山下地干活是臉不紅心不跳。
李來到我家,掀開我媽的服,看到我媽的圓鼓鼓的肚皮變了青紫,還布滿黑網狀般的黑線,李不由得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我們家的房頂上站著一大排烏,發出“哇哇哇”的聲,聽到烏的聲,我們全家人上起了一層皮疙瘩,上的汗也都立起來了。古人認為烏出現的地方多會有不祥之兆發生。
“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孩子可能已經沒了,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保住大人的命。”李來到東屋對爺爺,父親,還有我的說了一句,不敢當著我媽的面說。
爺爺聽了李的話,他走到院子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為我和我的母親祈禱,沒一會工夫,瓢潑大雨就將爺爺的服淋了。
接生工作從上午十點開始,一直到下午一點結束,母親一直很配合李接生。
我出生后,母親累得來不及看我一眼直接昏睡過去。外面的大雨戛然而止,烏云瞬間散去,出了淡藍的天空,站在房頂的那些烏一同向后山飛去。
接生婆將我抱起來的時候,我整個子都是青紫的,眼睛閉,而且沒有呼吸。接生婆右手抓著我的雙腳,左手用力地對著我的屁拍打了十幾下,只要我哭出來,肺部接空氣,我的生命也就正式開始了。
接生婆用溫水將我洗干凈后,找來一塊紅布將我包裹起來。
“你們兩口子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再要孩子,這孩子可能就不屬于你們老張家,扔到后山去吧!”李出一副惋惜的表將我送到父親的面前。
父親從李的手里將我接過去,他地抱著我嚎啕大哭。
跪在外面的爺爺聽到哭聲,他站起子就向屋子里跑,爺爺從李里面得知我的況,心里面很難,當得知我母親沒事,心里面又到很欣。
爺爺陪著父親來到山腳下,在一個低洼挖了一個土坑就將我埋了,沒有給我留墳頭,夭折的孩子留墳頭會影響我們家以后的氣運。
母親醒過來得知我夭折的消息,對的打擊很大,畢竟十月懷胎不容易,母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爺爺和的勸說下,也接了這個事實。
當天晚上十點多,全村的狗突然吼起來,還有嬰兒的啼哭聲從我家大門口傳來。
父親將被子蓋在頭上躲在被窩里子嚇得瑟瑟發抖,母親聽到外面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心里面也是很怕,認為是我變鬼魂回來了。
住在東屋的爺爺聽到外面有嬰兒的啼哭聲,心里面也是很害怕,爺爺壯著膽子提起一把菜刀走了出去。
借著月,爺爺看到一只白狐貍蹲在大門口,白狐貍的眼睛閃著綠油油的,給人的覺森森。
被紅布包裹的我就躺在一旁,白狐貍俯下子用舌頭對著我的臉了兩下,轉過便跑掉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爺爺著啼哭中的我,心里面張得很,他咽了一口吐沫,出左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拎著菜刀邁著緩緩的步伐就向我的邊走過來。
爺爺走到我的邊,包裹我的紅布已經被掙開,看到爺爺走過來,我停止哭泣,而是將雙臂張開,做出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爺爺看到這一幕,也不管我是人還是鬼,他將手中的菜刀扔到地上,俯下子就將我抱了起來,此時我的子是冷冰冰的。爺爺將我抱回到家中,放進自己的被窩。
我的子暖和過來后,就閉上眼睛安靜地睡著了,此時村子里的狗停止了吼,一切變得安靜下來。
爺爺將母親和父親喊到他們的屋子里,指著我將剛剛發生的事講述一遍,大家認為是白狐貍救了我。
大家由悲傷轉為喜悅,從炕上爬起來,將我們家的老母宰了燉湯給我母親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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