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子高琚雲牀之上,面無表的看著腳底下瑟瑟發抖的員,有些無奈。
都不太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竟然就鬧到了如此地步?
自進錦繡後,就把自己僞裝了一個雲遊的道姑,想把這個大陸好好的看個清楚;沒有想過聯絡其他人,包括那些錨鏈的同道,也包括候蔦,只想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因爲很清楚,無論聯繫誰,最終發展下來的都是麻煩,沒完沒了的麻煩,已經厭倦了。
其實以的個人能力,在這麼大的大陸上生存下來,找一個能夠安穩修行的地方並不難。
一段大陸環遊後,足跡遍佈大陸各個區域,甚至也包括十萬大山,髕虛沙漠,外海風,但發現真正適合自己的地方還是在陸。
沙漠中到都是不死生,沒有人類的立足之地;十萬大山兇險莫測,妖族很難相;海上倒是個好地方,夠清靜沒人打擾,但要真正生存下去,還是免不了拉幫結派,比如海盜羣,比如錨鏈修士團,不可能不站隊,否則就會有無窮無盡的擾。
於是把目的地放在了大陸上,這麼轉了一趟下來,還是人文環境更適合真界的東南區域最得青睞,其實這也是很多錨鏈修士的首選,那段時間在東南區域陌生的金丹修士絡繹不絕,很是混了一段時間後才慢慢消停了下來。
東南道門很多,但不想去那些大道門的地盤,不夠自由;於是和真道統有些類似的大荔符道就自然而然進了的眼中,雖然此符非彼符,但好歹都是符,有一份天生的親近。
的本意是在大荔國找一個山清水秀的獨修之地,或者掛靠在某個凡世道觀中,就省去了很多世俗的麻煩。
想得很好,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怎麼可能盡遂心意?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的巧合下,偶遇了一位大荔國的王子,對方被不同凡響的貌所吸引,展開了鍥而不捨的追求。
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麗,像是水仙子就是那種典型的國泰民安臉,莊重優雅大氣,長久修行的氣質,還有一的異域風,這都讓那位王子很快就沉迷其中。
不想暴自己真正的修行境界和腳,可在大荔國又很難擺對方的糾纏,幾經思考,突然意識到其實要找一個足夠安靜的地方,好像也沒有比王府更合適的所在?
至於嫁個男人,這對修行人來說就不一回事,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就想一隻-蝨,能撲騰幾下?
想明白了,也就順其自然的爲了衆多王妃中的一個,然後因爲其約約的修士份得到了看重,再上升到了正位,十數年後熬死了老皇帝,爲一國之母,一切都按部就班,水到渠。
這樣的富貴並不是想要的,但既然走到這一步,也不會推拒;不爭權,不奪利,也沒有子息,對宮闈中的勾心鬥角不屑一顧,反而這樣的態度讓坐穩了皇后的位置,誰都知道皇后是個有點小實力的修行人,也就沒人敢在上耍那些私手段。
實事求是的說這二十多年下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頭幾年還有-蝨來遊幾下,現在皇帝有了新人,手掌重權後又對修真有了瞭解,就連-蝨都不遊了。
也無所謂,有氣無力的蝨子,約等於無;放在真界就這皇帝的子骨,連當外侍的資格都沒有,尺寸時間完全不達標。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熬到錦繡開天,從皇后熬到皇太后,再熬到太皇太后,爲深宮中的一個老怪,這本來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了二十多年的清靜後,那些有關皇權的齷蹉還是找上了。
本來,後宮這種地方就是天下間最暗,最勾心鬥角的地方,哪怕像這樣不爭權奪利的人也不能免俗。
皇帝的子骨在數十年徵撻中終於有了油燈枯盡的跡象,這種跡象看在朝中衆人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皇子,嬪妃,重臣,外戚,宦,大家攪合在一起,誰讓這個一國之母沒有後代呢?
不僅沒有後代,就連收養也不曾養得一個,這在凡人眼裡就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但對當事人來說,爲修士的又怎麼可能會想到培養一個皇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修行人的生存只建立在自己的實力之上,舍此再無它途。
本來也是無所謂的,皇帝誰當不是當,幹屁事?
但想置事外,可有人卻不想讓明哲保,這位風流皇帝在明知其疾卻仍然沉迷後的一次狂歡後終於撒手人寰,臨終前就留下了一句話:皇位可參皇后之議。
不怪他不負責任,實在是一生辛勤耕耘,子嗣太多,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中意的兒子,於是臨了臨了就把這件破事甩給了了幾十年清福的皇后,可能也是一種無言的報復?
報復始終清高,報復看不起凡人,報復誕不下子嗣,報復不管他怎麼求肯也不願賜下一粒長生壯羊之藥,報復……
但他理解不了修行人對凡人的看法,倒不是蔑視,而是看了生命的本質,他不過就是修行人漫長生命的一段經歷罷了,哪怕你貴爲皇帝,也一樣如此。
其實,任何關係到了最後,都只是相識一場,只是階段陪伴,那些放不下的人和事,歲月都會替你輕描淡寫。
不是水仙子不幫,而是覺得完全沒必要,自然而然的不好麼?又何必強求?
他這臨死前的報復立刻就把水皇后推上了風口浪尖,從來也不關心諸皇子的不得不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不是因爲,本就沒有只是因爲那份責任,那份修行人看的很重的因果。
在大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要付出代價,這二十多年沒付出什麼,立下一代皇位就是的果。
這就是修行人看待問題的方式,當然,也在於認爲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以強力金丹的能力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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