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打掃的差不多了,江晚把自己東西收拾好,順手把教室的門鎖上,出了德能樓。
回到宿舍,文琦還沒回來,黎姿正在拆快遞。
“這麼多快遞?”江晚扶著門把手站定在外面看著里面的幾大箱快遞,頗詫異。
黎姿正用工刀劃開封口膠帶:“快別提了,累死我了,對了,那一箱東西都拿出來了,你有垃圾扔那個箱子里就行,待會我一起送出去。”
江晚“嗯”了一聲。
黎姿稍稍抬頭剛好瞥見腰上系的服,說:“這服是你的嗎?我記得你今天就帶了個防曬啊。”
江晚心虛回到自己的桌前收拾包里的東西,回應的話也磕磕起來:“你……你記錯了吧。”
黎姿沒多想:“哦,那大概我記錯了,不過你這服不便宜啊,是個牌。”
江晚一愣,下意識上腰間的服,質的確和便宜貨不同,本來還好奇程燁這麼熱的天穿個外套是怕冷?現在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服的垂以及傳指尖冰冰涼涼的覺,都在嘲笑是個土鱉。
江晚隨便扯了個說法:“我這是雜牌。”
黎姿握著工刀的手停下,盯著的服左右看了看:“仿冒的?這工廠厲害啊,能仿的這麼像。”
“嗯,你先拆快遞吧,我收拾收拾東西。”
黎姿把單人床墊從袋里解放出來,了,手尚可,一鼓作氣把床墊扔到床上,差點閃到腰。回頭見江晚把一個帆布包扔進了箱子,隨手翻看了下,問:“你這包不是好好的,怎麼扔了?”
不提還好,一提江晚就想到今天拜托程燁的事。之前在杭市正好趕上人家店面清倉,想著里面的包包都不便宜,正好趁此機會撿,那天剛好是買一送一,但唯一不好的是只能送同款,好在款式好看的,這次來蘇市就兩個都帶來了。
上午軍訓的時候的手機就放在剛剛被丟掉的包里,下午思修課帶的是另一個,兩個包一模一樣,所以才造了烏龍事件,直接拿錯了。
黎姿見一臉憤懣,手肘搭在橫梯上,朝昂起下:“看你這樣子,有什麼事瞞著?”
江晚把凳子拖出來,本來想一屁坐下去,奈何今天特殊,林黛玉似的慢慢坐下:“別提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不說又憋得慌。”
黎姿嗅到了八卦的氣味,快遞也不想拆了,下磕在橫梯上:“你快說。”
江晚斟酌幾秒,將才發生不久的事簡潔化告訴了黎姿。
后者聽到后先是瞪大眼,隨其后是一陣笑,笑得江晚愈發覺得程燁保不齊也是這麼笑話的。
黎姿樂得眼角都快笑出了淚:“他真給你買了?”
江晚點頭。
“別的先不說,你知不知道男生給生買衛生巾代表什麼?”
江晚搖頭。
“這麼私的東西,一個男的去幫你買,除非你們兩個是男朋友關系。”
一句話,雷得江晚外焦里。
“你別胡說,我跟他真的不,頂多是見了幾次面。”
黎姿笑得曖昧:“這幾次是多次啊?”
江晚瞧一臉八卦的樣子,低頭收拾自己的桌面:“沒幾次。”又怕不相信,補了一句,“今天這事真是意外,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才找他的,本來想著給你打電話,誰知道手機在另一個包。”
黎姿雙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沒事,不過你得小心點。”
江晚歪頭看:“小心什麼?”
“別真喜歡上他啊!”
江晚吹了下額前散落的碎發:“就是喜歡上,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你想什麼呢!”
黎姿站直子,并不贊同的說法:“話別說太早,不過像這種男的看看就好,沒人能駕馭的,再說了,找個這麼帥的男朋友天天還得提心吊膽怕被別人勾搭走,想想都累。”
江晚笑了下,杏眼微微瞇起一條:“你這是經歷過了?”
黎姿仰起頭翻了個白眼:“我這是開導你,你想哪去了?”
說話間,徐穎從外面推門進來,后還跟著兩個生。
進來的瞬間,江晚和黎姿都沒說話,因為徐穎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不想理你。
徐穎瞥了們一眼,對后的生說:“這個床就是我的,東西不多,咱們三個一趟應該能搬完。”
短袖生看了江晚們幾眼,對徐穎小聲說:“是不是那個穿子的?”
徐穎沒說話,輕輕點頭。
另一個生正幫著把桌上的東西搬進紙箱,正好看宿舍里有大的紙箱,隨手就拿了過去,了兩句:“阿穎你還厲害的嘛,之前你說和程燁在一起了,我還以為你是吹牛嘞。”
徐穎把東西搬進紙箱,故作輕松說:“這有什麼可吹的,還是他追的我呢!”
高個子生拿杯子的手停下,彎著腰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徐穎把頭發扎起來,隨口就說:“騙你干嘛,我可不像有人上去。”
生好似明白話中所指,瞥了江晚一眼,譏諷道:“可能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就以為誰都喜歡那款。”
另一位一直收拾沒說話的短袖生突然接了一句:“我今天聽到個事,有人在學校超市見到程燁在買用品,是給阿穎你買的?”
徐穎臉上笑意減淡,沒什麼底氣的“嗯”了一聲。
短袖生艷羨著徐穎:“你可真厲害,能把他拿下,該不會程燁以后要為你洗心革面了吧?”
徐穎把床單一并放進紙箱里:“他昨晚還給我打電話了,哄了我好久,說和那個生不認識,是自己上趕著去說話的。”朝江晚輕蔑一笑,“還說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種乖乖生,整天端著樣子。”
江晚疊服的手微頓。
徐穎見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行了,咱們走吧。”
剛準備抬著箱子離開,黎姿一腳把門關上,指了指們裝東西的紙箱:“那箱子是我的,你經過我允許了嗎,你就拿去用?”
徐穎也不甘示弱:“你說你的就是你的?”
黎姿推開短袖生,把擋住的熱敏紙指給們看:“睜大眼睛看清楚誰的名。”
白紙黑字,徐穎臉上掠過無言的尷尬:“那你說多錢,我買可以吧。”
黎姿笑得無害:“不好意思,不賣。”上下打量了一眼,“姐就是富二代,缺你那點?”
徐穎看了眼上穿的那件服要價不菲,踢到鐵板上了:“給就給,神氣什麼!”
黎姿站在門旁看著徐穎和的小跟班把剛才收拾好的東西挨個搬出來塞進們帶來的小箱里,可惜容量有點小,費了大力也沒辦法全塞走,手里還拿了些才堪堪帶走。
一走,黎姿立馬把門扣上:“真晦氣,走了正好,清凈。”
江晚把上的臟服下扔進臟簍里,程燁的服不小心落在地,趕撿起來,拍拍服上的灰,腦海里忽然掠過他低頭把服系在腰上的作。
——“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種乖乖生,整天端著樣子。”
徐穎的話在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黎姿,你說男生如果討厭一個生會說出來嗎?”
黎姿把手上的紙箱子拆開,用腳踩平,說出自己的看法:“男生和生不太一樣,生是討厭誰都放在臉上了,男生的話,他們總不會和生計較吧,就算討厭一個人也不會表現的太明顯,可能這就是別人常說的好男不跟斗。”
江晚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今天麻煩程燁幫買東西,當時他臉上的表好像是有點不耐煩……
把服放進洗盆里,江晚說去洗服,黎姿要拆快遞說過會去找。
自來水沖起服上的洗,無數的泡泡伺機而起,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男生寬大的服占據整個洗盆。
江晚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把服染上污才開始手洗。
黎姿收拾好東西來的時候,江晚正在給服過水。
“你這服這麼大?”黎姿把盆放進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你這麼瘦,買這麼大的尺碼做什麼?”
江晚擺著服,突然覺得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填滿:“這服本尺碼就偏大。”
黎姿嘆口氣:“我本來還打算買的,現在看來不用了。”接了盆冷水,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知不知道你們系有個生阮愉?”
江晚反復默讀幾遍阮愉這個名字,總覺得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黎姿笑了下:“聽說是為考復華。”
江晚擰干服,疑看:“你哪來的小道消息?”
黎姿甩了甩手,用手背掉不小心濺到臉上的水珠:“吧都傳什麼樣了,聽說今天下午都到金融系堵人去了。”
江晚皺眉道:“該不會是堵程燁吧?”
黎姿打了個響指:“恭喜,答對了!”
江晚把服放進盆里,并不想談論這方面的八卦:“你洗吧,我先回去把服曬了。”
黎姿正說得起勁,見要走,小聲說了句沒良心。
江晚笑著轉:“你才知道我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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