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姐姐!”
戴月強忍著不適,裝作關懷備至地拉過蘇林婉的手,勸道:“姐姐可千萬別氣壞了子,不值當的。”
頓了頓,又問:“可是婉兒姐姐,蘇清果真那般猖狂嗎?害你們?你和侯夫人都待很好啊,為何要害你們?”
聽了這話,蘇林婉心里一。
戴月在盛京閨秀中還算有地位,若能借的口,早早的就把蘇清敗家業的話傳出去,等時日到了,蘇清更加百口莫辯。
到那時,不管死沒死,都是要敗的!
蘇林婉深吸一口氣,轉眼就帶上了哭腔:“這些話,本不該胡往外說,但我心里實在憋悶,再者說了,你也不是外人,只盼你愿意聽我一言才好。”
這進展,正合戴月的意。
“我自然不是外人,婉兒姐姐,不管有什麼難,你且對我言明,我若能幫的,一定幫你!”戴月忍著心中狂喜,一臉關切地道。
“你是不知道……”蘇林婉低低啜泣起來,又吸了吸鼻子,才緩緩開口:“蘇清如今是全然不把我爹我娘放在眼里,日把爹娘的侯爵之位掛在邊,不僅對我爹娘口出惡言,更是說我們大房脈不正,還……還說要把我們殺了,由來掌管蘇府呢!”
蘇林婉不知道,這樣添油加醋,倒是把蘇清真正的打算說了個正著。
“你說什麼?”戴月夸張地倒吸一口涼氣:“蘇清……這般膽大包天?”
“你還不知道?無法無天,就是皇宮大也敢闖的人,能把誰放在眼里?”蘇林婉哀哀戚戚地抹著眼淚。
可巧的是,又把蘇清的作風給說準了。
昨兒夜里才闖了皇宮,還驚四方的人……
戴月也想起了這事:“說起這個,昨兒夜里還真有刺客闖宮,闖的就是東宮。”
“東宮!?”
蘇林婉頓時急了,起沖過來抓住戴月的手,帷帽上面的紗簾晃,一個不小心,出了滿是傷痕的臉,驚得戴月連蹦了好幾下!
那張臉上沒有一塊好皮,發膿潰爛,還有數道極深的指甲劃痕……
“我,我……”
戴月拍著自己的口,再不敢多看蘇林婉一眼,沖出房門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神來。
實在是太可怕了,看著就怕!
“月兒?”蘇林婉的語氣冷了下來,看樣子,戴月是嫌棄了?
姐妹也沒得做了?
戴月自小養在宮里,察言觀的功夫一絕,聽著蘇林婉語氣不對,當即轉走了回來,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蘇清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婉兒姐姐,你一定要告訴太子,讓太子為你主持公道!”
蘇林婉的臉稍稍松泛了些:“先不說蘇清,你先告訴我,昨天晚上東宮怎麼了?太子哥哥有沒有怎麼樣?”
“太子無事,只是聽說那賊人從東宮搶了個什麼寶貝出來,然后就是……”
戴月想起來依舊是怕,聲音也低了些:“聽說那賊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殺了太子十余個下屬,還把尸停放在東宮大殿,滿地都是,駭人得呢!”
蘇林婉嚇得倒退兩步。
“尸!?”
“嗯!”戴月用力點頭:“我本想著過來給你報個信,讓你去瞧瞧太子,眼下你病著,干脆給我個什麼東西,我替你轉給太子,既能讓他會到你的心意,也不至于讓那些下人傳錯了話,什麼都說給他聽。”m.166xs.cc
話里的意思,蘇林婉是明白的。
讓戴月先一步傳話,瞞著真正的病,免得等太子派人過來,再一打聽,就會知道容損。
“好妹妹,還是你思慮周全。”蘇林婉握住戴月的手,嗓音里又夾帶起了哭腔:“我如今日子不好過,倒勞累了你。”
“你我同姐妹,說這麼多做什麼?太子那邊沒大事,倒是你,好好養著子。”
兩人彼此佯裝客套,都在琢磨該怎麼接著往下說。
正在這時候,秋端著藥膏走了進來,戴月瞧了兩眼,都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婉兒姐姐,有些話,或許不是我該說的,但你如今怎麼……”
“你想問我怎麼越來越落魄了?”蘇林婉苦笑,長吁短嘆的:“月兒,我說句不知輕重的話,有時候,我當真羨慕你孑然一,沒有那些孽障姐妹拖累全家!”
戴月暗笑,終于說到正題了?
湊近了些,滿臉憂:“怎麼回事?”
蘇林婉卻低著頭,不言語。
一旁的秋頓時明白過來,放下手里的藥膏,給戴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新月公主,這些話本不該奴婢來說,但奴婢實在忍不了,咱們府上那位二小姐,日里招貓逗狗,看見男子就挪不腳,更是不知廉恥,耗盡家財只為得到他們歡心……”
“秋!”蘇林婉嗔怒地了一聲。
秋頓時滾下幾滴大淚,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小姐,您和侯爺夫人都被拖累什麼樣了,新月公主對您可比親,有什麼說不得的?不求公主能為您討回些什麼,就當說說冤屈也不行嗎?”
戴月的眼珠子亮了亮,見蘇林婉垂著頭,只知道哭,便知道蘇林婉的意思。
這是要說別人的壞話,還要盡力保著自己賢良溫順,被欺負這樣卻連句話都不敢說的好名聲!
此此景,戴月又怎麼能不跟著演下去?
上前兩步把秋扶了起來:“好丫頭,你主子知道你的忠心,有什麼冤屈盡管說與我聽,我雖人微言輕,但多一個人想法子,也能助你主子早一日離苦海,你說是不是?”
“多謝公主。”
秋的眼眶飛紅,就勢起:“公主,那二小姐敗家財,仗著有老太太當靠山,又知道我們小姐和侯爺夫人,都是最溫和不過的人,竟還想方設法把本屬于咱們侯爺的鋪子要了過去,掌了財權!”
“小姐也沒法子,夫人也是日日以淚洗面,只能聽之任之,現如今,咱們府上已經,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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