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心說一個人跑這種地方來吃飯,那不暴殄天嗎?微微一笑就指著風凌秋給介紹:“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警。”說完又指著白詩涵,“白詩涵,師大學霸,你不是耽誤了學業嗎,以后有緣的話,多向討教討教。”
原本黃小月還出微笑,就等我介紹了,不過介紹完了白詩涵之后,我就沒說話了,只見黃小月那張有些激的臉瞬間尷尬,不過自從進這間包廂之后,對我的態度好像惡劣不起來,還對我微微撅撅,拿起筷子自顧吃起了菜。
至于修木道士,臉直接黑了下去,等了一會兒見我還是不介紹,只好跟著黃小月起了筷子。
“哦,風警我認識,去年一直上新聞呢,歡迎風警來我家酒樓做客!”張夢雨看著風凌秋笑了笑,一手著個手機,一手拉著小包的背帶,看樣子有些尷尬,不過說完話,又朝我投來一種仰慕的眼神,“沒想到道長還跟風警認識,呵呵……”
說完又看向白詩涵:“沒想到道長邊的人都這麼厲害,學姐,以后多多關照哦!”
白詩涵禮貌的笑了笑,點點頭,但是沒說話。
“是張元峰的兒,張夢雨,也算是風月酒樓的老板吧。”我看著風凌秋說道,自打風凌秋說了不參與我們的恩恩怨怨,還表示尊重信仰后,我覺得這個人能朋友。
風凌秋也有些意外,看我的眼神顯得更加認可一般:“沒想到衛兄弟年紀輕輕,圈子已經做到如此富有了,風某四十好幾的人,自愧不如。”
這下,剛才黃小月和修木對我的瞧不起煙消云散,心里多舒服了一些,什麼玩意兒,一個茅山小道士,一個剛職的小警,也配瞧不起哥們兒?
“張小姐,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點吧。”我回頭看向張夢雨。
張夢雨無奈的翹了翹紅:“道長,一看你們就是談正事的,要不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沒事。”我說完后悔了,畢竟的確是正事,你不來或許更好,于是又改口,“既……”
“那太謝謝道長了!”都沒等我把話說完,人已經坐位置上了,一臉激的微笑。
呃……那沒辦法了,飯是人家請的,總不能因為正事讓委屈出去吧?于是我笑了笑,又給了風凌秋一個眼神,因為我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會聊關于最近省城出現慘烈男尸的事,這個眼神就是示意他話題終結。
風凌秋當然不傻,最后笑了笑就沒說話了,氣氛談不上很融洽,畢竟有個黑著臉的修木和不太自在的黃小月,我正想聊幾句,讓氣氛好一點,看向了白詩涵,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張夢雨就微微笑了笑:“道長,您都有朋友了呀?”
我看眼神是看著白詩涵的,就無奈一笑道:“何止朋友,已有家室了,不過今天有事,來不了。”
一聽我這麼說,張夢雨好像有些小失落的樣子,“哦”了一聲,又含有深意的看了看白詩涵就不說話了,反倒是那修木,聽我這麼說,張口就說:“我們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一般方面是不得善終的,衛師弟年紀輕輕就了家室,要小心啊。”
“師兄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整天在那山上關著,沒孩子能相中吧?”我面無表的道。
這一句話直接中他的痛,臉一下更黑了,埋頭繼續吃飯,但是沒吃幾口,他好像氣不過,就抬頭看了看我:“我們茅山門徒是需要還俗的,我倒是見過很多民間早婚的先生,因為這是一門特殊職業嘛,正常人家不會把姑娘嫁給做這行的人,所以找的媳婦兒不見得好到哪去,反倒是我那些還俗的師兄們,道學得十分湛,出山還俗之后,大把的前來提婚呢,我明年也差不多是還俗的時候了。”
“道長,你們還俗還有時間的麼?”黃小月好奇問了一句,其實就是知道我們在相互攻擊,怕我和修木干起來。
修木深沉一笑:“這個并不是,像衛師弟這種山門外的人呢,不山規束縛,他現在這種道行水平就可以出門接生意了,而我們山門中人,好不容易過巨大門檻進茅山,那肯定要學到很高的境界才舍得還俗的。”
“意思就是,修木道長的境界已經很高了啊,佩服!”黃小月對修木豎起大拇指,“道長,那你們道門境界怎麼算的?”
“這個口述并不簡單,是很復雜的話題。”修木有些答不上來,不過眼神看了看我,又恍然大悟的道,“我們這種正規山門,和衛師弟這種民間野道是不一樣的,地位和道行通常以道袍區分,沒猜錯的話,衛師弟十八九歲的樣子,又在民間修道,去了茅山應該是個白袍弟子,想要還俗出山,至二十個像他這樣的道行才夠。”
我心說這是剛才被我氣著了,狗急跳墻干脆一點兒形象不講,擺明了貶低我?這特麼就是一個正規山門中人的素質?不過沒搭理他。
但那黃小月是個話癆,聽了修木的話之后,對他又敬佩了幾分,估計是看我們飯局上火藥味重,又有點想要招待好修木的原因吧,干脆問起了什麼道袍最厲害,什麼最差。
修木找到一個貶低我的機會,能放過嗎?當即就說起了道袍的級別,到最后還特意說,白袍就是小白的意思,說話時眼睛盯著我,又自信滿滿說他是藍袍道士,再往上的青袍屬于真人,在這個年代算是道士中的天花板了,紫袍那都是稀有種,在茅山是當長老甚至是宗主的,紅袍就更別談了……能到藍袍,在民間都是天師級別。
就沒有一句話是不吹噓藍袍格的,忽悠黃小月那種人,簡直好使得不得了,一時間黃小月那是敬佩無比,各種敬酒。估計是知道黃小月不敬我酒,有點不尊重東家,風凌秋就找我聊天,他以茶代酒,說是一會兒開車不方便喝酒。
我們兩個聊得很小聲,幾杯酒下肚之后,我也來勁兒了,覺這麼小聲,張夢雨也聽不見,就主跟風凌秋聊起了案子的話題。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想單獨跟我聊,不過我都主問了,他沒遲疑片刻,就開口聊了起來。
其實所有失蹤的男人全找到了,只是由于尸慘烈無比,案子還沒頭緒,現在連家屬都不敢通知,更不敢往外報道,尸慘狀一模一樣,心臟被掏空,被吸干,下那男人獨有的玩意兒也被咬沒了,他還說最近法醫一直在加班尸檢,然而,沒有一丁點兒線索。
這麼說來,所有失蹤的男人都是被半死狐吃的,膽子真大。不過比起青眼狐,茅山才是真的心大,竟然只派了一個藍袍道士過來解決,要真靠那修木道士,我估計這就是給半死狐送口糧罷了。
幾杯酒下肚之后,大家也聊開了,當然,風凌秋這人很謹慎,知道我喝了幾杯酒,就中斷了案子的話題。
酒局開頭幾乎都是黃小月各種佩服修木道士,不過等修木心滿意足后,又開始向我和張夢雨敬酒,我當是何故開始對我尊重起來,到了酒局快結束的地步時,過來給我敬酒,在我耳邊說了句悄悄話我才明白了,原來父母也是省城的生意人,問我能不能幫忙撮合撮合,讓加張夢雨一個微信,到時給家增加點合作,還說一定會好好激我。
我沒說話,反倒是等酒局進一個特殊時間段,看到黃小月掏出手機準備加微信的時候,我站起說:“各位,想必大家也吃好喝好了,修木師兄不是還有事嗎,我們就不耽擱他了,都回家吧。”
其實主要原因不是阻止黃小月加微信,而是那張夢雨幾杯酒喝了好像有點穩不住,捧著紅臉盯著我看了好半天了,跟花癡一樣好像還很迷的樣子,我看要再不走,等會兒所有人都會覺得我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