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謝謝師娘!”李各方拿了錢,一溜煙就往茶吧外跑了出去。
我整個人頓住,一時間臉從震驚變為生無可,就這麼懷疑人生的盯著那邊發起了呆,心里在想,腦袋被門夾過這種病,茅山經上可有治療之法?
正發呆時,看見白詩涵端著茶走出來了,忙埋頭用手擋著臉,假裝看手機迷,心里向李各方他家十八代老祖宗問了一遍好。
白詩涵從我旁邊路過,給客人送去了茶,不過很快又回到我面前了,扭扭的抿著看我,問了一句:“衛青……你吃飯了麼?”
我抬頭看了一眼,淡笑道:“還早呢,準備一會兒再去吃。”
“哦,好吧。”抱著餐盤眨一下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后又走了。
不過剛走不一會兒,就看見那寧檸姑娘端著一碗蓋飯走了過來,笑嘻嘻給我放在面前:“師爺,您要的土豆牛蓋飯!”
我眉頭一皺:“你是不是送錯了?”
“啊?不是您點的麼?”眨眨眼睛,“詩涵說是您點的呀。”
我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再看著面前熱騰騰的蓋飯,最后點點頭:“行,你去忙吧。”
“好的師爺,師爺您慢用,一會兒我下班要跟師爺和師父一起去玩兒哦,嘿嘿……”笑著跟我揮揮手。
我暗嘆一口氣,那天還了白詩涵五百塊,按照欠條上寫的,還欠兩百沒還,先不說手機價格的事上瞞了我,就這七百塊還不知什麼時候能還清,這下好了,越欠越多……
之后也沒多想,埋著頭邊看手機邊吃飯,人家都送過來了,飯這種東西比不得件,你要給人家回拒過去,那相當于是嫌棄,比罵人更侮辱。
不知過去多久,正翻著手機上的新聞迷沉思時,李各方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悄咪咪坐在了我旁邊。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手里空空如也,就皺眉道:“你買的東西呢?”
他看著我干眨眨眼:“給師娘了啊。”
“什麼?”我忙抬頭往廚房方向看去,沒看到人,這才回頭盯著李各方,“你把我讓你買的東西,給白詩涵了?”
“對,對啊,我看您上也沒背包,那玩意兒拿手里多害臊啊?還不如給師娘放著呢,放心吧師父,孩子出門都會帶包的。”李各方說完,又看著我面前的飯愣了一下,“這是徒孫給您送的吧?嘿嘿,咋樣,徒兒給您收的徒孫,孝不孝順?”
“我孝你大爺!”我這張原本冷靜的臉,是徹底繃不住了,“你特麼幫不上忙就算了,能不能別老幫倒忙?”
“啊?師父您這……啥倒忙啊?”他還一臉不理解,“不是,徒兒哪錯了?”
“給你一分鐘,趕給老子想明白哪錯了。”我深呼吸一下,狠狠喝了一口西瓜才算是把怒火平息了下來。
“啊這……這……哦,徒兒懂了!”李各方好像明白了什麼,起跑了。
我抬頭看著他跑到廚房門口,在那兒招著手,不一會兒臉特別復雜的白詩涵走了出來,還回頭往我這邊看一眼,那張臉紅得……
我迅速埋頭盯著手機,媽的,李各方那王八犢子,但凡能干一件好事,我這紫袍道士的形象也不至于在崩塌邊沿來回試探,看來得遠離那家伙了,禍害!
不一會兒,李各方又呼哧呼哧跑了回來,往我面前遞來一把零錢,以及一把鑰匙:“師父,嘿嘿,別生氣了,這小事兒還能難倒徒兒不?男人嘛,想騙媳婦兒點零花錢,我非常之理解,剛才不小心一起還給師娘了……哦,師娘聽說您今晚要去那兒,好像還不好意思的,徒兒是好說歹說,才把鑰匙給您要了一把過來,這下徒兒算是將功補過了吧?”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家的?”我盡量控制火氣,保持住形象。
“別裝了您嘞,那玩意兒都買了,徒兒還能不懂您老人家的心思?”他自以為是的笑了笑。
我看著左手的鑰匙和右手的零錢,竟然控制不住的笑了,這種笑,大概只有在一個人快瘋掉的況時才笑得出來,過了幾秒鐘,我給了自己一掌,收好東西起就走。
“欸,師父您這是咋了?”李各方趕忙追來,“師父,上哪兒去呀您?”
“滾,離老子遠點兒!”我回頭指著他,覺對待這種傻叉,沒必要再跟他講道德形象,氣得直口,“狗日的,這些東西還人家白詩涵去,要是后面對老子有一點兒影響,打斷你的豬!”
“這……這這這……”李各方瞬間如同丈二和尚,撓著頭回頭看向里面。
我背著手氣沖沖走出茶吧,到門口左右看了看,有些茫然,新聞上沒說人是從哪失蹤了,那我現在盲目走下去,何時才能到青眼狐妖的尾?
抬頭看了看天空,被晃得閉上了眼睛,倒是忽然靈一閃,對了,新聞上說,那些男人失蹤的時間多半在凌晨,那我今晚凌晨,專門往偏僻大街上走一圈試試。
不過上沒帶什麼法,對付青眼狐妖顯然不夠,就站在路邊準備招車回家拿東西。
但還沒招到車,李各方那小子就火急火燎跑過來了,著氣道:“師父,鑰匙我還給師娘了,您瞧我這腦子,剛才一下沒想起來,師父您是不是更喜歡半夜去敲門,師娘穿著睡來給您開門的那種……嘿嘿,那種新鮮和刺激?”
這人腦子有病吧?
我皺眉瞪他一眼,本著關智障的道德觀,就背著手轉沒搭理他。
但這家伙又不依不撓走到我面前,繼續獻殷勤的笑道:“嘿嘿,這方方面面兒的,徒兒最懂了,像師父您這種擁有師娘無數的牛人,新鮮自然不能,汗,剛才徒兒的確是一時糊涂,不好意思啊師父,掃了您的興致……”
我深吸一口氣,又轉看向一邊,心想這家伙家大業大的,為腦袋被門夾一下,卻醫治不好?
結果他又屁顛屁顛跑到我面前,喋喋不休的道:“那個,師父您別生氣了,雖然現在捅破了窗戶紙,掃了師父您要的那種自然刺激,不過徒兒為了將功補過,方才已經跟師娘說過您的心思了,晚上等您的時候一定要穿一點兒,嘿嘿,師娘當時紅著臉跑了,想必應該是同意了,師父不用謝我,男人嘛,有些東西不好意思說也很正常,以后這種事您給徒兒就行,徒兒的臉皮,那可是出了名的厚!”
我一聽就傻眼了:“你確定你真跟說了?”
“真說了,我可以對天發誓,徒兒哪敢欺瞞師父您老人家啊?”他一本正經舉起手來。
“你……”我突然覺口一痛,被氣得夠嗆,對著天上一拍額頭,指著他說,“立馬從我眼前消失,滾啊!”
“又咋了?”他一愣,“師父,您還有什麼需要徒兒幫您搞定的,盡管說就行,能不能別老徒兒滾啊?雖然徒兒知道您作為一代道家天師,需要保持端莊形象,也知道這是您傳遞信息的一種晦方式,但您是有所不知,揣心思很費腦筋的,真的!”
我正要給他屁來一腳,以泄心頭之恨,但這時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狐傾婷打的。
我直接給掛斷了,氣絕無奈的指了指李各方:“你,你特麼的……以后離老子遠點兒!”
說到這,正好看一輛出租車過來了,招停后立馬上車,在車里還指著那愣住的李各方抖幾下,要不是考慮他腦子被門夾過,今天我必揍他!
正氣得口作痛時,收到了一條短信,狐傾婷發的:“衛青啊,二姐已經把飯給你做好了,唉,你什麼時候忙完啊?這山上,二姐一個人好無聊哦……”
陽間在發展,地府在進步,鬼差已經不再稱呼為鬼差。而是有個相對時尚些的稱呼“公務員”。吾乃毛淩,前世伏魔毛家弟子,做了近百年公務員,因偷食香火被貶入陽間飽受七情六欲之苦。且看我如何,尋找生辰簿,探尋母親之謎,一步步化解前世的愛恨情仇!
女鬼匪首“盤山鳳”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獰笑著說:“從今晚起,你就是《九盤山寨》的壓寨老公,也是我七位鬼妹妹的姐夫。”
母親已死,半年後開墳,我在墳裡出生,我是鬼生人我天生陰體,註定一生是個道士,不然的話我絕對活不過十三歲。我的出生註定了我今後要走的路,註定要涉及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別問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如果你想見鬼,燒紙吧,你的血寫下亡魂的名字,我讓它直接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