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予理睬,一言不發往外走去,沒曾想腳剛踏出門外,就見那二位西裝壯漢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此時正昏昏睡的敲著腦袋,模樣好不狼狽。
“嗯……怎麼回事?”
“媽的,那小子……頭好痛……”
我背著手從他們邊走過,心想這就是往老子面前丟東西的后果,小時候被別人丟饅頭,那時沒什麼本事,只能忍,現在有一個我收拾一個,走過他二人旁時,一開始四周安靜,片刻后他們認出我了,只聽他們向我沖來,其中一個大喊:“給我……”
沒等他喊完,反手一記手刀劈在他脖子上,這人眼睛一翻立馬又倒了下去,另外個剛喊出一個“你”字,見我手刀作勢向他,急忙捂著對著我搖搖頭表示求和,想來是昏迷的滋味也不好。
我收回手,一抖道袍長袖,就提著破鞋慢悠悠往旁邊偏僻的地方走去。
我的武并不厲害,甚至還趕不上陳北劍的一半,師父只重點要求我學這書上的道門五,既山、醫、命、卜、相,民間通常只修這其中一門,而山門大派,如茅山正派弟子,除了這五門道之外,還會多加一門武,尤其是武當的道士更以武為主。
三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差不多九十天,讓你在一個地方閉關九十天,別說一本書,二十本看完也綽綽有余,奈何我識字困難,還要邊看邊實踐,比如畫符擺陣等,所以沒什麼時間跟著陳北劍習武,但為了能讓我出山后在與人武斗時吃虧,師父教了我一門“位。”
說白了,位就是告訴你,人上哪些藏的位最為脆弱,教你在形懸殊的況下如何巧妙將人放倒,講究的就是一個狠毒和果斷,而考驗的則是打擊的準度和力度。
此時夜幕已悄悄降臨,毫無生氣的山包上樹木被風吹的搖曳不止,遠那高樓大廈的霓虹燈照而來,點亮了一座座沒人住的別墅,看起來比宅還森,但即使對岸燈紅酒綠五十,卻也不進樹林中的黑暗。
我在別墅旁邊的樹林中負手觀一陣對面的高樓大廈,許久后才面對別墅窗戶盤而坐,閉目養神,悄悄等待著那邪祟的到來。
不一會兒就聽見那張董在和慌著神的西裝壯漢對話。
“什麼,他把你們放倒了?”
“張董,那小子下手好生毒,專挑致命部位下手,我們還手不及……”
“你確定是剛才沒穿鞋的那年輕小伙?”
“是啊,就剛才穿一紫道袍去了樹林里那個家伙,屬下懷疑他居心不軌,要不打電話多幾個人過來……”
“唉,你們還自詡什麼金牌保鏢,連一個年輕小伙都不是對手……這麼說來,那年輕人還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算了,他是天門山來的道士,你們先下山吧,此事罷了。”
又過了好半天,就聽見那長衫老者和張董商量,大概意思是夜幕已至,要張董和那黑孩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睜開眼看了看,原來對面棟別墅也是他的,張董和黑孩到了對面棟別墅里,很快就在那二樓臺的位置遠遠盯著這邊,而長衫老者則開始吩咐年輕男子,二人沒聽我的勸告,毅然決然在門口開壇做起了法。
約一小時后,他們二人才完了陣法的布置,老者擺的六丁六甲陣,還算爐火純青,把整個客廳包圍了起來,看他們陣法布置完善后,又用艾葉在眉心上,跟著就關燈閉門,蹲在了客廳的樓梯下面躲著。
這種陣法放在民間已經算得上上等法了,需要用羅盤定位客廳的八卦方位,隨后對號布置法或符箓,不過要留一個空缺,布陣者躲在空缺位上,必須等邪祟走進陣法再補上空缺,這樣陣法就生效了,開壇則是為了請神,請的正是六位六丁神、以及六位六甲神。
六丁六甲陣威力不容小覷,但較為復雜,我就不陳述詳細來由了。
整個陣法擺得也算中規中矩,由此可見,老者應該是某個地方的知名,實力還行。
燈一關,眼前頓時就黑了下來,同時陷了死一般的靜寂之中,隨著眼睛逐漸適應月之時,屋里的孩兒好像傳來了什麼靜,聽見一種異常的聲音。
我眉頭一皺,難不已經來了?
于是從道袍里掏出一枚艾葉在眉心上,背著手慢慢向窗口走去,艾葉有遮蔽氣的效用,在眉心能大大減低被鬼祟看見的可能。
走到窗口,我冷著眼的向里面的孩兒看去,此時只見抱著被子蜷在床上瑟瑟發抖,好像對那東西已經恐懼到極致,里一邊小聲念著:“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求求你別來了……”
我背著手直站在窗外盯著看了半天,這孩兒上的氣已經弱到了極點,弱到,如果有什麼臟東西出現,是可以直接看見的程度,如果照這樣下去,頂多還能堅持十多天就會氣耗盡死去。
看了一會兒確定不是那東西來了,我才背著手轉回到黑漆漆的樹林里,取棕樹葉簡陋的把破鞋固定住,將就著穿上,隨后就雙手叉放在道袍的大袖子里,站在黑暗中直勾勾的盯著別墅的窗戶,眼睛都不眨一下。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銀白的月越來越旺盛,寂靜的山頭如同逐漸沉睡過去的巨墳,風陣陣,死寂無比,又正值鬼節過后的第一天,遠的山頭上依舊還有一陣陣奇怪的鳥聲,一時間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我以為那邪祟要子時才會過來,這才開始閉目養神,畢竟子時到丑時這個時間段才是一天之中氣最盛的時候,往往是鬼祟出沒就在這期間,子時大概是深夜十一點,而丑時則指的是凌晨三點,有時因日月替時間發生轉變,丑時會偏向四點不等。
卻沒想到,剛閉上眼沒多久,樹林里突然一陣風吹過,跟著到一不濃不烈的氣慢慢朝別墅潛伏而來,我瞬間睜開眼,向那別墅看去。
發現別墅的樓頂有一抹氣,還有一只怪鳥一不的站在那里,在月下,那怪鳥像是一只貓頭鷹,氣就是從它上散發出來的!
我眉頭微皺,忙從道袍里掏出一枚銅錢,雙手掐個劍訣將銅錢夾在四指之間,里默念:“天清地明,濁清,五六尊,出幽冥,識鬼天眼,開開開!”
這“眼咒”,算得上一門很高深的開眼法了,通常民間先生開眼,需要抹牛眼淚滅自己上的燈,從而讓自己能看得見鬼邪,但那樣只會讓自己上的氣減弱不,甚至會傷神減壽,而我在茅山經上學的開眼咒,則沒有那些副作用。
人上有三盞燈,左右肩各一盞,頭頂一盞,三盞燈熄滅等于人死,滅其一盞就能讓自己衰盛,此時就可以看見鬼邪了,生病之人常能看見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這就是氣弱的原因,同一個原理。
念完咒語后,右手劍訣夾著銅錢在雙眼上微微劃過,只覺眼皮一熱,隨后忙往樓頂再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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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