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道:“你別怪秋月姐,原本不是這樣的。”
墨寒生搖搖頭:“原本是什麼樣與我無關,我也不興趣。”
見狀,還是自顧自解釋道:“今日之所以會帶人找墨仙齋的麻煩,其實是為了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墨寒生微微皺眉,想起了林秋月高高盤起的黑發,“我記得子只有在嫁為人婦之后,才會將頭發盤起。上一次見面之時,便已經盤發了,為何還會有未婚夫?莫非,是二婚?”
“不是的。”急忙解釋道,“秋月姐從未嫁過人,至今還是清白之。之所以會如此做,其實都是為了大表哥。”
“大表哥又是誰?”
“大表哥便是秋月姐的未婚夫婿,四方城八大家族你知道嗎?”
“聽說過一二。”墨寒生點了點頭。
夏蟬嘆了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大表哥是司家大房的長子,秋月姐是林家的小姐,兩家往日其實并沒有什麼來往。之所以這些年兩家會被人一起提及,便是因為秋月姐和大表哥相之事。”
“不過,最初兩家的長輩其實都不同意二人的婚事,林家原本是想讓秋月姐與朱雀關關主的獨子婚的。”
“朱雀關關主?”聽到這里,墨寒生不由疑道,“以四大關主的地位和權勢,別說是下四族,即便是上四族,恐怕也高攀不起吧?”
點點頭道:“正常況下來說,的確是這樣。不過,朱雀關主的兒子有些特殊。”
低了聲音,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道:“他這里有一些問題,所以林家長輩一直覺得事有可為。不過,自從秋月姐和大表哥的事被傳開之后,他們也不敢再向朱雀關主提起此事,所以將怨恨發泄在了大表哥上。而大表哥所在的司家,則一直希能與上四族的夏家結親,因為兩家原本就是聯姻的關系。”
“夏家?”墨寒生想了想,口中的夏家似乎是一個專修劍道的家族。
他看了一眼背上的兩柄長劍,目有些古怪:“你先前說司家與夏家是聯姻關系,又那人大表哥。莫非司家原本讓那人所娶之人……”
點了點頭,承認道:“我夏蟬,司家長輩原本想讓大表哥娶的人就是我。不過,我不想嫁給大表哥,所以便想撮合他和秋月姐的婚事。可惜兩家的長輩一直從中阻撓,讓兩人無法如愿婚。后來有一次,秋月姐被林家之人急了,便盤發明志,稱自己此生非大表哥不嫁。若林家非要阻止二人在一起,愿孤獨終老。”
墨寒生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個林秋月倒是頗為剛烈。
夏蟬繼續道:“林家長輩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此事,不過卻提了一個要求,那便是索要一大筆聘禮。司家長輩原本便不贊同二人的婚事,又如何會為大表哥準備這麼多聘禮?所以,這聘禮之事,只能由秋月姐和大表哥二人來籌備了。”
墨寒生若有所思,原來那林秋月如此貪財又蠻不講理,便是為了湊齊林家向司家索要的聘禮,好與夏蟬口中的那個大表哥早日婚。
如此看來,倒還有些可取之,不算一無是。
夏蟬又道:“至于今日之事,相信你也能猜到一些原因。秋月姐之所以如此針對墨仙齋,便是怕你們搶了符臨齋的生意。大表哥為大房長子,將來是有機會繼承司家基業的。司家為了磨煉大表哥,便將符臨齋給他打理。若是符臨齋的生意不好,大表哥為鋪子負責人,自然免不了罰。”
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道:“如今事搞這個樣子,二人的婚期不知又要延后多了。所以,秋月姐先前得知你是墨仙齋背后的老板后,緒才會變得那般激。”
至此,墨寒生總算了解了事的全部始末。
不過,他對此事仍沒有太放在心上,更不會對林秋月有任何愧疚之。
首先,他一開始就不知林秋月和符臨齋的關系,本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其次,這一回分明是林秋月主招惹自己,若是真讓得逞了,符臨齋是沒事了,自己的墨仙齋可怎麼辦?
商場如戰場,狹路相逢必有一傷,自己可沒有對敵人手下留的習慣。
思及此,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這符臨齋是你那個大表哥在打理,為何從始至終不見他面,卻讓林秋月一個人出來頂事?”
“這……”夏蟬言又止,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墨寒生觀察了一下的反應,有了幾分猜測,心中不由微諷:看來這林秋月不但腦子不好,連眼也不怎麼樣。
……
……
城主府書房。
城主水傾河坐于書案后方,手中還躺著一道彩熠熠的靈符:“沒想到,這小子竟還是一名小有所的符師。”
太叔崢嶸笑道:“能得城主如此贊譽,看來此人在符道上的天賦不低啊。”
水傾河將靈符丟于案上,角勾起一微笑:“馬馬虎虎吧。”
太叔崢嶸道:“此人年紀修為已將至筑基大,的確是一個人才,天賦恐怕不在萬峰之下。”
水傾河道:“若他只有萬峰的程度,如何能配得上靈兒?”
太叔崢嶸有些訝異:“城主當真已開始考慮此事?”
水傾河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道:“沒辦法,誰那傻丫頭喜歡上這小子了呢?這麼多年來,你可曾見過何時對一個男子如此上心?”
太叔崢嶸笑道:“的確不曾,那年輕人當真是有天大福分,能得小姐如此青睞?不過……”
“不過什麼?”
“據手下傳來的報,那年輕人是與一名年紀相仿的紅修一同來到四方城的。自到來之日起,二人便一直同居將近一年。雖然在戶部的戶籍資料中,二人并沒有婚配關系,但明顯關系匪淺。”
“這有何難?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到時便給那修一筆賠償,讓自行離去。城主的兒與一個筑基修,那小子只要不是傻子,便知道該如何選。”
太叔崢嶸猶豫道:“如此,是否有些委屈了靈兒小姐?”
水傾河道:“還是那句話,誰靈兒這傻丫頭喜歡上人家了呢?不過,八字有沒有一撇,還要看那小子能否順利進階金丹。若是他連金丹都無法結,又有什麼資格娶靈兒?到時,即便靈兒再喜歡此人,我也不可能將兒嫁給他。”
太叔崢嶸笑了笑道:“以此人的天賦和年紀,進階金丹幾乎是十拿九穩之事。怕就怕,他與那紅修的若是太好……”
水傾河角泛起一冷笑:“那修若是識趣還好,若是不知進退,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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