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歲末龍膽鎮的妖族侵一事,引來了天心閣極大的震。爲此,對歲末九鎮及周邊外來修士進行了慎的甄別,這樣的作下,最起碼一段時間妖族都不敢再來此地。
爲什麼瞽叟這麼重視這些宇外妖族的接近,這些宇外妖族爲什麼這麼急切的想滅掉天心閣,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這些東西,撲朔迷離,沒人能完全看清楚。
瞽叟可能是其中看的最遠的一個,但他什麼都不肯說,只把候蔦當驢使。
天心閣一作,這是多年未見的舉,頓時讓歲末城爲之一肅;連續兩次空間通道開通,歲末城已經涌了太多的外來修士,雖然當時參加的修士大都離去,但也有極部分喜歡這裡的環境而留了下來,這些人中,也不了出現有所圖謀的。
捋一遍也好。
……駱野王和穎道人就屬於被捋出去的那部分人。
不是強迫的,而是天心閣要求這樣那樣的瑣碎,再加上他們也再也覺不到那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們當然覺不到了,幾個妖族死的死跑的跑,指玄等一夥道人也離開了,趙心瞳也走了,歲末又恢復了平靜,對他們兩個這樣停不下來的格來說,當然就要繼續兩人的遊歷。
這些年下來,大陸的邊邊角角基本上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反倒是兩人最開始相遇的北境,這還是他們百十年下來頭一次回來,也別有一般心。
離開時,兩人都有些沉悶,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一點,在離主流百十年後,他們已經被這個修真世界拋棄了,就算是想做點什麼也完全不得其門而。
在歲末停留了幾個月,明明有種覺,仍然一無所獲,這就是選擇獨自修行的另一面。
他們的覺是準確的,三個宇外兇妖被殺後他們才明白過來,人家已經把事幹完了。
很打擊這也是公母兩個自歲末出來後都很沉默的原因,其實,這樣的約的心從十數年前就開始了。
上界來客給大陸各道統帶來了系統的傳承,對每一個修士來說,不心那是假的,但百年的相依爲命又讓他們捨不得彼此分開,駱野王離不開他的劍,穎道人也離不開的道,這個難題一直橫亙在他們之間,無法啓口。
淡泊名利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對他們公母來說,什麼時候捅破那層窗戶紙,還需要特別的環境和事件,這一拖就拖了十數年,拖到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是捅破呢?還是就一直這樣下去?
剡門楚門都是大陸大道統,等閒人進不去,現在又有了青空傳承,上清傳承,那是更清晰的長生之路,他們兩人當初在門派裡都算是響噹噹的英人,就有無數的可能。
一路沉默前行,不多時便進了燕國境,燕國之西有一沼澤之地,名團澤窪,面積闊大,其中有妖橫行其中,也有很多珍貴的藥草資源。
他們夫妻自獨自修行後,在資源方面失了來源,又不好經營,所以基本上每到一所在都會尋找當地的野生資源補修用,這些年下來日子是過得捉襟見肘,十分的拘促。
駱野王還好,劍修對資源的需求並不依賴,但穎道人就很吃資源了,這是道統的限制,各有所需。
他們在這團澤窪也沒什麼特別要尋找的奇,基本上就是撞見什麼收什麼,以價值而定,對兩名金丹修士來說,在這樣的陸之地就本談不上危險,這裡沒有元嬰大妖,有限的一些金丹妖怪在察覺到兩人的氣息後也遠遠躲開,避之不及。
這樣一路尋過去,在團澤窪尋了三日,也是收穫寥寥。陸是人類修士主宰之地,過往修士太多沒有危險就意味著沒有收穫,這個道理在哪裡都一樣。
本來就有些煩燥的心再加上勞而無功,讓夫妻倆個更加的沉默,一路想著心事一路搜尋,就忘了修士最應該保持的警覺。
因爲要尋找有用之,兩人飛的都很低,只有不到十丈的高度,這其實已經在一些妖的攻擊範圍之,但兩人都有些不以爲意。
在經過一片水草佈的窪泊時,突然有一道黑影躥將上來,一口咬住穎道人的左,巨力撕扯之下,小以下爲了妖怪的食。
另外一側的駱野王也同時遇襲,一道白閃過,距離過近,避之不及,口塌陷,有妖力灌。
襲是事實,但這兩個妖怪的能力也不是虛的,不可能是團澤窪的土妖,它們做不到這樣犀利。
駱野王渾勁力有四散的徵兆,運轉法力不暢,這是一種很特別的妖力,還於錦繡土妖不同,但雖重創,心神依然冷靜,飛劍出,卻不是刺向自己的對手,那個標出白的禽妖,而是斬向穎道人的對手,一頭黑的巨蟒。
同時口中大喝,“它們是宇外兇妖,我們並肩迎敵!”
穎道人劇痛鑽心,失去一條對金丹來說並不致命,只是比較嚴重的外傷而已,但伴隨而來的蟒毒可就讓有些吃不住勁。
修行人對毒之一道有很強的抗,但瞬間施展了幾種法子,不僅毫無效果反而毒隨法力在經脈中擴展開了,有彌散之噩,擴散到一定程度就會徹底失去對的控制。
夫妻倆久走江湖,自有一套應對的辦法,比如怎麼配合,這麼協調,但在他們的約定中,最決絕的就是這句話:我們並肩迎敵。
這句話要反著理解,意思就是已經沒法安全,就只能兩個人中跑掉一個,再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幫手。
在他們的約定中,是番來做掩護的,這一次是駱野王,下一次就是穎道人,在修行界中不會考慮男之分,雙方都有共同的責任。
在他們百年的經歷中,這樣的況一共就遇到過兩回,頭一次是駱野王斷後,第二次是穎道人掩護,最後都僥倖逃,現在是第三次,最嚴重的一次,兩人都負了傷。
這一次到了駱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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