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眼眶潤,有些哽咽,“這自然是好。”
沈驍九又道:“我是你教養大的,我品如何你當是知道,若你的婿換旁人,只怕未必有我盡心!”
“說句自私的話,將意兒給你,我的確是最放心的……我也知道你是當真心疼,護。”
沈信臉流出些欣,若沈驍九當真忘恩負義不認沈家人了,他才真是想不通,畢竟他大沈驍九不,又是看著沈驍九長大的,在他心里,也是一半將他當弟弟教導,一半將他當兒子疼,哪里舍得他跑去西玥再也不回來?
沈驍九趁熱打鐵,“那就好,只待老太爺從莊子上回來,后日我便請婆上門,下月就將婚事辦了!”
“后日?”
沈信有些張的咽了咽口水,好像沈驍九要娶得是自己一般,有些坐立難安,“下月婚,會不會太著急了些?我還什麼都不曾準備,要擬賓客名單,要將菜單斟酌好,還要命人制嫁喜服,老家的族長們還不知道此事,趕往京城也要不時間……哪里來得及?”
平日最果斷干脆的沈信變得絮絮叨叨,越想越覺得張,沈驍九見沈信這個反應,便明白他不會再反對這門婚事,登時松了一口氣。
對于沈驍九來說,只要沈信和沈老太爺點頭,這世上便再沒有人能阻攔他與沈南意長相廝守,其余的困難也就不再是困難。
“這些事我自會安排,不必你來擔心,眼下陛下再度起用你,你應當將心思都放在與西玥洽談通商一事上,只有你在朝中站穩腳步,沈國公府才能在大冗屹立不倒,到那時,誰也不敢輕視意兒,這才是給最好的禮!自然,保護意兒我是今生最重要之事,我也會更加勤勉上進,每時每刻都為撐腰!”
沈信若有所思,似乎是將這話聽了進去,慢慢安靜了下來。
沈驍九干脆一錘定音:“聘禮我早早就送到了你的院子,事隔數月,當真不宜再拖了,待我明日見過父親征得他同意后,便請婆上門吧。”
屏風后的沈南意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也不再繼續往下聽,只悄悄退出了后堂,回了晨曦院。
能嫁給心之人,又得長輩祝福,這無疑是最幸運之事。
沈南意熱淚盈眶,歡喜道:“苦蕎,快,去街上買鞋時興的圖樣回來,要‘喜鵲登梅’、‘鴛鴦戲水’這樣喜慶的圖樣,我今晚便開始繡喜帕和蓋頭……”
如此模樣,連剛挨過罵的苦蕎也被染,衷心為到高興倏然展開了笑,一面眼淚,提起子急急的追了上來。
“誒!奴婢記下了,稍后便親自去挑,一定將最好看最喜慶的通通挑回來!”
……
沈驍九言出必行,即便恢復了西玥太子的份也沒有半分懈怠,天還未亮便鉆進了刑部,將頭埋進了堆山一半的文書中。
婚期在即,他必須要在婚之前將手里的事都忙完,好好陪陪沈南意。
羅風帶著一寒氣從門外走進來,風風火火的模樣人格外害怕,站在沈驍九旁的護衛神張,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卻聽聞羅風雀躍的出一個笑:
“大人,沈老太爺回來了,馬車已經快到城門了!”
沈驍九緩緩抬頭,僵的脖子嘎吱作響,將手中的筆放下,又用力晃了晃酸痛不堪的右手,隨后立即站起了來奪門而出:“走,回府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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