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對苦蕎的聲音極為敏,連頭也未抬便知道是何人,趕忙跪下將額頭著地,戰戰兢兢一句話也不敢說。
梅子更是嚇得手里的抹布都未拿住掉在了地上,扭頭見苦蕎和沈南意,也趕跪下:“奴婢方才都是胡說八道的,還請小姐饒命啊!”
沈南意瞧也未瞧一眼,緩步走到紅雨面前,冷聲道:“你什麼名字?”
“奴婢名喚……紅雨。”
沈南意冷了臉向苦蕎,目如冰霜:“趕去外院,不許再靠近主人的院子,這樣喜歡編排主子的奴才,我用不起,也不敢用!”
苦蕎轉來了兩個家丁,三兩下便將剛才大放厥詞的紅雨拖了出去,丫鬟大呼冤枉,可沈南意并不想聽辯解,而是側目看向眼前的梅子。
“我雖未將你攆去外院,可你也是個懶耍的,念你才進府子還未定下來,我不與你計較,但需記住,只要你認認真真做好自己的本分,定會有出頭之日。”
苦蕎斜睨了一眼,冷聲提醒:“還不快謝過大小姐提點?”
梅子打了個寒,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待沈南意和苦蕎走得連背影也瞧不見了,這才試探著抬頭,在地上如蒙大赦,不等魂魄回,趕忙撿起抹布認真拭起本就不臟的長廊木柱,額頭直冒冷汗。
沈南意氣沖沖的走在前頭,苦蕎思索再三才謹慎開口:“小姐莫氣了,不過幾個小丫頭胡言一通,不必放在心上。”
“我哪里是惱們,只是以小見大,想是京城的人如今都在議論我與小叔……”沈南意停頓片刻,立馬改口:“議論我與沈驍九之事。原先只以為他是西玥哪個大流落大冗的私生子,沒想到,竟搖一變了勞什子寶貝太子!”
苦蕎見自家小姐發愁,不免捂發笑,“太子不好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小姐日后可就是西玥的太子妃了,今后還會為皇后、太后,母儀天下,榮華富貴之不盡,這可是天下所有子燒香拜佛,跪死了也求不來的殊榮!”
沈南意撇,沒好氣道:“是啊,不僅如此,還有后宮佳麗三千同我做姐妹,另要背井離鄉遠離親人,宮規散漫我大可逍遙自在無人約束,這豈不是神仙日子?”
“小姐……”
苦蕎手打,“是奴婢見識短淺了,您可別說這樣的反話,三爺視您若珍寶,即便真去了西玥,他也定不會委屈您的。”
“是嗎?”
死丫頭站著說話不腰疼。
沈南意眼珠子一轉,笑得不懷好意:“說得也是,反正你我主仆是不會分離的,去了也有你同我作伴,只是不知那個隔三差五給你送釵花點心的軍小郎會不會相思疾,又或是……移別?”
苦蕎臉一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的將此事忘了?
“小……小姐,您都知道了?”
“你日日伴我左右,此等小事莫非還能瞞得住我?”
沈南意揶揄的沖一挑眉,故作絕:“可別怪小姐我沒提醒你,待你隨我嫁去了西玥,你與那小軍之間的是勢必要斷的,你可舍得?若是舍不得,還不如今日就做個了斷,拖得越久斷得時候可就越疼!”
倒要看看,苦蕎這小丫頭說得如此輕巧,到底舍不舍得離開大冗。
她書穿成了女配,可憐兮兮地混在公堂的男男女女中,正等著知縣大人配婚。 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長吏配之。 按照劇情她注定是炮灰,超短命的那種。 她不認命,急切的視線在人堆裡可勁兒地扒拉,終於挖掘出他。 夭壽呦,感情這小哥哥,竟是男二! 連女主都無法覬覦的狠人! 這位爺有秀才功名在身,卻被至親算計,入宮成為殘缺不完整的太監。 他生生地熬過種種苦難,任御馬監掌印太監,最後成了人人敬畏的提督大人。 他曾顛沛流離,人人嫌惡,也曾位高權重,人人討好。 成為看盡人生百態,孑然一生的權宦。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壽終正寢! 只要她抱緊他的大腿兒,定能擺脫螞蝗般的至親,待日後做了大宦官之妻,更是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費勁巴拉的相夫教子。 小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撿大漏啊! 他一朝重生,再回少年時,尚未入宮,更未淨身。 眼下,他還是小三元的窮秀才,父暴斃而亡,母攜家資再嫁。 他浴血歸來,渾身戾氣,可一時善心,就多了個嬌嬌軟軟的小娘子! 說啥他這輩子也不淨身了,好好地考科舉,走舉業,給她掙個誥命夫人做,再生幾個小崽子玩玩兒……
容輕輕一朝穿越,從金牌人力資源總監變成了任人欺壓的庶女! 還嫁給了京都有名的紈绔二世祖沖喜! 這二世祖惹怒了六皇子,被打得半生不死,生活不能自理,還帶著五個一言難盡的徒弟! 大徒弟偷雞摸狗,深宅大戶如入無人之境?那就去做護院,打造成京都第一安保! 二徒弟不務正業,拈花惹草?那就開間胭脂服裝鋪,女人銀錢最好賺啊! 三徒弟舞刀弄槍,撩事斗非?那就送進軍營,好好練練! 四徒弟女扮男裝,不喜刺繡?那就走走中性風,成為引領京都新潮流的標桿! 五徒弟鉆營毒物,孤僻古怪?那就……呃,留在身邊,看誰不順眼,就弄死誰!! 剛剛醒過來的二世祖:“……” 他昨晚聽見他媳婦說守活寡不如守真寡,他現在連夜跑路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