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夢鄉的仵作被魯的敲門聲驚醒,提著小木箱就被逮上了馬,睡意還未徹底溜走,仵作就被按在了縣衙的尸房中。
衙役無的指著面前兩焦尸看向他,“驗吧,外頭幾位貴人等著你回話呢!”
仵作埋頭苦干,沈驍九則細細觀察著案發現場,將屋掃視了一通,又聽搬走尸的衙役描述著尸的死狀和擺放的位置,沈驍九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三叔,武師父,你們在哪兒啊?”
這是沈瑭的聲音!
沈驍九即刻出門查看,卻見沈南意帶著沈瑭正四尋找自己的影。
“不是讓你們在驛等我們回來嗎,怎的又跑?”
他一面詢問,一面解下自己的披風,無比自然的蓋在了沈南意瘦弱的肩上,厚實的披風瞬間將嚴包裹起來,似乎冬日的狂風再如何囂,也無法侵襲這件披風。
見他無事,沈南意松了口氣,“火燒的這樣大,你們又一去不回,半點兒消息沒有,我們如何能安心待著?瑭兒也放心不下,這才過來瞧瞧。”
“只忙著救火,倒是忘記給你們個信了,眼下火勢已經控制下來了,除了
院起火的屋子死了一男一兩個人,其余并無傷亡,只是后續有些事需要理,你們不必憂心,快回去休息吧。”
沈南意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我不回去,你在哪兒我就要在哪兒!”
上次一個沒看住,沈驍九就消失了半個月,如今就算打死,也不能讓沈驍九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
不等沈驍九同意,扭頭看向沈瑭,“看見三叔平安,你也該放心了,錦錦擔心你,驛中劉懷恩和趙長史更無人看守,你回去好好盯著他們,別他們逃,更別人滅他們的口,明白嗎?”
沈瑭猶豫片刻,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臨走時沈驍九又帖心的派了兩個士兵護送。
正在此時,負責調查屋尸份的武儼就帶著兩個人過來了,看見沈南意在倒也不曾驚訝,只目復雜的看向了沈驍九。
“這位,是陛下親封的大冗刑獄沈驍九沈大人,專管命案要案,將你們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吧。”
后的師爺和縣丞面面相覷,互相推諉,誰也不敢先開口。
武儼覺得此事有趣,索與二人打起了啞謎:“那尸,一
男一,男的今早汾石縣縣令,另一尸你們猜是誰?”
沈南意下意識回答:“難道是縣令夫人?”
剛說完,又覺得不對,“看門的小廝不是說他們夫妻今早就回娘家了嗎?”
武儼眼中閃過一狠辣,“那尸……與你、我還有沈瑭,可都是老相識了!”
答案呼之出,沈南意有些難以置信,“是那個瘋人?”
“不錯。”
“不是被關在獄里,怎會與縣令一起被燒死在院?”
武儼低頭看向師爺,“問你話呢,聾了?”
師爺嚇得渾一,忙道:“縣令……時常會在夜里遣走下人,提審囚,所以……所以……”
后面的話他不說眾人也能猜到,沈驍九早就聽說過了黑店老板娘的事跡,稍加思索便道:“想來是老板娘殺了縣令之后,又縱火燒了院,與其同歸于盡了。縣令因此喪命,也不知他妻得知消息會如何傷心?”
沈南意卻不贊同這話,反駁道:“老板娘貪生怕死,且惜容貌已到病態的程度,曾放言死也要做最的鬼,可火燒最損容貌,就算是死,也不該用這種方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