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瑭像是被打傻了,麻溜站起來,可眼睛一直看著沈南意,他腦子一片空白,困委屈傷心等緒越積越多,癟著淚水啪嗒啪嗒得往下掉,卻愣是一聲敢吭。
“打得不錯,傻子就該這樣對待。”何氏從驚訝中回神,呷了口茶,眼底浮現抹快意。
是個續弦,對原配留下的孩子,可半點都不喜歡。
沈南意掌摑沈瑭的那只手還在抖,心里的痛是誰都無法會的,仰起頭,看向何氏再次道:“母親,東邊那個院子是否能給瑭兒了?”
“那個院子我另有安排。”何氏吹了吹已經不燙的茶。
東邊的院子寬敞舒適,有個二層的小閣樓,冬暖夏涼,且又挨著花園,環境十分好,連沈飛茹都垂涎,若不是現在住的院子也是頂好的,早就討了去。
這麼好的院子,可不愿意便宜這個傻子!
沈南意哪里會不知道是在存心刁難,可沈驍九說得不錯,是大房的主母,必須經過的同意才能搬過去。
早就知道何氏不會答應,當即便道:“西邊呢?那也有個空置的院子。”
何氏回想了下,那院子只有東邊的三分之一小,
掩映在兩三棵百年榕樹下,就算是白天都見不到多。
“好吧。”何氏頷首,目幽幽滿諷刺:“你又是打那傻子,又是給他挑選最差的院子,莫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嫌棄他累贅了?”
沈南意倒是想要挑選個好的院子,可也得同意不是?
沈飛茹目不轉睛地盯著,似乎是怕攀上了高枝,忙問:“是哪家的公子?”
都是十九歲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未來夫婿人選總不會比那個徐騅書還好吧?
“兒婚事向來都是奉父母之命妁之言,我并無此意。”沈南意草草幾句敷衍后,就帶著沈瑭告退。
日灑在消融的雪堆上,白得刺目。
沈瑭自打那一掌后,就沉默不語,跟木頭人似的被牽著走,哭的前了一大片。
走遠了,沈南意才停下來,仰頭著他的左臉,掌印已經暈開,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不過又紅又腫,手想要:“臉還疼不疼?”
沈瑭第一次抗拒地別開頭,平白挨了一掌,他還在生氣。
沈南意里苦,認真解釋:“你別聽們胡說,姐姐沒有嫌棄你。姐姐只是想要你學會獨立
,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萬一哪天姐姐沒能陪在你邊,你也能好好活下,明白嗎?”
沈瑭永遠都能從沈南意的眼底看出心疼,或深或淺,如今他都不需要仔細觀察,也能到對自己的在意,他知道姐姐還關心他在乎他。
積攢一路的委屈一泄而出,沈瑭抱住沈南意,下擱在肩膀上大哭起來,“對不起姐姐,瑭兒又讓你傷心了。”
如果能照顧他一輩子,就絕不會他長大。
可這終究是癡心妄想,可以不嫁人陪他到老,但世事難料,沈家如今像是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破船,岌岌可危,很多事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
西邊的院子小了些,又常年被榕樹遮擋,暗不說,還很,房屋不地方被蟲蛀了,沈南意讓人砍掉院子中的一棵樹,又重新將房屋翻修一遍,該拆的拆該換的換。
于是沈瑭又能和沈南意住一段時間了!他高興得一蹦三尺高,明日憂明日煩,今日且吃吃喝喝。
只是,沈瑭敏銳的覺到姐姐這幾日總是悶悶不樂,連帶著三叔的臉也不太好,二人打照面也沒個笑臉,也不知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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