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管事的聲音,何氏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回頭再看沈驍九這個閻王,一種劫后余生的覺油然而生。
趙管事吩咐下人將何氏扶進了屋,又喚人去請老太爺,沈驍九也跟沒事人一樣進了屋,大喇喇的坐在了何氏的對面,沒有半點慚愧恐懼之意,將何氏氣得不輕。
沒多久,沈南意便攙扶著老太爺走了出來,坐在正上方,從苦蕎手里接過厚厚的毯,輕輕覆在老太爺的膝蓋上,這才退到了一邊,悄悄打量狼狽的何氏與不可一世的沈驍九。
才抓了沈言,現下又來拖何氏,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老太爺了暖和蓬松的毯,嘆沈南意的心,再看下首兩個只會給自己惹麻煩的東西,又覺著傷腦筋,沉了沉嗓子問:“老三,你又在犯什麼渾?才拿了言兒去刑部,與你二嫂不歡而散,現下又來為難你大嫂,你是要將全家人都得罪干凈才罷休嗎?”
何氏越聽越覺得委屈,掏出帕子慢悠悠的拭著眼淚,趕忙也跟著附和:“公爹,求您做主啊,兒媳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三爺,竟被三爺手下的人強行擄掠至此,
若非是兒媳機靈,怕是早就進了刑部,稀里糊涂簽了罪狀了!”
沈南意聞言看向一旁泰然自若的沈驍九,總覺得有些奇怪,他做事一向滴水不,竟會容何氏逃來松鶴堂求救?
見老太爺一派平靜,只上怪罪沈驍九,心里很不是滋味,扭頭看向沈驍九又道:“兒媳不敢求三爺放過,只請三爺明示我究竟犯了何罪?”
沈驍九的目一刻也不曾停留在何氏的臉上,倒是多看了沈南意幾眼。
“羅風早已說過,大嫂私縱何衍府刺殺朝廷命案在前,私闖羅如院毀滅證據在后,按照規矩,是必須得同我回刑部接審訊的,律法如此,怎的就是稀里糊涂了?”
沈南意瞪大了眼睛,眸子里似乎蘊含了燦爛的星河,忍不住彎了彎角,原來他如此興師眾,是替自己報仇來了!
悲催的何氏抹了一把眼淚,急得屁離了椅子,直接站了起來,“公爹,這……這都是沒有事!何衍兩次行刺三爺,我都是不知的,私闖羅如院毀滅證據,這……這更是從何說起啊?”
沈驍九眉頭皺,不愿與多費口舌,索端起白玉
杯品起了茶,也不管老太爺是什麼表,當真是傲慢極了。
羅風見此,便充當起了沈驍九的舌頭,直言:“經過這幾日的審訊,何衍指認,是大夫人放他進沈府行刺大人的。之后大夫人又打著尋找大小姐的幌子闖羅如院,破壞了給何衍定罪的關鍵證據之一,以上種種,刑部懷疑大夫人與何衍為同犯,這才想請大夫人回刑部接調查!”
何氏真正是傻眼了,為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就想將自己帶回刑部,沈驍九做事可真夠絕的!
可事到如今,除了矢口否認別無他法,于是扯著嗓子嚷嚷道:“公爹明鑒,兒媳一心為了沈府,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老太爺越聽越糊涂,沈驍九則一臉戲謔的看向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沈南意,別有深意道:“南意也知道些,我二人各執一詞,父親不妨問問南意!”
“啊,我……”
忽然被點名的沈南意僵的抬起頭,只見屋五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看著沈驍九俊無儔的臉,覺一只的羊羔已送到了自己面前,正散發著人的香味,只等自己張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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