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重重點頭。
裴氏著藥瓶,眼中浮現著激,期待,也有擔憂。
曹宸心悸的病是胎里帶來的,這幾年,請了太醫院的太醫和城中所有大夫,可他們只能控制曹宸病癥,卻無法治,顧翩翩卻說這一瓶藥就能治好曹宸的病癥?
心中雖然存疑,但嚴啟可是親眼看到顧翩翩救人,也許顧翩翩真的會醫呢?
“來人,將張府醫喚來。”
不多時便見為曹宸診脈的張府醫前來,裴氏將手中的藥遞給張府醫問道:“你且看看,此藥可否醫治宸兒的心悸之癥。”
張府醫接過倒出一顆丹藥,先是聞了聞,眼中瞬間亮起。
“這藥中加了天葵花,的確是對應心悸之怔的。”
只是這天葵花極難藥,天葵花本含有劇毒,若要將之藥,便要把握好天葵花藥的分量,還要保證藥效。
張府醫也曾試著用天葵花藥,但皆都失敗。
裴氏激不已,尋遍名醫也沒有治好曹宸的心悸,若顧翩翩的藥真的能治好曹宸,定會親自登門謝顧翩翩!
“嚴啟,按照顧翩翩說的,讓宸兒服藥!”
“是!”—
顧府。
顧翩翩一如既往地將自己關在屋中,也甚去大堂用膳。
夜晚,夜深人盡之時,顧翩翩看著手中剛剛煉好的丹藥,眼中終于浮現一喜悅。
雖然此藥還不能完全代替枝藤,但藥效卻同枝藤相近,在找到枝藤之前,便可以先用此藥為玉無塵驅毒。
正在高興之際,窗外突然傳來異響,顧翩翩收起藥打開窗戶,就見玉峰一臉恭敬的站在窗外。
“顧二姑娘,王爺讓屬下來接您。”
顧翩翩也沒有多問,自從云寧寺一別后,便一直等著玉無塵的消息。
將煉好的丹藥收起,顧翩翩隨著玉峰離開顧府。
如同之前一樣,顧翩翩坐著馬車很快便來到攝政王府,剛下馬車,就見等候在讓門外的容懷高興上前:“顧二姑娘請進,王爺正在等您。”
路上,顧翩翩詢問玉無塵離開這段時日,有沒有發病,容懷滿臉笑意道:“有顧二姑娘的藥,王爺并未發病。”
這半個月,容懷是一直跟隨在玉無塵邊,生怕玉無塵會像之前一般發病,他們出門在外沒有寒玉池的池水,玉無塵都是用力強自下尸毒。
但同時玉無塵的會遭極大損傷,容懷為此焦灼不已,可這次玉無塵半個月都未發病,心中對顧翩翩愈發敬佩。
顧翩翩吁了口氣,又問道:“枝藤可找到了?”
提起此事,容懷神又變的凝重:“我們的人本已經拿到枝藤,但半路突然殺出一伙人,他們用毒傷了找藥的暗衛,將枝藤奪走了!”
那伙人用的是西域奇毒,即便暗衛武藝再高,也不小心著了道,如今暗衛還在西域治毒,他們只能重新派人去西域奪回枝藤!
顧翩翩眉宇微蹙,枝藤本就稀有,此次失敗不知何時才能拿到,但為玉無塵藥浴不能在拖延下去。
說這話二人已經來到屋外,容懷站在一側,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翩翩進了屋,就見玉無塵著一襲素白長衫坐于桌前,他材清雋拔,寬肩窄腰,霎是俊。
顧翩翩看了一眼便忙垂下眸子,道:“參見王爺。”
玉無塵抬眸朝看來,接著抬手勾了勾手指:“過來。”
顧翩翩提步走過去,將藥箱放下,低斂著眸子:“臣為王爺診脈。”
玉無塵深邃幽沉的眸子看著顧翩翩,將手擱在桌上。
顧翩翩坐下,將手指搭在玉無塵的脈搏上,比起一開始沉不穩的脈象,玉無塵此時的脈象已經平緩許多。
而排出經脈的尸毒雖沒有繼續侵蝕玉無塵的,但這些尸毒并不安穩,。
收回手道:“王爺,明日開始我會用藥浴為你祛毒。”
將煉好的藥拿出,說道:“此藥藥效同枝藤藥效差不多,在沒有枝藤藥前,只能用此藥為您祛毒。”
雖不如枝藤的藥效,但也能將玉無塵尸毒量排出外,只是要徹底清除尸毒,還是要用到枝藤。
玉無塵看了一眼顧翩翩掌心的藥,頷首道:“好。”
診完脈后,顧翩翩也沒有著急回去,而是繼續為玉無塵施針。
夜漸深,一個時辰后,終于施針完。
顧翩翩了額頭的汗,捂著口深吸了幾口氣,才將口那輕微刺痛下。
“王爺覺如何?”顧翩翩問道。
玉無塵神一如既往地淡漠,說道:“很好。”
又過了半個時辰,顧翩翩將銀針一一拔下,邊道:“王爺,您經脈的尸毒已經全部聚集表皮,明日開始藥浴,我會盡量將尸毒排出外,還有……”
玉無塵的目一直著顧翩翩,他沒有回答,卻突然抬手握住顧翩翩的手腕。
“王爺?”
“你了傷。”玉無塵突然道。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顧翩翩一愣,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若不診脈是察覺不出的,卻沒想到玉無塵竟會發現。
也沒有瞞,點頭道:“是,不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不會耽誤為王爺治療。”
玉無塵微微蹙眉,眼底劃過一沉暗,琥珀的眸子掃過顧翩翩白皙的手掌,聲音如冰:“何人所傷?”
顧翩翩將藥箱收拾好,頓了一下,才將在醫館之事簡單說出來。
在聽到蕭承九三個字后,玉無塵斂下的眸中劃過一冷。
“所以是蕭承九和另外一個人傷了你?”玉無塵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翩翩道:“那人也是擔心我傷害宸兒,至于蕭承九。”顧翩翩撇撇:“他本就不相信我。”
玉無塵眸深變幻,瞇眼看著顧翩翩問:“他打傷了你,本王為你討回公道如何?”
“啊?”顧翩翩一呆,看到玉無塵幽沉認真的目,連忙揮手:“不用了,多謝王爺。”
先不說當場已經報仇,也不想讓玉無塵牽扯進和蕭承九之間,免得給玉無塵惹上麻煩。
然這句話落,就明顯覺屋溫度驟降,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寒。
玉無塵神依舊一副清冷漠然的模樣,角卻彎起一弧度,他微微側首,目遙遙著眼前的人。
“顧二姑娘當真癡。”
“……”
這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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