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商明錚和柳湘宜畢竟是明正娶八抬大轎的正經夫妻,即便是夫妻生活再怎麼不順利，至也是雙方都肯配合的，比當時穆雷初次侵犯商寧秀把弄出了過敏反應的那個時候可要強上太多了。

穆雷勾著商明錚的脖子說了好一陣，即便他也是個為人糙的武將,但到底也是鄞京里聽規矩長大的中原人,商明錚短暫地陷了呆滯中,將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掀開：“你他媽要臉不要。”

“你給老子裝，戰場上滾臭泥子爬廢水道那麼狼狽的時候沒想著要臉,轉到自己媳婦面前想起要臉來了,臉有什麼用,臉能讓你媳婦兒舒服？”穆雷沒皮沒臉慣了毫不在意男人的指責，“你記住沒有都？不行,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給教會了。”

“最要的就是,這事不能急，必須得等媳婦準備好了接納才行,怎麼判斷就按我剛才說的那樣,哦對了還有，昨兒個要是不順利,你得緩兩天再試,否則傷上加傷最是大忌。”

“……這樣能行嗎？”商明錚始終半信半疑。

穆雷嗤笑一聲,“怎麼不行,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和秀秀最開始沒經驗也是拖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才有好轉的，是人都有,看你勾不勾得出來罷了。”

下午，商明錚回到屋子里，柳湘宜正在陪兩個孩子畫畫。

明顯的神不佳,雖然面上端著溫和笑意，但沒坐多久就要換個姿勢，顯然是昨晚仍然不太好，現在怎麼坐都不舒服。

商明錚覺得穆雷說的有道理，要臉干什麼，媳婦才比較重要。

“人來了。”柳湘宜抬頭看見了他，笑著沖他招手，“快來看看，我們蘿姐兒畫的小兔子。”

商明錚走上前去一手一個抱起兒子兒，陪著他倆玩了一會又再畫了幾只小兔子小老虎，孩子便開始犯困要睡午覺，讓母給抱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商明錚從后頭抱住柳湘宜，把腦袋枕在了的肩膀上，溫聲道：“前段時間太忙了，陛下給我放了假，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回鄞京，終于有時間多陪陪你們了。”

“那太好了，蘅哥和蘿姐肯定要高興壞了。”柳湘宜溫婉笑著，聽到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那你呢，你高興嗎？”

柳湘宜不失笑：“這說的什麼話，人能回家來，我自然也是高興的呀。”

“是嗎，不害怕我日日折騰你了？”商明錚抱著人故意逗趣開玩笑，說話的熱氣都灑在了柳湘宜的耳廓上，眼看著那小巧白的耳垂就紅了起來。

“人、我們是夫妻，原本這就是天地倫常，我真的沒有害怕你的意思，人多心了。”

柳湘宜眉目懇切地瞧著他。總是端莊得的，是鄞京里人人夸贊的好主母，賢惠溫婉，又聰穎伶俐，管得住將軍府那上上下下一宅院的人。

但商明錚總覺得，他的阿湘只是在扮演著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角，從無越矩時刻，完的像個沒有什麼緒的人。

夜深人靜午夜夢回的時候，商明錚也曾發瘋地好奇，阿湘這般好的人兒，剝下那層雅正的模樣，在他下失態的時候又會是什麼個樣子。

商明錚輕笑了一聲，將手臂再收了些，牢牢將人抱在懷里，深嗅著上的氣味，并未再多做言語。不管說再多安的話，都沒有實際行的改變來的有用，不急，再緩兩天。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一家人趁著這難得相聚的機會，帶著老太太出去騎馬箭，雖然年紀大了自己沒法上陣，但武將的天刻在骨子里，即便是坐在旁邊看著他們騎馬箭，也能高興得手舞足蹈。

這其中最得老太太青睞的，必然就是被當了明錚孫兒的穆雷了。

說來也怪，商家老太太認人向來是睡過一覺之后就全忘，但每回瞧見穆雷，都會再重新將他錯認商明錚，即便商寧秀再怎麼哭笑不得地解釋，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慈模樣看著穆雷。

“可能大哥的個子在祖母心里實在深固了吧。”到后來商寧秀也就放棄了，對著穆雷無奈攤手。

就這樣天氣晴朗了兩日之后，夏日的雷雨說來就來。

狂風席卷著烏云，遮天蔽日，雨注傾盆，從屋檐上匯集了小溪流落向地面，大地的暑氣頃刻間就被沖散了。

柳湘宜畏寒，晚膳過后愈發降溫，使聽了差遣去取來了一間藕的薄披風，還未及上前就被商明錚給接了過去，男人擺手示意讓們都退了下去。

暴雨很好的遮掩住了商明錚的腳步聲，他將披風展開抱住柳湘宜的時候，懷中的妻子被嚇了一跳，待到看清是他之后這才松了口氣：“人來了，怎麼不出聲呢。”

柳湘宜往后看了眼，春桃秋都已經沒在屋里了，房門也關著。

商明錚坐在榻上把人抱在懷里，大手習慣地著的手指，把下擱在人的肩膀上溫聲問道：“還難嗎？”

“嗯？”柳湘宜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只稍作停頓便笑著回應道：“我沒事了。”

商明錚偏頭看向輕笑了一聲，氣音隔得很近，就在耳旁，柳湘宜因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心里開始有些張，原本以為丈夫會像以往一樣直接將抱起來往床榻走，但這一回他卻是遲遲沒有要手的意思，只是反復在脖頸耳后親著。

不多時，原本攏住的那雙大手開始不規則地游走，從前倒也不是沒有過。

某個時刻，前被扣住的柳湘宜被驚得倒了一口涼氣，臉頰隨即漲紅，在這種時候鮮有反應，盡管只是輕輕的一聲‘嘶’，商明錚溫聲問：“嚇著了？放松些，別害怕，今天不會讓你再難的。”

商明錚控制著捻的力道，將妻子摁倒在懷里，箍著的脖子往下深吻。

柳湘宜手都在抖，一雙手懸在半空想去推他，又覺得不太合適，僵在那好半晌無安放，而商明錚不止在親，也始終是沒有停下手掌手指間的作。

柳湘宜的手指得跟水蔥一般，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輕著，意識被削弱了許多，商明錚在不知不覺間褪下了的裳，把人推倒在了榻上。

今天的商明錚很不一樣。

不止很克制有耐心，而且還很不規矩，柳湘宜雙頰緋紅，在他循序漸進逐漸加強的風雨中有些迷失了方向，牙關也咬不了，逐漸出了些許不太端莊的哼唧聲。

柳湘宜陷在這種詭異纏人的狀態里出不來，只覺得自己渾酸無力，但時間卻在這種恍惚之間變快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難熬漫長了。

商明錚出了一聲汗，顯然是比之前都要盡興的，他伏在頸間慢慢平復著呼吸，角還是上揚的。只有當自己真切意識到了何為有水才能行舟之后，男人忽然覺得之前所有的克制和忍耐全都搞錯了方向。

有了這個認識，商明錚興極了，盡管現在還不能看見阿湘失態的樣子，但畢竟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了。

“我抱你去沐浴。”商明錚往出了一層薄汗的額頭上親了下，沒等柳湘宜反應過來就徑自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平穩地走向浴房。

暴雨下了一整夜，在寅時天微熹時候終于轉晴。

天大亮之后，還能聽到林葉積水滾落進地面水洼的聲音。

商寧秀和薛雯漪母倆坐在庭院小樓里聊天說話，雯漪夫人握著的手，言語間已然是母親在對即將出嫁的兒叮囑的一些事了。

商寧秀一一聽著，最后還是忍不住詢問道：“母親，你們那天晚上都聊了些什麼？”

并非商寧秀過于糾結，只因穆雷是個異族莽漢，況特殊，即便他再怎麼因為商寧秀而愿意收斂自己，也難免會因文化和生長環境的差異而有所擔心。

薛雯漪是個通的人，著的頭發笑著道：“別擔心，那位穆公子雖然是個異族人，但你父親還算欣賞他。”

一聽這話，商寧秀頗意外地揚起眉，薛雯漪接著道：“一為他在靖州城戰役中的出表現，二為他的坦率，并未以邦聯姻作脅。我們也從明錚湘宜那了解過一些況，這位穆公子是位不拘小節的率之人，只要你們是真的兩相悅，咱們家世代皆是武將，也沒有那麼多臭講究。”

商寧秀聞言，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是落地了，然后薛雯漪的手忽然覆在了手上嘆了口氣道：“唯一可惜的是草原離咱們太遠了，怕是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團聚上一回……”

薛雯漪心疼兒遠嫁，將前幾日與商定海聊過的事試探問道：“秀秀，其實那位穆公子是有些天分在的，有你父親兄弟的提攜，假以時日必定又是一位悍將，那草原聯盟的核心首領又多，人一多意見也多，到底是剛剛立百廢待興，聽著雖然面，但也算是個苦差事，若說你們能商量著也未見可惜，依你看的話，有沒有這個可能呢？”

商寧秀愣了一瞬，此時此刻終于是會到了母親所說的，父兄其實還欣賞穆雷的這句話，并非只是安說說而已，居然是過挖人的心思。

未做思考便直接有了答案，笑著搖頭道：“母親，他天喜自由不約束，軍中的紀律嚴明，他肯定不來的。”

雖然私心來說，商寧秀肯定是希能和家里人離得近一些，但實在無法想象穆雷那樣一個人，短時間的給大哥幫手個把月還行，要是把他放在規矩中時間長了，怕是要憋出病來。

“母親的心意我明白。”商寧秀反握住薛雯漪的手，笑著道：“但即便是他被我說服了，可有些人，尤其穆雷這種人，天生就是該屬于草原的。”

薛雯漪出了欣的笑，著商寧秀的腦袋道：“我的秀秀長大了，會心疼人了，你們能相互理解遷就，這是好事。”

商寧秀一把抱住母親的手臂靠在上跟撒，“到時候我跟他說，每年都回來陪您小住，春花燦爛時，秋風颯爽時，快馬不過六七日便能到鄞京。”

“那這麼說好了，可不許賴賬。”

商寧秀一邊笑著點頭，心里一邊揣著另一個想知道的疑問，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關于玉腰族和異族人是否真的沒可能孕育子嗣，既然母親沒有主跟做提醒，那便證明雯漪夫人很可能也并不是很清楚這件事。而和穆雷這麼白天黑日的無所制到現在都沒有中招，顯然趙小刀所言并非空來風。

問出來也是徒添母親擔憂，還不如就這麼順應天意。

從庭院小樓出來后，商寧秀遠遠地瞧見了前頭的園子里兩個男人正在說話，雖然瞧不清楚樣貌，但是從高型就能直接看出來，那是穆雷和商明錚。

兩人不知在聊些什麼，商明錚最后走之前虛握著拳頭在穆雷肩膀上不輕不重懟了一把，是男人之間很常見的招呼，就好像在說回頭請你吃飯。

穆雷很早就看見了，待到商明錚走后便徑自朝走過來將人攬進了懷里，商寧秀忍不住回頭瞧了眼自家哥哥離開的方向，忍不住狐疑道：“你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我哥剛才在跟你說什麼？”

穆雷沒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長輕笑了一聲，著下往上嘬了一口，“別問了，男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