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年甫一出手,何萬歲便在他側遊走,他兄弟二人一貫如此,雖然對手只是一個看起來不會功夫的小兒,也仍是兩人一齊進退,他二人都是奚人,自然不懂得什麼中原武林的規矩,現在兩個大人夾擊一個孩子也毫不以為恥。
江朔原來躲一個何千年不甚費勁,何萬歲加之後形勢急轉直下,何千年右手持刀,何萬歲則是左利手,他兄弟二人分進合擊,一橫掃則一豎劈,一攻下盤則一襲上路,但一則江朔形矮小,二則穿星步實在太過神妙,二人合力竟仍砍他不中。
三人圍著「鼉王廟」大殿打轉,二何兄弟將兩柄彎刀舞出無數弧,江朔在兩人之間如燕穿行,背後便如拖曳著兩道爛銀的翅膀般。
趙蕤在一旁袖手旁觀,眼見江朔不支,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江小哥兒你法不錯,就是腦筋不太靈,實在好笑。」
江朔但覺眼前後都是刀耀眼,幾次險些被砍中,如非下意識邁出的穿星步方在最後關頭堪堪避開,早就被砍十段八段了,他百忙中回道:「趙夫子,你還不走卻來嘲笑我,我不會武功,除了逃跑可不會別的。」
江朔一開口,大殿眾人皆吃了一驚,須知天下輕功均需提氣方能施展,他竟能一面疾奔一面說話,雖然說話語氣窘急,但毫不見氣短之相。何氏兄弟也暗暗吃驚,他二人已是全力施為,這兒看似左支右拙卻實則一片油皮都不曾破,此刻二人提氣疾跑之餘,絕無開口說話之能,難道這兒竟然深藏不,故意戲耍他二人不?可看他除了步法神妙似乎不會別的功夫,兩人同時念及此,互相了一眼,刀法中多了一謹慎,以防江朔突然暴起反擊,如此一來出刀不免遲滯,更加砍他不中了。
趙蕤道:「他二人的這套圈圈套圈圈的刀法,看起來唬人,實則百出,你卻只知閃避,豈不好笑?」
此刻二何生了遲疑之心,攻勢稍緩,江朔力頓減,他對趙蕤喊道:「我卻看不出來什麼破綻,趙夫子你既然看出破綻快告訴我。」
趙蕤道:「這圈圈刀法猛則猛矣,但出招必要先向後揮出半個弧圈,只要見他起式便知后招,豈非大大的破綻?」
江朔聞言轉頭再看二何出招,果然都是開臂膀向後揮出,再向前循著原路劃出圓弧,江朔只見其揮刀便閃避開,兩刀遁著圓弧路徑劈來自然砍他不到,江朔即能料敵機先頓時覺輕鬆了不,邊在兩人之間遊走邊對趙蕤說:「夫子,這法子果然靈驗。」
趙蕤卻大搖其頭,道:「說你腦筋不靈,忒也的笨了,他刀圈舞得這麼大,你躲什麼,只需鑽進圓弧圈裏去,他卻如何砍你?」
江朔此前心裏害怕,見著刀便躲,但對方兩個年大漢,高手長,刀籠罩範圍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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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的越遠對方刀來的越疾,步法雖然神妙卻始終擺不掉二人,現經趙蕤一提點,再看兩人舞出的刀圈雖大,刀圈與之間卻有極大的空隙,他越看空隙越大,終於壯起膽子看準機會沖何千年的刀圈之。
何千年大吃一驚,但刀鋒無法迴轉,急出左掌去拍江朔,江朔展開北玄武「靈蛇纏」的法,著他側從右脅下穿過,何千年右臂收刀不及已然劈下,左一掌險些拍在自己右臂上,急忙沉腕撤肘,兩臂相竟把自己抱了個滿懷。
何萬歲見狀,急忙從旁揮刀直削在何千年側的江朔,江朔卻不退反進,側一步又衝破了他的刀圈,何萬歲驚駭之下是圈臂回砍,江朔卻早已從他左脅下穿出,又到了外圈,趙蕤突然喝道:「推他臂節。」
江朔不及細想,舉手便推何萬歲左肘,這一推力氣不大,更無章法可言,但何萬歲這一下揮刀回砍勢大力沉,支點全在左肘之上,江朔雖只輕輕一推,何萬歲便收勢不及,眼看要砍到自己右肩上,急忙將子右旋,雖然右臂得免,但這一下轉的甚急,腳下拌蒜,險些跌倒。
江朔不想趙蕤略一點撥,竟然立刻將何氏兄弟搞得手忙腳,恐懼之心頓減,耳聽得腦後勁風襲來,知是何千年又攻到了,他立刻旋轉,向何千年懷裏撞去,這穿星步又名「飛燕步」,極是輕盈迅捷,何千年雖知江朔要衝懷中卻竟然阻擋不住,吃一塹長一智,他知道一定打他不到,萬般無奈只能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剛想揮刀,卻見江朔已撞到右臂肘腋之間,不得已再退了一步,原來江朔聰穎,已知只要制住手肘對方便無法揮刀,此刻他怯意大減,心大盛,何萬歲上前援手,也被江朔如法炮製,得連連後退。
安慶緒一行人先前只道是江朔矮小靈活,二何兄弟一時追他不上,均覺好笑,沒想到趙蕤只指點了幾句話,江朔便反客為主得兩兄弟頻頻後退,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尹子奇乃此行武頭目,更是二何的師兄,當即怒喝道:「退下,別在這兒丟人了。」
然而穿星步中這「靈蛇纏」的步伐講究一個粘字訣,此刻二何兄弟被江朔粘上,便是想退下,也一時不了,兩人砍又砍不到,退又退不走,委實狼狽的很。尹子奇看得怒極,不顧份,躍過來擋在兄弟二人和江朔之間,裏罵道:「兩個沒用的東西。」
江朔此刻玩大發,還想繞過尹子奇再去追二何兄弟,卻見尹子奇當頭一掌緩緩推來,江朔急忙閃到一邊,卻不料抬頭一看,尹子奇單掌仍在緩緩拍落,他接連變換了幾個方位,均被尹子奇掌風阻住,想向後退尹子奇的掌風便也如影隨形的跟上來……說也奇怪,二何兄弟的刀雖快,江朔卻盡都躲得開,尹子奇的來掌雖慢,卻覺得周都被他掌風籠罩,進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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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奇仍是不疾不徐慢慢近,江朔眼見避無可避便要被他一掌拍中,尹子奇出掌雖慢,但風聲卻是不善,如被擊中只怕兇多吉,危急間,江朔忽覺背後一大力傳來,被提起衿凌空飛到向後面,穩穩落地,他離了尹子奇的掌風,頓覺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趙蕤不知何時移到他背後,左手提起他向後一拋,同時出右掌和尹子奇對了一掌。
尹子奇不知趙蕤底細,雙掌一便覺對方力雄厚深沉,他不願和趙蕤比拼力,掌力疾收,向後退了一步。趙蕤也向後退了一步,仍擋在江朔前。
兩人對了片刻,趙蕤笑道:「小孩子鬧著玩,閣下何以一出手就要以『燭龍功』取他命?」
尹子奇聞言暗暗吃了一驚,原來天下武功除中原釋、道兩家修鍊力,其他域外武師均以修鍊外功為主,經年累月地勤練外功亦是力大勢沉,然則外功雖然進的快,卻不如功固本培元愈練愈強,因此練外功的一旦過了壯年便走下坡路了,練功的則是老而彌堅,年歲越大力越是深湛。但凡事總有例外,塞北苦寒之地便出了一位不世出的武學大宗師,竟然自悟了功修鍊的法門,此人自號「北溟子」,所創的功夫便「燭龍功」,尹子奇便是北溟子的弟子,北溟一門三十年來從未踏足中原,不料趙蕤居然知他所使的功夫源流。
趙蕤見他不說話,便問道:「北溟子是你什麼人啊?」
尹子奇只得回答:「乃是家師。」
趙蕤道:「當年在天臺山玉霄峰與汝師一別,轉眼已三十多年過去啦。」
江朔奇道:「趙夫子,你和這尹老的師父還是好朋友麼?」
趙蕤嘿嘿一笑,道:「認得倒是認得,卻稱不上朋友。這位北溟子也算的是位武學奇才,他自悟了絕世武功,只道天下再無敵手,三十年前,他從極北夫余之地來到中原,登門邀戰各大門派,挑了不高手。當時中原武林之首當推『白雲子』司馬承禎,北溟子登臨天臺山玉霄峰之時,老夫與獨孤老兒恰也在場。」
尹子奇冷哼一聲道:「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怕是你們早就約好了要一齊手。」
趙蕤道:「司馬老兒也算得一代宗師,他自持份,自不能依多為勝,但一對一較量確也沒有取勝的把握,還是司馬承禎老兒鬼主意多,他問北溟子,你是要爭一時的第一,還是萬載的第一?」
江朔奇道:「這有何區別?」
趙蕤道:「司馬承禎說自己年過花甲,年老力弛,若說要爭這一時第一麼,那就不用比了,自然是北溟子天下第一。然而江山代有才人出,人壽不過百年,千秋萬載以下是否第一可就難說了。」
江朔問道:「那如何才能做萬載第一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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