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舒看著眼前的鶯兒問道。
“爺在里面,老人家你是誰啊?”鶯兒神謹慎的對杜仲舒問。
杜仲舒則是微笑不語從鶯兒邊走過進了小院。
“這位老人家有些奇怪呢!”鶯兒有些不著頭腦自語著去找夫人。
在前面遇到了府徐管家,鶯兒好奇的問徐家:”“徐叔,這位老人家找爺做什麼?”
徐管家邊催促鶯兒快點,邊給解釋:“這位是安國公給爺請的先生,來自京城落英書院,乃是當世大儒。”
“哦哦。”
鶯兒恍然點頭,在得知對方是安國公請來教導白羽的當世大儒,小妮子提著的心才總算放下。
同時心里嘀咕。
“這下好了,有當世大儒用心教導,相信憑爺才華,定能在春闈上大放異彩。”
此時西廂院。
白羽正于躺椅上看著手中前日畫好的一份草圖。
“白羽,你可是瞞過了天下人啊!”
急匆匆走小院的杜仲舒直接開口對白羽大聲說。
專注看著草圖的白羽被這一聲大喊嚇了一跳,當看清走來人面容時,也不神一愣。
走至近前的杜仲舒重新將白羽打量了一番,眼中有著莫名興。
此時在杜仲舒眼中,對白羽看待也是如明武帝一般,認定他極有可能就是年白。
“誰讓你進來的?我們很嗎?”
見對方陌生,白羽心里沒來由的火氣,言語也很不客氣。
“爺,這位是落英書院當世大儒杜仲舒老先生,是安國公請來教導爺。”一旁家仆上前對白羽說道。
白羽撇了眼神傲然的杜仲舒:“當世大儒?我看是道貌岸然吧。”
家仆臉頓時垮了下去。
心里嘀咕自家爺怎麼變的如此古怪,杜仲舒可是當世大儒,份之尊貴,就算那些王公貴族見了都要尊敬,可自家爺到好,竟當面貶低這位大儒道貌岸然!
“你退下吧,老夫要與他單獨聊聊。”
杜仲舒自是臉不好看,但還是耐著子讓家仆退下,然后走到樹下坐在了白羽面前微笑說。
“年輕人懷才自傲,老夫不與你計較,有如此才華,卻自甘墮落淪為人人唾棄紈绔,其實方才老夫在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你是可造之才。”
躺于椅上的白羽放下手中草圖,目淡然對神得意的杜仲舒說:“說完了?說完就趁早離開,不要影響我心。”
“你……”
“你小子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是你腦子被驢踢了。”白羽平靜說。
杜仲舒沒想到白羽竟如此油鹽不進,當即沉聲訓道:“如今陛下下旨,讓你參加春闈,你若不博取功名,將會辱沒了白將軍一世威名,令天下人不恥。”
“行了,來說教,難道我現在就不被天下人恥笑?既已辱沒了家父名聲,那就順其自然,還有事嗎?沒事不要耽誤我做正事,對了,中午不提供午飯,老先生還是自行回府用飯。”
白羽一臉不耐煩揮揮手,示意杜仲舒趕滾蛋。
杜仲舒這個氣,想他堂堂當世大儒,京城多權貴請他去教導子弟他都懶得理會,現在到好,自己主登門,竟被被嫌棄的當場送客。
“難道你不打算向秦韶清證明?”
“一無知子,與證明有何用?”白羽從容道。
“陛下下旨讓你參加春闈,若不能博取功名,你可知后果?”
白羽撇了杜仲舒一眼:“是金子,哪怕丟于荒野,也會散發耀眼芒。”
杜仲舒眼角眉梢已悄然蒙上一抹厲。
“好,那老夫便考考你,若你能讓老夫信服,老夫便不在堅持。”
一代當世大儒已是了肝火,他就不信,自己研讀圣賢書幾十年,還拿不下一個后輩。
白羽暗嘆口氣,放下手中草圖,微笑著看向杜仲舒:“你自取其辱,可別怪爺不給你留面。”
杜仲舒被當場氣笑。
“年輕人,學海無涯,給老夫聽好了!”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
待一炷香后。
口干舌燥的杜仲舒,看著神淡然喝水的白羽,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尊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