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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大明》 第四十七章 突襲(上)

運河雖然水面開闊,極便于行船,但也總有些地理不便之,容易出現撞船、礁等事故來。比如以前這個彎口,就因轉得急了些無法看清楚前方況,容易與對面來船相撞。

要是平常時候,蔣老大作為在運河上討了半輩子生活的老船人自然會有所警惕,轉彎之前就會讓人減慢船速,盡量給對面讓出道來。可今日卻因時近年關,運河上都沒幾條船,再加上人人歸鄉切,便有些大意了。直到看到那三條小船如飛而至,他才急急喊了一聲:“小心,轉舵!”

但還是晚了,第一條小船已在客船將轉未轉時就重重地撞在了它的船頭側面。這一下力量好大,站在船頭上的蔣老大應聲一個趔趄就頭下腳上的摔下船去。其他船員倒還好,雖然有摔倒的,卻只是滾地葫蘆。還有那運氣好的及時抱住了邊的桅桿等,穩住了形。

他們剛想去船頭看看蔣老大的況,又是接連兩聲“砰砰”的撞擊之聲,卻是后面的兩條小船居然也沒有轉向或是減緩船速,就步前面同類的后塵,也一頭撞在了客船之上。

這兩下力道更沉,竟把原來就想轉過彎來的客船給撞得打了個橫,徹底橫在了運河水面之上。而那些船員更是倒霉,剛一起,腳步還沒有站穩,這下就橫七豎八地甩向了后面,重重撞在船舷等,連連呼痛。

與他們的嚷聲一致的,是船艙里客人們喊一片的驚與呼痛之聲。艙里那些客人本不知外面的況,自然就更無一點防備,一撞之下自然有些驚和損傷。

但論起來最危險的還是站在船舷旁的這三位。楊震本就因為老道的話而心中巨震,即便眼尖看到了來船也不及回到里面。這一撞在另一側,船便朝著楊震他們所站一側傾斜了過去,在慣作用下,楊震也不要順勢掉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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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終究手了得,即便在此況下還是迅速反應過來,右手一已扳住船舷,穩住了自己形。再加上他一眼就看出那三條船是直奔著己方而來,故而在另外兩下撞到時也繼續穩住,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可他側的兩名道士就沒有這麼好運氣,或者說本事了。他們一撞之后,就已失去了重心,雖然拼了命要穩住子,卻還是向外倒去。接下來這兩撞,就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直朝水里摔去。那小道士在驚之下,手舞足蹈向外摔去的同時竟啊地一聲尖出來,已無暇掩飾自己的份了。

但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因為此時的楊震已回過神來,只見他手一托一拉,已把老道士前傾的勢頭給攔了下來。老道只是在不高的船舷上一,總算是定住了形。

而后,楊震就是向前躥了一步,趕在小道士半個子出了船舷的同時,一把摟住了的腰肢,也及時將摔出的作給止住了。

小道士正閉著眼睛張牙舞爪地想象著自己會落水,然后怎樣怎樣呢,突然就到后腰一,整個人居然就定在了半空中。驚喜地回頭看去,正看到楊震抱著自己向后退去,立時的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卻不知是驚的還是的。

好在楊震沒有對有更進一步的作,一俟離了危險所在,他就放開了手,然后一個箭步就向船頭掠去。他看得清楚,對方這是故意來撞擊客船的,換句話說,對方來者不善,恐怕是行船之人最怕遇到的水匪一類人了,或者是唐楓他們所提防的那路人馬。

這一切說來長,其實都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此時那些船員尚未從甲板上站起來,楊震已看到前面面的形,他的眼中立刻就有霾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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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船船頭一側的下方,三條小船正撞在那兒。但與一般水面上撞擊后形不同,幾條小船不但沒有因為撞力側翻,居然都釘在了客船之上,就像釘子敲進了木板。楊震一眼就已看出了其中端倪,只見那三艘小船的前方都包了鐵皮,雖然看不到船頭形,但只通過深陷客船船況來分析,那船頭必然也和釘子一般是又尖又利的。

此時,那三條船上的九條大漢已拿起了短刀短斧,向客船,就要沖殺過來了。顯然剛才那一撞他們雖然有所準備,卻也到了些微影響,作上略有遲滯。

不過這還不足以楊震擔心,真正到威脅的,是遠又有一艘大船緩緩開來,遠過去,船上還影影綽綽地站著不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這麼條船,他可不會認為對方只是湊巧經過,必然是小船中人的后續人馬了。

小船上的幾人見客船船頭突然冒出個年郎來,當時就是一聲獰笑,呼哨之下,已迅速撲上船來。這客船雖然比小船要高,卻也高不了幾尺,這些人又手敏捷,只一躥就已躍上船頭。

一名持斧的大漢二話不說,當頭就向楊震劈來。在他想來,這麼個年無論是客人還是船員都無所謂,只是他們大開殺戒時的第一個祭品而已。

但他錯了,真正為祭品的是他自己。就在他一斧揮出時,卻發現目標竟不見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年已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左側方,正是他右手短斧很難照顧到的死角。然后他就看到一道寒芒閃過,自己左項就有東西噴而出。子隨即失去了力量,倒在了甲板之上。m.166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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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個照面,楊震便已迅速解決了一人。隨后他沒有半點遲滯,一探手,在那大漢倒下前搶過了他手中的短斧,再一抖手,斧子已幻化作一道黑影,帶著嗚嗚的破空聲劈前一名正朝那倆道士殺去的漢子的后腦,那人一聲慘,便已撲倒在地。

在那些壯漢眼里,楊震本不是威脅,所以一看有人殺向他,其他人連看都不看就已向其他船上人員殺去了。雖然出發前有人提醒過他們船上有棘手之人,但他們并不認為這麼個年輕人有多難對付,現在只想盡快控制住客船,這樣他們的功勞就是最大的,最后分財貨時也能得到最多。

可誰想到讓他們瞧不上眼的年竟是個殺神,只是眨眼之間已殺死了兩名輕敵的大漢。待其他人聽得自己人慘,猛地轉回來時,楊震已掠到最近一人旁,一刀割斷了他的咽

剩下的六名大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以前他們也沒做這樣的事,向來只有他們殺人,何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人也會像被殺一般任人宰割。

但他們終究是常年在刀頭之人,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一聲怒吼之后,就同時向楊震圍殺過來。

但這時,二層船艙突然砰地一聲裂開個大口子,兩名漢子從那直接躍下,人在半空,刀已卷起一片亮。在那幾名大漢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閃避的作前,將他們一一砍翻在地。接著破之中又跳下九人來,他們一個個臉沉,衫和頭巾都有些凌,顯然剛才的撞擊也對他們有著不小的影響。

直到這個時候,船員,以及那些跌撞著走出艙房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看到如此腥一幕的客人們才發出一片驚聲。此時前半條船的甲板上已橫七豎八地倒了九,鮮更是流得到都是,也著實太嚇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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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兩個道士,此時只是避到船尾,除了臉上帶有不忍外,居然太多的畏懼之。只是那小道士的眼睛在楊震的上溜來溜去,卻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過某些膽大的人還是看清了形勢,心下稍安。那些死去的都是水匪,至自己等人的生命已有了保障。

可他們的想法只維持了一小會兒,因為那條看著比客船更高大的船只已來到了他們面前。那船在來到客船前方十來丈遠突然一個打橫,居然就穩穩地停了下來,只這一手,就足以讓掉下水去的蔣老大洋興嘆了。

但船上的眾人此時可沒有工夫來贊嘆那船上之人的船手段了,因為在轉過來的一面,竟布有數十名弓手。此時,那些弓手已拉滿了弓弦,弦上一利箭的箭頭正在下閃爍著耀眼的芒。

“都進船艙!”唐楓的反應極其迅速,一聲喝后,已當即撞開薄薄的船艙隔板,閃躲了進去。其他幾名錦衛也隨其后,避艙中。

只是那些船員和乘客可就沒有他們那麼迅捷的作和靈敏的頭腦了,還呆呆地看著前方。只聽得嘣地脆響,數十支羽箭帶著破空聲呼嘯而至,頓時就將幾個運氣最差的殺當場。

其他人這時才有反應,有往船艙里躲避的,也有胡的。后者的下場自然不必說了。

船艙,有了遮蔽,唐楓等人才略舒了口氣,但隨即就發現了一人:“楊震怎的不在,他還在外面?”剛才被人拿箭一,眾人都只顧著躲避,還真就沒有顧上這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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