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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大明》 第十六章 利息

二十多條大漢氣勢洶洶地持棒殺過來,頓時就嚇了全無心理準備的阮王二人一大跳,兩人下意識地向后退去,想要逃避。可一轉頭,才發覺自己后除了一大片空地外就是高高的院墻了。這兒本就是姚家前院讓護院莊丁習武強的所在,自然沒有后路了。

與他們的退完全不同的是楊震的舉,他見狀只是輕蔑一笑:“看來他們還是沉不住氣哪!”說話間竟迎著那些人的來勢反沖了上去。

“二郎——!”阮通看著忍不住一聲驚呼,自家兄弟也太冒失了,那可是二十多人哪,雖然有所顧忌沒有帶刀槍等利,可那一條條手腕細的子也不是好的。

可接下來的場景卻阮通和王海都看呆了,即便楊震一上去就被人打倒,也沒有這一幕人震撼:

看楊震沖上來,當先一人就喊了聲:“你以為我姚家沒人到可以你們隨意折辱嗎?”吼聲中,已高舉了子朝他面門狠狠地砸了下來。迎著這一子,楊震向前沖的子突然一側,居然剛好就避了過去。

那人揮出子還帶著自己的沖力,此時已收不回來,只聽啪一聲子打在了地上,直震得虎口生疼。可還沒等他作出下個作呢,楊震已一探手握住了,同時一腳踹出,正踢在了那人的口。那人一聲痛呼,就這樣被他橫踢出去,砸向后同伴,稍稍停頓了他們前沖的勢頭,而那條子卻已被楊震奪到了手中。

閃避、踢人、奪,這一系列作只在眨眼間就已完。而楊震并沒有半點停留,再次竄上,手中一揮,退從另一邊殺來的家丁,同時又是一腳把闖到跟前的一人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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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楊震一人一,面對二十多人指東打西,就跟虎羊群般,幾乎都在一個照面的工夫就被他打倒了。那些家丁別說傷人,自保都嫌不夠,往往才來到楊震當面,就被他遠了掃,近拳擊腳踹給打翻在地,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在打倒六七人后,在楊震面前的就變了那幾個他還記得模樣的外鄉人。這回楊震就更放開了手腳,在當先的大漢大吼著橫掃一來時,突然就是一轉,正避了開去,同時手中一點,刺在那人口。而他的腳也隨之一掃,只聽喀喇一聲,那人的兩條都被掃斷了。

傷了頭先一人,楊震不作半點停留,又是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剩下幾個外鄉人還沒來得及招架呢,就紛紛痛呼倒地,卻也被他打斷了手腳,已不能戰。

這時,其他幾名家丁早已被眼前摧枯拉朽般的戰斗給驚呆了,他們頓時就喪失了與楊震一戰的勇氣,有人不住后,還有兩個膽大的從側面迂回,想要撲向尚未回過神來的阮通二人。但他們的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瞞過楊震呢,他突然停住前沖的步子,轉而向后飛退,在那兩人殺到阮通他們跟前前,已到他們后,他抬肘就撞,正撞在兩人的后腰眼上。

那兩人對此并無準備,立時就失去了平衡,胡舞著子向前跌撞而去。已醒過神來的阮通他們畢竟也是在街頭斗毆大了的,立刻沖上,幾下就把那兩個家丁給打倒了。

楊震解決了后顧之憂,再次撲上,其余家丁已徹底喪膽,見他上來,大一聲就向四面逃散開去。

在那日擺宴的樓上,姚家父子二人吃驚地看著眼前一幕,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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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松在聽了楊震的話后,那是怒不可遏啊,怎肯辱,即便姚仲廣一力反對,還是點了還能用的家丁持攻擊他們三人。他自恃有士紳份,即便傷了衙差只要到時狡辯說是他們先的手,就能把事遮掩過去。至于是否會得罪縣太爺,此時只想出口惡氣的姚舉人已不愿多想了。

可結果卻是自家眾人被三個人——不,準確來說是楊震一人——打得狼狽逃竄,這其中的難堪與震撼就太讓姚長松難以接了。

姚仲廣雖然也大驚訝,可到底沉穩,回過神來道:“爹,這次我們必須低頭了,不然……”

“這事你去理吧。”姚長松頹然坐倒,卻已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見那些家丁四下逃散,楊震也不再追,只回來把幾名斷了手腳尚在地上打滾呼痛的外鄉人拉了起來,看著他們道:“說,是什麼人讓你們襲擊差的?”

那幾人倒也氣,即便到了如此時候依然不肯作答。見他們如此,楊震心里倒也有些佩服,畢竟他和這些人仇怨不深,他們之前也只是聽命行事,現在又已被自己斷了手腳,倒不好問了。

那邊,阮五看看楊震,對王海道:“這真是楊二?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本事了?一個人就打得二十多人逃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王海也喃喃地道:“我不是在做夢吧?”說著使勁掐了邊的兄弟一把。

阮通吃痛道:“你做什麼?”

“我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看你模樣應該不是了。”

“你……”阮通為之氣結,只得狠狠地瞪了這個損友一眼。

他們正鬧間,姚仲廣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見楊震就連連作揖:“楊差爺莫怪,我適才剛找人商量著怎麼把人都齊呢,就聽說家里有人因為不忿你們的要求而糾集人要來為難差爺們。這……你們沒被傷到吧?”說著還貌似很關心地上下打量著他們三人,倒也裝得頗像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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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震對此只是輕蔑一笑:“沒什麼,只不過是幾個宵小之徒罷了,還傷不了我們三人。對了,二公子那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下去了,不過還需要些時候。您也是知道的,我們姚家幾十口人要都來終歸有些麻煩,還請差爺再等等。”

“那咱們就再等等吧。”楊震若有深意地一笑:“我想接下來你們姚家一個不會再有人敢和我們手了吧?”

“不敢不敢,還請差爺再候上一會。我也去催催他們。”姚仲廣在告了聲罪后,就又離開了。

見他一走,王海就哼了聲道:“他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我們好欺嗎?”

“隨他怎麼說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傷。今日我們來這兒最主要還是把事辦好,至于其他的,只能算拿點利息而已。”

“對了二郎,你怎的變得如此厲害了?之前你以一敵五六人都……現在卻能把二十多持械的壯漢給打散了,這實在太……太……”王海滿臉不可置信地道,一時還不知怎麼描述自己心了。

楊震只得道:“不可思議吧?我也這麼覺得。但自從那次傷后,我就發現自己的手強了許多,看別人的作卻慢了,所以即便是與這許多人手,我也能穩占上風。想來或許是那次傷了頭后,老天給我的好吧。”

“還有這好?真要這樣,我也想傷這一遭。”王海半信半疑,同時又不無艷羨地說道。

楊震只能把一切推給老天,不然他還真不好給人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了。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掌握了后世軍中最實用的殺人搏斗技巧,再加上這子本來就靈巧強壯才有這本領的吧?他更不能說自己其實早不是原來的楊震,而是幾百年后的某個殺人無數的雇傭軍人。所以一切都推給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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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你能否把剛才打人的本事教我們一些?”阮通卻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了這個要求。他看得清楚,楊震適才打斗時是很有章法的,雖然看似簡單,卻又凌厲無比。

“我們兄弟,只要你們想學,我沒有藏私的道理。”楊震大度地道,這段時間相下來,他和這兩人的關系更好了些,也知道他們的本其實并不壞。

就這麼又過了好一陣,姚仲廣才帶了姚家上下人等來了。這次他們也算是徹底老實了,沒有再敢敷衍。一共六十七口人,姚家主人十三個,包括姚長松的兩個妾和姚伯廣、姚仲廣的兩個妻子和一對兒、姚叔廣的一個小妾,其余都是姚家的下人,一共五十四人,這里面不都帶了傷,是剛才被楊震打的。m.166xs.cc

不過姚長松和他的正妻卻并不在其列,這讓楊震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姚家主人不在麼?”

“家父因為有小恙不能見客,他還特意在下給三位道聲抱歉呢。還請三位差爺見諒。”

“原來如此,那也不算什麼。我們此來只為清點人員,現在其他人都齊了,姚舉人不來倒也不妨事,畢竟他是走不了的。”楊震說著,就把這些姚家人無分上下尊卑都記下了名字和樣貌,如此如果他們私走府要拿人就容易多了。

在又忙了大半個時辰后,楊震他們才把事都辦了,這才在姚仲廣的陪同下離開。在告辭時,楊震突然小聲對他道:“煩請你給姚舉人帶個話,今日咱們來只是拿點利息,他日必會把本錢也拿回來的!”

說完不待姚仲廣有任何反應,轉就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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