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怕了家,爲何現在不上朝,天天在府中不務正業。??。。朗兒,你吃點,給小爺留點!”
國師府後花園,荷塘旁邊撐起了一頂類似於後世遮傘般的件,只是大了好幾倍。周圍擺放著一些大號的冰塊,下面擺放著一個木製的圓桌,圓桌上擺放著幾個盤子,盛放著各種水果。
一個十四五歲的年和一個六七歲的孩正圍繞著一盤紅的水果進行爭奪,從剛開始用筷子夾發展到最後用雙手搶。
在他們對面擺放著一個躺椅,正輕輕的搖擺,躺椅上的秦天德只穿著一個四角衩,樂呵呵的看著爲了一盤糖拌西紅柿爭的不可開的嶽震和秦朗。
一個小豬不吃糠兩個小豬吃得香!
心裡叨唸了一句,端起了旁的一個杯子,裡面的呈現紅,下面還放著好些冰塊,上面浮著吸管,滋滋的吸了一口冰鎮西紅柿。
炎火的六月,就該這麼,上朝?有那個必要麼?
“朗兒,你孃親來了!”
“哪兒呢?啊,小舅舅,你太卑鄙了,你竟然被最後的都吃了!爹,你要給朗兒做主啊,小舅舅他太壞了,跟小孩子搶吃的!”
這就是秦天德如今的生活,只有兩個字來形容,愜意。
一年半前他就發現,趙昚已經變得越來越了,而且皇權集中已經基本實現,朝中的士大夫們,不知覺間已經趙昚的帝威所懾,習慣於聽命行事。
而趙昚也對本應屬於他的朝權愈發的重視,多次在朝堂上與他爭辯。爲了不在羣臣面前削弱趙昚好容易才豎立起來的帝王威嚴,秦天德選擇了退讓。
不過再決定將實權還給趙昚之前,秦天德還是決定在試探一番。當李乞骸骨,蔣芾被欽點爲參政知事的時候,他提出了嚴厲的反對。
不過趙昚的應對手段很是高明,引經據典兼施,最終他選擇了妥協,並且逐漸淡出朝野視線,將朝權還給了趙昚。
當然,這個還只是實際上的,名義上他依舊沒有親口承認過將朝政歸還,只要趙構還沒死,只要趙鼎還是那麼孝順,只要趙鼎何鑄胡銓等人依舊在朝,這個名義依舊能夠發揮作用。
“爺,樞使胡大人、參政知事史大人與蔣大人在門外求見。”這時候牛二娃來到了荷塘邊,在秦天德後說道。
他們來幹什麼?秦天德一愣,旋即從一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請他們道偏廳等候,爺我去換裳,一會就到。”
看著秦天德離去,嶽震眼中出若有所思的目,隨即也站起,拍了拍屁,跟在秦天德屁後面走了過去。
“小舅舅,這些東西你不吃了?”
“不吃了,小爺都讓給你好了!”
流火的夏日,知了在枝頭喧鬧不已,鬧得胡銓三人心中更加的煩躁,尤其是在偏廳等了兩刻鐘的功夫,是秦府的特質涼茶都喝了三碗,卻還不見秦天德的影。
“你家爺在哪兒呢,居然讓本等這麼久!”
“胡師爺,稍安勿躁,幹嘛從我府中的下人發脾氣?”就在胡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秦天德帶著秦三來到了偏廳,“不知三位大人找我有何貴幹,莫非忘了我如今已經不理國事了麼?”
“下參見國師大人。”史浩和蔣芾連忙起參加,可胡銓卻本不在乎秦天德的份,猶如在淮時的那般景。
“錢塘子,別廢話,你知道我們來找你是做什麼的,說吧,現在是否是你所說的北伐良機?”
正如胡銓所說的那樣,秦天德的確已經猜到了三人來找他的目的。雖然他就不上朝,但朝中還是會有員私下裡向他稟報朝中態,而起夏金開戰這麼大的事,他又怎會不知?從某方面來講,夏金之戰就是他挑起來的!
前文代過,西夏一直懷疑在境劫掠的馬賊是金人假扮,但卻苦無證據,但不久前得到一個消息,設伏襲殺了馬賊,還抓了活口,從俘虜口中得到了確鑿的證據。
這個消息就是老哈派人泄過去的,也是秦天德當日放走老哈時,讓老哈替他辦的兩件事中的一件。
當夏金戰爭發,就代表著最終的戰即將到來,只是秦天德想不到這一切會發生的這麼快。在他想來最還要再等上兩年,可如今看來,完雍已經準備妥當了。
老哈的本事果然高強!
引起夏金兩國之間的戰爭,最本的目的並非直接爲宋軍北伐創造良機,而是爲了給契丹人的叛一個機會,從而使得完雍能夠命領兵,徵繳契丹人引領的草原遊牧民族叛。
王朝的更替又或者篡位等重大政治事件,不論領導者有什麼樣的才能,手中有兵纔是關鍵中的關鍵。完雍因爲妻子的緣故對完亮憎恨已久,但因爲完亮的猜忌,手中一直沒有兵權,所以只能選擇蟄伏,這是秦天德爲他創造的機會。
而他代給老哈的第二件事,就是說服完雍儘早擁兵自立!
這兩件事,顯然老哈已經都完了。
但他沒想到自己設的這個局,居然吸引了趙昚的注意力,搞得趙昚居然想要藉助這個機會北上伐金!
以他對完亮的瞭解,西夏本不是金國的對手,而且完亮也不會將西夏放在心上。說句不好聽的,金國都不需要從外地調兵,只要將太原府周邊的兵力集結,然後將紇石列志寧調去統兵爲將,不出二十日,西夏必敗。
“麻煩諸位大人轉告家,本國師不同意對金用兵,若是家執意如此,本國師就只好拖著抱恙的,再度上朝主持大局!”
這是秦天德的答覆,也是的威脅,同樣是他沒有將攝政輔國這個大權從名義上去除的好。
這個答覆,對於造訪的三人來說,至於胡銓心中安穩了不。宋朝如今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的局面,來之不易,更不容有失。
但對於史浩來說,他的心中更多的則是擔憂,擔憂秦天德這番話會再次怒了趙昚,從而將這一年多來君臣之間暫時的平衡打破。
而蔣芾則是第一次見識到了秦天德的狂妄,見識到了秦天德的目無君上,居然敢威脅趙昚,不對秦天德心生不滿,同時又好氣趙鼎胡銓這樣的人爲何會對此視而不見。
三人離去後,秦天德坐在偏廳,大口的喝著涼茶,思考起下一步的對策。他在等一個消息,一個來自北邊的消息。
當老哈認爲時機的時候,會派人給他傳來口訊,然後他會以一種晦的方式,信勸說完亮對宋發兵,同時劉琦將會重病不起。
這時候嶽震從門口出了腦袋:“姐夫,你就不怕將來和家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麼?”
“小妖孽,你又在門外聽?”
嶽震嘿嘿一笑,邁步走了進來,來到秦天德邊坐下:“姐夫,就算你不怕死,小爺還擔心將來你會連累我姐呢!”
“那你說該怎麼辦?”秦天德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似笑非笑的看著嶽震。
嶽震拿起茶壺,將茶碗蓄滿,一飲而盡,這才說道:“姐夫你別問小爺,這是你和家之間的恩怨,與小爺無關。
不過小爺卻需要提醒你,此事關係家面,你若出面阻攔。。。
還有,以小爺對家的瞭解,不論你同意與否,家都會堅持出兵,你一年多來就不上朝,恐怕還不知道朝中的變化。而且你這一出面,將來不論這一戰勝負如何,家都會恨你骨,田的故事你總聽過吧!”
說完這些,嶽震再不多說,起離去了,秦天德著嶽震離去的背影,小聲罵了一句:“人小鬼大,莫非真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的用意?”
又喝了一碗涼茶,秦天德來到了書房,將房門閉後,準備好筆墨,寫完了兩封書信,又召來了時順:“時順,這兩封書信。。。”
秦天德知道嶽震說的沒錯,趙昚絕地會一意孤行,那怕是爲了跟自己置氣,也可視作維護他帝王的尊嚴,宋軍都會準備北伐,除非他現在跟趙昚徹底決裂,在朝堂上鬧得反目,纔有可能阻止。
但最終的結果卻要取決於趙構是否還會像以往那般信任他,以及趙昚的翅膀是否了,對趙構的父子誼還剩多。
能不就不要了。
這兩封書信,一封是給完宏達的,一封是給完亮的。
完宏達再度作爲金國使節常駐臨安,但趙昚既然決意對金開戰,那麼一定會嚴監視完宏達住的都亭驛館,即便完宏達收到了風聲,也很難將消息傳回金國。
所以他書信一封,讓時順帶去,就是告訴完宏達,宋朝打算對金用兵,同時讓完宏達書信一封,替時順作保,好讓時順將消息送給完亮。
盡然趙昚忍不下去了,老哈又幫著完雍準備好了一切,那麼就讓暴風雨來臨吧,反正我也想盡早離去了,這樣也不用讓劉琦裝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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