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朝使節?那爲何見了本,本,還不跪下!”老者聽到秦天德自報家門,陡然變了態度,與之前的和藹想必,甚是囂張。
“你是何人?”
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秦天德心中奇怪,盯著老者打量了半天。
看老者的著,甚是普通,與著豪華的宅院完全不符,倒是蠻符合這破敗院落的,秦天德甚至以爲此人是看門之類的,可老頭的語氣太過囂張,難道是宋人在金國就要低人一等麼?
聽到秦天德的反問,又看到秦天德的目不敬,老者然大怒:“混賬!我乃是宋朝太上皇,如今宋朝的皇帝可是趙構?他乃我的胞弟!”
“你是趙桓?”
這一下秦天德終於明白了,明白完亮爲何命人將自己帶到此地——自己與這個被金國擄走的宋欽宗相遇絕非偶然!
心中暗笑,秦天德也對趙恆充滿了好奇。
趙桓是個苦命的皇帝,爲宋徽宗長子,與宋宣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125年十二月,金人南下大舉侵時,宋徽宗心中懼怕,於是禪位於他,可以說將一個破攤子丟給了他。
而趙恆又是一個優寡斷,反覆無常,對政治問題缺乏判斷力的人,靖康之變時被金人俘虜北去,在位一共一年零兩個月。
被囚金國後,可謂盡恥辱,任金人譏諷卻還要笑臉相迎,但依舊無法確保自己的人安全。
可憐歸可憐,不過卻無法掩蓋其昏庸無能,以及因此帶給宋朝百姓的巨大傷害。
他在位期間,金軍共有兩次侵宋,第一次侵宋期間,趙桓一心寄託於對兵臨開封的金人割地求和,但遭到李綱的堅決反對,不過由於汴京城軍民的憤怒示威,纔不得不重新啓用李綱,命李綱全權負責開封城的保衛。
終於,在李綱的組織下,在汴梁軍民保家衛國的齊心下,終於抵擋住了金人對汴梁城的猛攻,並且取得了勝利,讓金人知道北宋並非刻意任人魚。
隨著趙桓趁此“良機”,提出割地賠款,金兵北退,第一次汴京保衛戰大獲功。
然而外患尚未消除,“天真”的趙桓就將李綱連貶帶謫的趕出了邊境,趕到了夔州(今重慶白帝城),以至於金人復至,輕而易舉的攻下了汴梁外城,將汴梁城爲了個水泄不通,他才後悔,他才知道要將李綱調回汴梁。
但李綱得到任命的時候,尚在長沙,而且開封城已經破了。
從此趙桓,曾經的皇帝,過上了豬狗不如的生活,長期的不安與折磨,使得心力憔悴的他這個不到五十的人,看上去老了十幾歲,但在秦天德看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不過趙桓對他的態度,讓他有些詫異。按照史書記載,趙桓對金人宛如哈狗一般,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可怎麼一看到自己,知道自己是宋臣後,就變得這般趾高氣昂了呢?
回想到穿越前,曾有人戲稱在中國一等洋人二等,再看看眼前的趙桓,秦天德不好奇:怎麼中國的大部分員,自古至今都是對外搖尾乞憐,對橫眉冷對,難道都是屬老鼠的麼?
要不怎麼會有這麼一句歇後語:老鼠扛槍——窩裡橫!
穿越前,秦天德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對於看到的不平不滿什麼的,最多也就抱怨兩句,可如今不同了,他纔不會慣著趙桓這種臭病,更何況暗還有完亮在監視呢!
“孫子,你的信息也太閉塞了吧?如今大宋的皇帝是趙昚,趙構已經禪位了。”言語間,秦天德不敬對趙桓惡語相向,就連南宋的前兩任皇帝也是直呼其名,沒有任何的敬意。
“大膽,你敢罵。。。你說什麼?德基禪位了?”顯然這個比劃對趙桓有一定的打擊,他一心想要回到宋朝,在韋太后扶送宋徽宗棺槨返回臨安的時候,曾哭著哀求韋太后,讓其勸說趙構,念在兄弟誼份上,將自己從金國贖回去,並且保證不覬覦皇位。
如今趙構退位,新皇他都沒有聽過,與他之間的更加淡了,他那裡還會有機會離開金國?
“你騙我!”巨大的衝擊令得趙桓進退失據,發瘋般的撲向秦天德,一把揪住秦天德的前襟,幾近瘋狂的嘶吼道,“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去你媽的!”秦天德擡腳就將趙桓踹退開來,“別以爲你上你了年歲我就不敢打你,再敢跟老子撒野,信不信老子現在宰了你!”
在他看來,趙桓比起趙構都差了十萬八千里,至趙構年輕時,金營爲人質,所表現出來的氣節,足以令人敬佩。
而趙桓這個喪國的皇帝,一生中只做過一件好事,那就是把被譽爲南宋四名稱之一的李綱貶謫到了南方,而不是淮河以北,算是在靖康之變及其之後金人大舉侵中原時,保住了李綱的命,使得李綱有機會輔佐趙構,穩固了剛立的南宋政權。
“你。。。”顧不得上的疼痛,趙桓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憤怒,居然帶上了一笑容,“你回國之後,幫我勸說家,讓他用銀兩將我贖回去,如果銀兩不行,割地也行,只要能把我贖回去就好。
你若辦此事,到時候我保證你加進爵,耀門楣,位居極品。”
“你是不是吃屎長大的?還銀兩不行割地也行?老子告訴你,一個村都沒門!一個村莊,老子還能從裡面榨出些錢銀,又或者有那麼一兩個如花似玉的子,你有什麼?憑什麼讓老子拿一個村莊來換你!
至於說加進爵什麼的,嗯,我忘了告訴你了。。。”
說到這裡,秦天德停頓了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衫,朗聲說道:“老子如今是大宋國師,位極人臣,攝政輔國,你說你還能給我什麼好?
再說了,你廢人一個,除了吃什麼都不會,要你何用?
別,別這麼看著我。我說話難聽是吧?那好,我說點不那麼難聽的。
且不說如今的家是否會將你贖回去,就算贖回去又能怎樣?這天下遲早都是大金的,你縱使回去了,遲早不還得變回這般田地,何苦要去改變呢?”
“你,你,你不是宋人麼?你怎麼會。。。”趙桓的腦子已經不夠使了,他想不到一個宋人,面對自己這個曾經的皇帝,居然敢如此狂妄,更是幹說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
這時候秦天德走到他的邊,用手拍打著他的臉龐,說道:“我是不是宋人與你無關,倒是你,你已經不是宋人了,還活在這世上有何意義?
我聽聞懷仁皇后被俘後不甘辱,自盡而亡,你都在這世上生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去死了。
這是我當年弄死秦檜後,手下人抄家得來的匕首,很是鋒利,送給你了,只一刀,只用一刀,你就能實現你的夢想,回到宋朝了。”
取出縛在小的匕首,秦天德在趙桓的口點了點,低了聲音:“臨別前送你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丟下這句話,秦天德再不理會石化般的趙桓,邁著清爽的步伐,飄飄然的走出了小院,沒有揮袖,也沒有帶走一片落葉。。。
走出那破敗的院落,秦天德角彎出一抹笑容,他太清楚趙桓的秉了,那傢伙是絕對不會自殺的,就算他想死,完亮也不會允許,因爲還沒有辱夠,辱趙桓就等於辱宋朝。
如果趙桓稍微有點骨氣,如果趙桓稍微像一點男人,如果。。。。。。沒有那麼多如果了,該死的死不了,不該死的卻偏偏死了,這老天,是何等的不公道?
“你,我家陛下有請!”站在後花園失神了片刻,一個金人侍衛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邊,冷冰冰的說道。
收回了又一次回想起那個苦命子的思緒,秦天德暗暗調整好心緒,朝著面無表的金人侍衛一揚下:“帶路。”
彷彿是爲了證明完亮並沒有在後院那裡監視他和趙桓的會面,完亮見他的地方距離後花園較遠。走了足有一刻鐘的功夫纔算到了一間守衛森嚴的廳堂門口。
廳堂外面守衛森嚴,人影綽綽,可是裡面卻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獨坐首位的金國皇帝完亮,另一個一英武的中年人則坐在下方,目隨著秦天德的進。
這個中年人秦天德見過,正是金國名將紇石列志寧。
“參見大金皇帝陛下,祝陛下國運昌隆,一統天下,萬邦臣服,千秋萬代!”這種馬屁之詞秦天德信手就來。
只是這次的馬屁似乎沒有效果,因爲完亮沒有應聲,一副死人臉的樣子,而旁邊的紇石列志寧則是跳了起來,指著秦天德大喝道:“大膽,見到我大金皇帝陛下,爲何不跪!”
孃的,果然又是這一套。
秦天德心中嘟囔了一句,慢慢蹲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撐地,隨著手掌的前移緩緩撐開,最後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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