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市上逛了一下午,秦天德算是看明白了,嶽銀瓶跟齊妍錦的關係真的是不錯,跟自己出來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是想陪著齊妍錦散散心,是自己誤會了。
雖然淮縣城並不大,又有許多地方使得齊妍錦景傷,頗多,不過嶽銀瓶不斷的問這問那,使得齊妍錦無暇再惦記心中的哀思,忙著跟嶽銀瓶介紹著淮縣的風土人。
一路上兩個子說個不停,其間慢慢地也響起了嬉笑聲,東西也買了不,弄得最先提議的秦天德反而了一個多餘的人。
“爺,您看,兩位夫人的關係多好,將來您也不用擔心幾位夫人之間會爭風吃醋了。”
“嗯,是好的。。。呃?三兒,你說什麼,什麼兩位夫人?”
秦三這回不敢開口了,只是朝著嶽銀瓶努了努了,因爲他剛纔的話已經被嶽銀瓶聽到,此刻正兇狠的盯著他。
這個憨貨!秦天德擡手就給了秦三一個慄,他發現嶽震這招用著順手的,如今已經了他的習慣作。
“去,告訴夫人,咱們去趟水鋪,買些胭脂水回去。”不過秦三的話還是提醒了他,他們今日下午出來遊玩,卻沒有知會朱淑真,難保小人心裡有些重的朱淑真會不會生氣。
只是他對胭脂水一類的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最後還是要靠齊妍錦。
要說子,對胭脂水一類格外興趣,古今都一樣。進水鋪後,齊妍錦和嶽銀瓶兩個子立刻開始嘰喳起來,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最終敲定。
直到天漸暗的時候,一行人這才返回了縣衙。秦天德瞅了個沒人的空子,單獨對嶽銀瓶謝道:“嶽姑娘,之前是我錯怪你了,多謝你開解錦兒。”
哪知道嶽銀瓶本不領,當即甩出邦邦的一句:“狗,我是爲了夫人,跟你無關,你在這裡自作多!”
看著嶽銀瓶離去的背影,秦天德微微的搖了搖頭,他還是弄不清嶽銀瓶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嶽銀瓶絕不是想通過接近齊妍錦來打探自己的想法。
嶽銀瓶和齊妍錦之所以關係會那麼好,除了齊妍錦以爲自己有納嶽銀瓶爲妾的想法,主示好外,更主要的是二比較相近的世。
都是家中被人陷害,都是一家之主死於非命,都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所幸的是,這二最終都遇到了自己。
如今齊妍錦家中的大仇自己已經替報了,可是嶽銀瓶一家所揹負的海深仇,究竟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夠有能力替們報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秦天德還沒有對嶽銀瓶過納妾的心思。且不說岳銀瓶本不會同意,就算同意,人家是堂堂名將之,怎麼可能嫁給他爲妾呢?
我這是想什麼呢!秦天德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拋諸腦後,快步走向齊妍錦的房間,因爲他看見朱淑真已經被齊妍錦拉到房中,估計是要分胭脂水了。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朱淑真聽說他今日下午帶著齊妍錦出府遊玩,心中立刻有了小心思,纏著秦天德不依不饒的,非要秦天德明日也帶著一同遊覽淮縣城。
秦天德除了答應之外,也再無別的辦法,反正這幾天他本沒什麼事可做,嗯,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閒著無事的。
考慮到這裡距離臨安較遠,秦武等人如今又被自己支使到原縣丞、主簿家附近看守,他最終決定將嶽震嶽霆也帶上,一大家子人明日上午一同出府遊玩一番。
次日上午,朱淑真、齊妍錦還有嶽銀瓶三帶著丫鬟走在前頭,秦天德左手牽著一臉不願的嶽震,右手拉著興高采烈的嶽霆,跟在一衆眷之後,在他後還跟著手中拿著一柄摺扇的秦三。
這摺扇自然不是秦三的,他也沒有這個資格,是因爲秦天德沒有空手,只能讓秦三替自己拿著。
嶽震和嶽霆自從被秦二從黃梅大河鎮擄回秦府後,就一直被在秦府後院,除了秦天德此次上任這一路上,兩個孩本就沒有機會出去。
秦天德也是明白這樣對兩個孩將來的長不利,這才決定此次出遊帶上他們,至於會不會被什麼人瞧出破綻,他顧不得了,最多到時候再想辦法就是了。再說了,若是他過分藏著掖著,反倒會引來旁人的注意,不如大大方方的帶出去,最不濟將來就說這兩個是自己的骨就是了。
嶽震一直標榜自己已經長大了,對於秦天德這樣牽著他的手相當的不滿意,可是秦天德擔心兩個孩到跑,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不滿意的不只嶽震,朱淑真也有些不樂意。最想的就是秦天德能夠牽著自己的手,就像當日第一次在靈寺見到秦天德時,秦天德與齊妍錦攜手相伴那樣。
廢話有點多了,直正題。
衆人在縣城遊玩了一番,眼看著快到午時,都有些了,於是齊妍錦提議去城中最大的酒樓——醉香樓,嘗一嘗招牌菜醉香。
這個時辰,按說應當是酒樓最繁忙的時刻,尤其是淮縣最出名的醉香樓。可是衆人來到醉香樓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吃飯的客人並沒有太多,連跑堂的小二也趴在桌子上無打采。
看到這麼一大羣著華麗,又帶著丫鬟下人的金主進來,小二的眼睛頓時亮了!
“客,您想吃點什麼?我們這兒最有名的就是醉香,保證你吃一次就永生難忘!您來我們酒樓算您來對了,不是小的誇口,方圓百里之,誰不知道淮縣的醉香樓是數一數二的!”小二一邊熱的招呼著,打算將秦天德一行人引上二樓的雅座,一邊吹噓著自家酒樓的名氣。
這時候秦天德右手牽著的嶽霆突然看到了酒樓對面賣水果的小攤,扯了扯秦天德,聲氣的說道:“哥哥,我想吃梨。”
可能是因爲嶽霆是岳飛最小的兒子,如今虛歲才六歲,也可能是因爲嶽霆從來沒有罵過他“狗賊”“狗”什麼的,所以秦天德對嶽霆甚是疼。
聽到嶽霆想要吃梨,他當即應道:“好啊,咱們去買梨吃。鄂震,你想吃梨麼?”
“不吃,小爺絕不吃你買的東西!”嶽震還在因爲秦天德強行牽著自己的手而惱怒,可是眼睛卻的朝著水果攤瞟了好幾眼。
秦天德也不說,蹲下子看著嶽震:“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我就不給你買了。我給鄂霆買兩個,至於他肯不肯給你吃我就不管了。”
“他是我弟弟,肯定會給我吃!”
秦天德在門口逗弄嶽震,朱淑真卻看不過去了:“人,哪有你這麼欺負小孩子的。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一般。”
“嘿嘿”,秦天德也覺得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做有些不合適,站起,看向朱淑真:“我就是逗逗他,沒有別的意思。真兒,你們先上二樓,想吃什麼點什麼,我帶著他們去買些水果,一會拿上去都嚐嚐。三兒,跟本爺走。”
按理來說,他本用不著自己專門去買,打發秦三去就行了。只是他想多接淮縣的普通百姓,從而能夠對淮縣的現狀有更深刻的瞭解,但又要避開嶽銀瓶,才藉著這個機會,帶著嶽震嶽霆去買水果。
“梨子怎麼賣的?”
“兩文錢一個。”賣水果的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嫗,用沙啞的聲音的回答道。
這個老嫗顴骨高聳,滿頭白髮隨意的盤在腦後,暗淡無的臉上佈滿皺紋,如同乾枯的樹皮一般,上的布麻打滿了補丁,而且已經泛起了黃。
邊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扎著兩羊角辮,忽閃著大眼睛,一臉的看著秦天德。
“兩文錢一個?”
聽到秦天德的反問,老嫗連忙改口道:“客人,你要是誠心想買,三文錢兩個也行。都是自家種的,今早才從樹上摘下來的,保證又新鮮又甜。”
“叔叔,你就買幾個吧,和我從昨天下午就沒有吃飯。說,今天賣了這些果子,就給我買饅頭吃。”老嫗邊的小孩也心急的勸說道。
“狗,你多買幾個,算是,算是小爺求你還不行!”嶽震這時候也用力扯了扯秦天德的手。
秦天德剛纔並不是嫌貴,而是覺得便宜了。雖然他不知道錢塘縣的梨子幾文錢一個,不過在他印象中,肯定是比兩文錢貴。
“那就來十個吧。。。三兒,爺我給錢。”
“狗,你看們多可憐,你有那麼多錢,全買了得了!”嶽震覺得秦天德買的太,小聲說道。
“閉!”秦天德瞪了嶽震一眼,“你把我腰間的錢袋取下,從裡面拿錢給他們。”
“你讓小爺拿?”嶽震先是有所不滿,隨即眼珠一轉,臉上出了猾的笑容。
麻溜得解下秦天德腰間的錢袋,嶽震從裡面出一個最大的銀錠,然後跑到老嫗邊的小孩面前,將捂得嚴實的銀錠塞到小孩的手中,同時小聲說道:“拿了錢別吭聲,反正他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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