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山興致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展開,正醞釀著應該怎麼切正題,陳凡卻對這次會面充滿了排斥,在他心中,自己和柳雲山本不該有任何集。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柳雲山首先開口了,“你知道不知道爲了把你找出來,我究竟用了多資源?”
陳凡反倒說,“我倒是很好奇,爲什麼屋裡就你一個人,難道你不怕?”
柳雲山看了看被陳凡握在手中的“工箱”,沒有言語。他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安全屋附近到埋伏著他的人,此刻的柳雲山手上握著一個通訊,只要他按下通訊上的紅按鈕,大隊人馬就會立刻出現,將整個安全屋圍得水泄不通,就算陳凡真的是超人,也未必能從這裡逃掉。
陳凡也注意到了柳雲山手上的通訊,通訊上面有個微型的點,一閃一閃的,很清晰。
當然了,能不手是最好的。
兩人對峙了一段時間,陳凡索將手上的工箱放下來,一言不發地走進安全屋,先是走向沙發一角,選擇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上去,十分輕鬆地翹起了二郎,“你不請自來,估計不止是爲了找我聊天的吧,柳軍長?”
柳雲山沉默著點了下頭,陳凡面對自己所表現出的淡定讓他深詫異,尤其是這個年輕人居然知道自己的份,這點讓柳雲山格外吃驚。
饒是他識人無數,也看不懂陳凡那雙飽含深邃的眼睛裡究竟藏著什麼東西,柳雲山是上過戰場的,戰場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也曾面對過無數兇悍而狡猾的敵人,然而卻沒有哪一個對手能像眼下這個年輕人一樣,讓他一點都吃不。
柳雲山他一邊打量陳凡,一邊靜靜地走向沙發對角,陳凡卻笑了笑,用十分輕鬆地語氣說道,“不用張,我不會對你出手,畢竟你是末世下的英雄,如果沒有你的庇護,當末世來臨的那一刻,整個云溪市就會變無間地獄,正因爲有你、以及你手下那支裝備良的部隊,才能讓云溪市上百萬人口在末世的威脅下茍延殘好幾年,說起來我反倒應該謝謝你。”
柳雲山卻在想,這傢伙莫非真是個瘋子?他的話怎麼這麼奇怪?
陳凡笑了笑,“聽不懂是嗎?”
柳雲山咳嗽了一聲,他決定拿出一點爲上位者的氣度,自己畢竟是云溪市最有實權的領導者之一,應該把談話的節奏牢牢抓在自己手上纔對,“我對你口中的‘末世’很好奇,不過在詢問這個問題之前,我希你能先替我解開另外幾個的疑團。”
陳凡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深深吸了口氣,“你說!”
“青山界屠殺案,楓林酒吧的神屠殺事件,這兩件事你都有參與,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柳雲山問。
陳凡淺笑道,“這還用問嗎?我又不是瘋子,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屠殺這麼多人?他們的死是因爲那兩個地方存在大量危險的生,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這點,那些狼人的肯定早就落在你手上了,何必明知故問?”
柳雲山當然明白那些人不是陳凡殺的,他只是爲了尋找一個審訊的突破點而已,可沒等他將“審訊”繼續下去,陳凡卻忽然打斷了他,“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爲了打造這個安全屋,陳凡耗費了不心,他自認爲這裡還算,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柳雲山找到,然而事實是柳雲山不僅找到了這裡,甚至趁他不在的時候潛了客廳,這一點讓陳凡到很奇怪,他的安全屋不應該怎麼脆弱纔對。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柳雲山如實迴應道。
“是誰?”
“是個急於逃避追捕的人,用關於你的消息,換取了從警方圍剿中逃跑的機會。”
陳凡明白了,向柳雲山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其實我已經大致猜到是誰出賣了我的報,只是想找你確認一下而已。”
其實他早已看趙玉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兩人被困在異世界時刻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趙玉表現得乖巧聽話,好像一隻可又粘人的小貓,可一旦離了異世中的險惡環境,這個人轉眼就可能出賣自己。
只是他不曾想過,趙玉居然真的這麼快就出賣了自己,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麼?
“那接下來,是不是到我提問了?”柳雲山繼續追問。
“可以!”陳凡輕輕點頭,隨即又說,“其實你心裡想問什麼,我早就十分清楚了,不用你一件一件地講出來,我可以一次告訴你。”
柳雲山一怔,隨即說,“你這麼快就肯跟我合作了?”
陳凡無奈地攤開雙手,笑容寫滿了疲倦,“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剛從一個充滿腥殺戮的地方回來,四肢無力,渾都是傷,雖然表面看起來完好無缺,可我實在是很累了,你至在外面佈置了十幾架狙擊步槍,甚至給你的人裝備了迫擊炮和火箭筒,如果在這種狀態下和你鬧翻臉,對我沒有任何好。”
這一次,反倒到柳雲山吃驚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安了人手?”
陳凡冷冷地笑著說,“不要小看一個異能者的應能力,事實上,自從我發現你的那一刻起,就把你埋伏在附近的人全都應到了,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居然帶了這麼多人埋伏在附近。”
柳雲山則在苦笑,“沒辦法,你的表現實在太兇悍了,其實我一直不太敢相信,你一個人類居然能擁有這麼可怕的能力,連手槍都打不死,你這傢伙就好像一個怪。”
陳凡說,“很快你就會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你不是想聽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未來的世界將會是怎麼樣的。”
講完,陳凡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後慢慢地講述起了自己重生之後的經理,更講出了未來的人類即將要面對多麼嚴峻的生存環境,以及人類在面臨大量異世怪時,又將爲何等怯懦、渺小的存在。
柳雲山一直在認真地聽著,爲了掩飾張,他主點燃了一支菸,可是僅僅只了一口,他就不再了,香菸被他夾在指之中,一直燒到了盡頭,呈現在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僵,得好似一塊鐵板。臉,更是黑了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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