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這裏，什麽都不能做。

聶韶音也沒有學過心理治療，此時也隻能憾、扼腕了。

診脈完了後，把手收了回去，坐在原位垂著眼眸一不。

君陌歸看著的臉，問：“如何？”

不用說，其實也能猜到，應該是沒什麽進展。

聶韶音有些泄氣。

如果君陌歸是因為撞到了頭部所以腦子出點什麽問題，比如有塊什麽的，還有辦法給他治療。九九攝魂針陣可以通經絡、散淤。

可他是因為修煉了無道的心法，導致變了這個況。也就是說，靠醫療治療手段，其實是不行的！

“萬相生相克，未必就真的沒用。無心法是力，渾的經脈都在運轉著，這或許是突破口？”君陌歸見有些沮喪，雖然並不是出於安的初衷，但這話說出來，也是安了。

聶韶音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有你這無心法，就沒有什麽多心法控製嗎？”

明顯是懟他，說話的語氣也是不太客氣，君陌歸沒有生氣。

沉默片刻，他才道：“當初我被丟下懸崖之後，應該是進了一個陣法裏。事的經過，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後來有問起過把我救起的師兄。”

難得他竟然要跟自己講故事，聶韶音正，道：“然後呢？”

那時候的君陌歸，還是的人，所以很願意去了解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他變這個樣子的。

君陌歸答道：“尋劍道莊就在我被丟下去的那懸崖附近，隻不過，他們外圍布置了很強的陣法。”

“就像傾雲山莊一樣嗎？”聶韶音想到了君澤寧的傾雲山莊。

君陌歸朝看了一眼，眸不是太平淡，但波瀾也僅止於一瞬，默了一會兒道：“比傾雲山莊的陣法要強多了，本王心想，就算是仙去破陣，三五個月，也未必能破。”

聶韶音不知道他看自己的那一眼是什麽意思。

吃醋嗎？

不至於，如今的君陌歸不會因為君澤寧喜歡而吃醋了。

但若說他一點兒沒覺，好像也不對？

總之，他不想跟君澤寧走近，是事實。

不過也可以理解，就算是不自己老婆的丈夫，也不會容忍自己的老婆背叛自己，跟別的男人有什麽瓜葛的。

君陌歸繼續說道：“本王也算是誤打誤撞進了尋劍道莊的陣法，掉在了劍塚的旁邊。有師兄發現了我，便把我給救了。”

聶韶音無法想象當時是怎麽樣一個況，隻知道君澤寧說過，君陌歸當時應該是力耗盡，上也有不的外傷。

那時候，他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

“那陣法實在太強了，當時的我本無法抵。被陣法所傷，我的傷就更嚴重了。”君陌歸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說法：“不，應該說，尋劍道莊的陣法激之下，對本王原本修煉的心法有抵製作用，但是雖然的力已經空了，還是遭遇到了侵蝕。”

“所以，你才會經脈寸斷？”聶韶音在要修習力的時候，就大概了解過關於這些東西。

君陌歸點點頭，道：“本王昏迷了很久，他們也沒有將我帶回道莊，而是在劍塚旁邊修了一個茅草棚子，讓我留在那裏療傷。”

聶韶音倏地站起來。

“怎麽了？”君陌歸朝看去，眼神有些疑。

的作太突然了。

聶韶音轉過頭來看著他，一雙眼眸瞪得很大，神嚴肅地問：“療傷，肯定要用藥！他們給你用了什麽藥，你知道嗎？”

這是的專業領域！

君陌歸卻不懂，他搖頭，道：“不知道，那時候我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哪能知道他們對我用了什麽藥。總之，治不好本王的經脈，好歹在很久之後，人是清醒過來，撿回來一條命。”

之後，為了恢複武功，他做出了選擇，這件事聶韶音已經知道了。

他略過了這件事，道：“白眉師父將我帶回道莊，我便開始修煉無劍。過去的一切就慢慢褪了。記憶還在，但卻已經沒有彩。”

聶韶音的聲音有些發抖：“那麽，你的七六是逐漸消失的，還是直接一下子清空？”

之前顧著難過，生氣，歇斯底裏跟他鬧，就完全沒有想過詢問這些細節！

君陌歸答道：“逐漸消失的。”

聶韶音不說話了，擰眉思索。

果然，一開始那段時間，他心裏應該很痛苦吧。

君陌歸又道：“一點一點地消失，一開始我想抓住。可是越到後來，就越是平淡。等我將無劍練了，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層樓之後，所有的覺，就全部煙消雲散。”

這話若在之前，聶韶音大概會心裏很難。

畢竟，心的男人對自己的，一點點剝離，這個過程對他來說，一開始或許還是痛苦的，但是後來他就沒覺了。過往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可是對來說，就心疼得不行了！

原來，屬於的深，是這樣一點點消失不見的！

但是，此時聶韶音正在思索其他問題，所以本不去想這個，滿心的都是君陌歸當時被用了什麽藥來治療，後來又是如何？

“你能回去，找到當初給你用藥的那個師兄，問清楚這些細節嗎？”聶韶音終於抬起頭來，朝他看去。

君陌歸遲疑一瞬，道：“可以。”

見一雙眸似乎出一點欣喜和希冀來，從他回來後，似乎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希之在眼裏出現過，君陌歸的心裏不說有什麽高興不高興的，至，他覺得這樣才好。

隻不過，他還是提醒道：“未必有用。”

擔心他希太大，失也會很大，到時候還要再難過一遍。

畢竟，好不容易才接了事實，這段時日的心要安定一些。

“有沒有用，沒試過怎麽知道呢？”聶韶音沒去看他，卻很堅持。

努力過，沒用就沒用吧，至哪怕有一希，也要努力！

君陌歸知道固執，也不多勸，隻道：“影響我的，是心法，未必是藥。”

“那就不是你關心的問題了！”聶韶音抿了抿。

見這麽說，君陌歸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道：“你與玄綰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