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之后,李淵想了想說道:“從你剛才的敘述中足以證明楊綺并非是一個浪得虛名之人,為父對其也越發興趣,然而你要明白眼下我們必須要借助柴紹極其背后的勢力,所以暫時只能委屈你了,為了不讓柴紹知道你與楊綺之間的事,楊綺必須親,而后才能與你一同前去葦澤關,當然你們也必須要注意,莫要讓太多人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作為父親我沒有理由不讓你選擇幸福,但是眼下我們必須要這樣做,希你能諒為父。”
待的李淵這番話落下以后,李秀寧含著熱淚答應了。據裴寂的意思,后天就要舉行楊綺與蘭陵公主的婚事,這件事必須盡快提上日程。
李秀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出皇宮,又是怎麼樣回到府邸的,一路上李秀寧心如麻,從來沒有如此悲痛絕的,即便是當初柴紹拋棄自己,獨自一人逃離時,李秀寧都沒有這樣悲痛。
回到府邸,來到大堂時,卻發現柴紹竟然與楊綺坐在那里,李秀寧氣不打一出來,指著柴紹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柴紹站了起來說道:“夫人,是我的錯……”
未等柴紹的話說完,李秀寧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出去。”
柴紹有些尷尬,站了起來說道:“聽說你要去葦澤關,所以我也想一同前往,我們夫妻應該合為一,共同護佑唐王山西基業,明日我就上奏唐王。”
李秀寧冷哼一聲說道:“不要你多管閑事,倘若你去了,那我絕對不去。”
柴紹氣呼呼地說道:“就因為當初我私自逃走丟下你,所以你一直不肯原諒我嗎?”
李秀寧喊道:“你說對了,似你這樣虛偽,膽小懦弱的人,我李秀寧怎能與你共度一生,你別癡心妄想了。”
聽的李秀寧這番話,柴紹厲聲喊道:“現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倘若你不隨我回府,就一輩子活寡吧,我看誰敢娶你。”
楊綺很想站起來說我娶李秀寧,但是這樣一來肯定會將矛盾激化,所以楊綺極其冷靜的忍了下來,只要自己以后有了強大的勢力,在收拾柴紹不遲。
即便楊綺默不作聲,好像也有些不對,柴紹氣呼呼地看著楊綺冷冰冰地說道:“楊長史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楊綺聳聳肩站了起來說道:“柴將軍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不知為何聽到楊綺這番話,李秀寧噗嗤一笑,而柴紹卻氣急敗壞地說道:“好,好,好,我走……”
柴紹離去以后,楊綺攙扶著李秀寧坐了下來說道:“你驚了。”
李秀寧抬頭看著楊綺說道:“你可知我多麼想躺在你的懷里傾聽你的心跳。”
楊綺將李秀寧擁懷中說道:“我的心跳都是為了你。”
李秀寧的眼淚又一次不聽使喚的留了下來,淚水就像決堤的河水一般嘩嘩留下,楊綺捧著李秀寧的秀臉說道:“誰也阻擋不了我娶你的心,倘若唐王阻止,那我就投奔其他梟雄將你搶回來。”
聽的楊綺這番話,李秀寧搖搖頭說道:“你若是這樣我豈不是為不孝不忠之人。”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約猜出唐王好像并沒有同意你的要求,難道我們要分離了嗎?”
李秀寧抬起頭看著楊綺說道:“首先我們不會分開,但是……”
看著李秀寧忽然停了下來,楊綺問道:“但是什麼?”
李秀寧盯著楊綺的眼睛說道:“但是你要娶蘭陵公主。”
聽的李秀寧這番話,楊綺頭皮發麻,這就是唐王答應自己跟隨李秀寧前去葦澤關的條件嗎?
楊綺斬釘截鐵說道:“除了你,此生我誰也不娶。”
看著楊綺氣急敗壞的樣子,李秀寧拉著楊綺的手說道:“現在我們都沒有辦法和現實去抗爭,目前我并不能和柴紹合離,父親需要考慮柴家的,所以只有委屈你先娶蘭陵公主為妻了,只要你娶了蘭陵公主我們才能前往葦澤關,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要明正大的嫁給你。”
聽的李秀寧這番話,楊綺瞬間將其擁懷中,一道道清香撲鼻而來。
楊綺迫不及待的捧著李秀寧的臉,深凝一眼,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去。
這是兩人最為親的一次接,古代有男授不親的說法,也因此楊綺笑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楊綺認定的人了,誰也不能把你從我邊搶走。”
李秀寧地點點頭,輕聲道了句:“奴家知道了。”
看著李秀寧拋起的眉眼,撅起的小,聲細語般的聲音,楊綺打了個激靈說道:“我快忍不住了。”
說話間楊綺匆忙跑到院里,用冰涼的水一遍又一遍沖刷著臉,十幾遍之后,楊綺終于冷靜下來,回頭時卻發現李秀寧靠在朱紅的柱子上,妖嬈的段顯無疑,不等楊綺說話,李秀寧輕啟紅道:“公子好些了嗎?”
楊綺打了個激靈,話不多說,又一次將頭埋在水里,等待片刻才鉆了出來,隨后了臉上的水說道:“將軍,別再捉弄我了。”
聽得楊綺這番話,李秀寧咯吱咯吱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花枝招展,笑的人心魄。
冷靜下來的楊綺有些無奈,命運總是如此造化弄人,喜歡的人得不到,不喜歡的人卻得到了,更何況自己連蘭陵公主面都沒見過,一也沒有就要與親,這不僅僅是對自己不公,對蘭陵公主也不公。
然而講究父母之命,妁之言的這個時代,楊綺沒有說話權,畢竟自己與蘭陵公主的婚事是天子賜婚,這等榮耀可以說是沒有幾人能夠的,所以在別人看來楊綺應該開心,應該激。
楊綺理了理頭緒,看著李秀寧抱拳說道:“天不早了,我回去了。”
李秀寧應了一聲道:“去吧,明日我會親自前來為你布置婚房。”
楊綺的心是悲痛的,失魂落魄地應了一聲之后轉離去。待得楊綺消失在轉角,李秀寧猶如一灘爛泥般坐在地上,掩面哭泣,后天就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與別人親了,那新娘原本應是自己,可現在卻為了別人,造這一切后果的都是自己的父親。可李秀寧卻一點也不恨父親,畢竟父親也是無奈,自己該恨誰,該怨誰?恨蒼天無眼,恨命運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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