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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一章 承平二十一年春

轉眼間來到承平二十一年的初春時節,年關的竹聲剛剛散去,到還殘留著點點還未融化的白雪。

一支由百余馬匹組的商隊在西河原與西涼州戈壁匯的邊緣上緩緩前行,大約一半的馬匹上馱著貨,由商隊員牽馬而行,另外一半馬匹上則是騎著攜帶兵的護衛。

走在最前面的是道材纖弱的影,騎著一匹神駿白馬,雖然披著大大的斗篷,但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破是,商隊的主人是名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跟在這名子的邊,與子小聲談著什麼。

子聲音輕,“爺爺,你說當年姑是不是從這條路去帝都的?”

子稱呼為爺爺的老人笑道:“差不多,這次咱們不走陜州,走燕州的西嶺口,大概再有月余功夫就能到直隸州了。”

子點點頭,藏在兜帽下的臉龐上滿是笑意。

老人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小姐這次跑出來,若是被主人知道了,我一個老朽頂多是被責罵一頓,可小姐恐怕要被足一段日子了。”

著混商隊的子輕哼一聲,道:“我才不怕,等到了帝都見到表姐,他就管不到我了。”

老人苦笑一聲。

子抓住老人的一只袖子,有些撒意味道:“就是要委屈爺爺了,要不爺爺也不要回草原了,隨我一起在帝都住些日子吧。”

老人臉上的苦笑更甚。

子忽然記起什麼,一臉神往道:“爺爺,聽說前不久的巨鹿城互市,道門鎮魔殿的大真人親至,與一個劍宗劍仙打得天昏地暗,后來那劍仙拔出仙劍,道門鎮魔殿的仙人竟是不敵敗退,再就是道門掌教真人親自下山,在碧游島與一人大戰,這些都是真的嗎?咱們這次會去巨鹿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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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哈哈大笑道:“空不來風,這些傳言雖然多有不實之,但大上還是真的,至于巨鹿城,咱們從帝都回來的時候可能會去,現在卻是不去。”

子聽到這個,眼神熠熠,恨不得現在就去巨鹿城看一看。

老人眼角余瞥見自己后不遠一名騎在馬上的年輕男子,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這名一素白服的年輕人背著一個長條狀的包裹,此人是商隊在丹霞寨停留時臨時加的,按道理而言,商隊中本不該收留這種底細不明的人,可是老人架不住小姐的央求,這才讓年輕人進了商隊,不過老人也是多加防備,特意讓自己的幾個心腹小心盯著這個年輕人。

一路行來,年輕人沒有什麼可疑之,很說話,與周圍人相大抵也是相安無事,既然不惹是生非,姓老人也沒多為難他,就這樣就讓跟他跟在商隊里面。

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來到了西河原與燕州匯的關隘西嶺口。這里可謂是西北關的天險要沖,即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商家必經之地,此時太平盛世,商賈來往不絕,城集市熱鬧非凡,讓這兒了許多兵戈的肅殺氣氛,多了幾分市井的熱鬧人氣。

城之后,姓老人輕車路地來到一家知知底的老字號客棧,吩咐留下一半人看守貨,另外一半人可以先行在城自由行,第二天換。

背劍匣的男子在自由行之列,這也是姓老人的老辣之,故意放出這個機會,看看這年輕人是否有可疑行跡,如果這年輕人真是潛伏進商隊的細,那麼現在就是通風報信的最好時機。

可讓老人失的是,這年輕人并未有什麼可疑之,仍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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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里,毫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反倒是最后被自家小姐給強拉出去的,這讓老人多有些哭笑不得。

背劍匣的男子正是準備前往江都的徐北游。

徐北游如今可是貨真價實的天字號劍宗余孽,沒了師父的庇護,若是遭遇鎮魔殿或是暗衛府的緝捕,那便是天大的麻煩事,他自知自己如今不過是一品境界的修為,不說什麼鎮魔殿的大執事,就是對上尋常執事也不敢言必勝,沒了以前的底氣,唯有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所以才會選擇藏商隊之中,跟隨商隊關。

子之所以會收留徐北游,原因細說起來也很是好笑,徐北游跟隨公孫仲謀去過巨鹿城,又讀了各地的地理志和小半本太平寰宇記,見識不俗,對于一些不太為人所知的典故更是可以信手拈來。姓老人雖然走南闖北大半輩子,見識不淺,但是不通文墨,讓他去說些典故難免力有不逮。偏偏這位沒出過幾次遠門的小姐總有問不完的問題,讓姓老人幾乎是把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墨水給倒空了,所以這才找了徐北游做半個向導的差事,不用他引路,只要負責回答小姐的問題即可。

此時子拉著徐北游出來客棧來到街上,姓老人為了子安全,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出來。

三人走在街上沒多久,剛好有一隊巡城騎兵呼嘯而過,子瞪大了眼睛,問道:“老徐,你說西嶺口的將軍是多大的?”

被冠以老徐之稱的徐北游有些無奈,不過還是回答道:“按照大齊制,西嶺口守軍屬于邊軍之列,歸屬于西北都督府節制,其守將正式名為西嶺口守備統領,從三品武將,在西北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也算是個不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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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啊了一聲,有些不敢置信道:“從三品就是大人了?”

曾經專門惡補過這方面的徐北游笑道:“從三品,在帝都的確算不上什麼頭面人,可在地方上卻是跺跺腳就能震三震的權勢人,都說破家縣令,滅門知府,知府不掌兵權,一般不過五品,最高也才四品,那從三品的邊軍實權將領,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

子終究是子,更喜歡詩畫意和才子佳人,對于象征權勢的階品軼沒有多大興趣,可徐北游不一樣,他生于貧寒,長于貧寒,對權之一字幾乎有種發自骨子里的,輕聲道:“再往上的正三品,那便是執掌一州權柄的封疆大吏,至于更上面的一品和二品,可就是真的可不可即了。”

子輕笑道:“做有什麼好玩的,倒不如做一個劍仙,劍飛九天,千里取人頭,自由自在,逍遙快活。”

徐北游喃喃道:“劍仙嗎?”

自然而然道:“當然是劍仙啊,呂祖有詩云,手中手中氣概冰三尺,石上神蛇一條。削平浮世不平事。與爾相將上九霄。多霸氣!對了,老徐你說這世上真的有劍仙嗎?”

徐北游緩緩說道:“聽說六十年前有位做上仙塵的大劍仙,以手中三尺青鋒撼九重天雷,只要一劍在手,便可獨步天下。后來又有位做公孫仲謀的劍仙,在巨鹿城中一劍破雷池,得道門鎮魔殿殿主不得不退出巨鹿城。”

子一臉神往道:“劍仙啊,真想親眼見上一見。”

徐北游輕聲道:“還是不見為好,其實劍仙也未必真的能逍遙自在。”

子驚訝道:“怎麼會?!”

徐北游搖了搖頭,想起前不久韓瑄讓他讀《語》時看到的一個句子,不由喃喃道:“人生最苦,只是此心沾泥帶水,明是知得,不能斷割耳。劍仙能撼山摧城,可能斬斷自己心中那份所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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